“那么第四层的四套铠甲会怎么考验我呢？”
卫之行抬头看向祭坛第四层的那四套铠甲。四套铠甲威武非凡，上面有着四种不同形状的图案，似乎是四种灵兽。
“这些铠甲不会像第五层石头一样直接砸我吧。”卫之行有些不寒而栗，被人揍得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之前那五颗石头可是连他脑袋都给打破了。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每一根骨头都没有放过，打得要有多碎就有多碎。简直就是疯狂碎石机，而且是变态级别的。
“我倒要看看区区四套铠甲能奈我何？”卫之行轻轻一跃，来到了祭坛第四层。
一落地，卫之行理科谨慎地和铠甲拉开距离，小心地盯着他们。
“铠甲们，尽管出招吧！”卫之行大声喝道。
铠甲：“……”
见铠甲纹丝不动，卫之行也站立不动。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相互对峙。
许久，铠甲还是没有动静。
卫之行不禁小声嘀咕：“这破铠甲不会是坏了吧。”
轰！
一道黄光冲来，直接撞向卫之行。
下一刻卫之行狠狠地倒在地上。
一只土黄色的异兽一只脚踩在卫之行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异兽形如乌龟，背上盘坐着一条黑色大蛇。大蛇吐着信子，眼神漠然地看着卫之行。
“年轻人，注意你的言辞。”乌龟异兽说道。
卫之行：“……”
这时另外三套铠甲光芒大亮，有三头异兽冲出。
一条青色巨龙在天空飞舞，全身鳞片密密麻麻，反射着光泽，犄角冲天，神色狰狞。
一只全身燃烧着火焰的赤色大鸟拍打翅膀，九条华丽的金黄尾羽垂落，高贵无比。
还有一头庞大的白虎脚下生风，踏空而来。在他身后，有这可怕风暴在凝聚。
“玄武，刚开他吧。”白虎对着乌龟异兽说道。
闻言，玄武收回踩在卫之行胸口的脚。卫之行神色一松，下一刻身形再次飞出。
玄武若无其事地收回脚，道：“下次在嘴贱，把你踢到冥河里去。”
卫之行嘴角抽搐，但还是连忙站起来抱拳道：“见过几位前辈。”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白虎问道。
常规聊天套路啊，
卫之行连忙说道：“晚辈卫之行。”
“卫之行是吧。”白虎说道，“我是白虎战甲之灵，白虎。”
“她说朱雀战甲之灵，朱雀。他是青龙战甲之灵，青龙。刚刚揍你的是玄武战甲之灵玄武。”白虎逐一介绍。
玄武背上的大蛇不满道：“不是我打你的，是玄龟。我是冥蛇。我俩合一才是玄武。”
玄龟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几位前辈莫非是我古华夏国四大神兽？”卫之行惊喜的问道。
眼前的几位外貌和古华夏国记载的上古四大神兽极其相似，而且名字也是完全一样。莫非这里是古华夏国先辈留下的遗迹？
“古华夏国，那是什么东西？”白虎疑惑地说道。
“我们曾经确实是宇宙间最尊贵的神兽，现在只是战甲之灵罢了。”朱雀说道。
不是古华夏国四大神兽？卫之行愕然，看来只是巧合罢了。卫之行内心有些小小的遗憾。要是眼前几位真的是古华夏国记载的四大神兽，那么意义绝对是非常重大的。
“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各位前辈见谅。”卫之行说道，“不知这一层的考验是什么。”
白虎说道：“这一层没有考验。”
“没有考验？”卫之行一惊。
青龙目光奇怪地看着卫之行说道：“我们看你之前表现不错，就来得考验你了。打算让你直接过去就可以了，谁知道你小子赖这不走了。”
卫之行：“……”
敢情之前都是自己给自己加戏码。
卫之行道：“各位前辈能否说一下这里是哪里，我通过了考验会获得什么？”
玄龟冷哼一声：“还没有通过考验就想着奖励了？”
卫之行尴尬。
“这里是哪里等你通过了后面的考验自然会明白。”青龙说道，“你有能力得到拿东西，那么早晚会知道会是什么。”
“如果没有能力通过，那么知道了也没有意义。”
“晚辈受教了。”卫之行说道。
“去吧，我们期待你能通过。”青龙挥了挥爪子道。
卫之行抱了抱拳说道：“晚辈告辞。”
朱雀看着卫之行的背影道，“那么多年了，终于又有人来了。”
突然，一只巨大的脚出现在卫之行身后。下一刻，一个不明飞行物伴随着一声惨叫以一道优美的抛物线飞出。
玄龟收回脚，哼声道：“走那么慢，我送你一程。”
卫之行：“……”
“哎呀。”卫之行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乌龟下脚真黑。”
“咦，天怎么黑了？”卫之行抬头看去，表情瞬间凝固。
三尊巨大的玉鼎在他头顶成犄角型浮空，投下一道巨大的阴影。
“鼎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啊。”卫之行苦笑着道。
嗡！
三尊玉鼎震荡，发出声波扩散开来。声波席卷天地，四处都是玉鼎的鼎鸣声。
“啊！”卫之行捂着耳朵蹲下来，表情狰狞。
在无间隙的鼎鸣声下，他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每一滴血液都在震荡。甚至连灵魂都在震荡，让他头昏脑胀。根本没法凝神抵御鼎鸣声。
过了四五秒，鼎鸣声消散。头顶的阴影挪移开。
卫之行连忙站了起来，头顶的三尊玉鼎已经离开了。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卫之行恭敬地说道。
三尊玉鼎没有回应他。卫之行不以为意，向祭坛第二层走去。
在他走后，玉鼎轻轻震荡一声。
第二层的宝物是一对黑白异兽玉佩。
轰！
俩块玉佩中跑出俩尊黑白异兽，狮首虎身，狼爪牛尾。一黑一白俩头异兽一左一右包围住卫之行，伏身发出低吼声。
卫之行膝盖弯曲，微微躬身，谨慎地盯着这俩头黑白异兽。
俩头黑白异兽围绕着缓慢移动，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方向。卫之行也随着俩头异兽的移动而原地转身，时刻保证俩头异兽在自己左右俩边或是正面。绝不让任意一头异兽来到自己身后。
与人对战，永远都不要把自己的后背露给敌人。在修成神识，可以全方位无死角观察环境前，背面都是修士是视觉盲区。一旦露出破绽，代价就可能会是生命。
这是乱天魔君教导他的。当年在域外战场，即使是拥有神识的他也不敢轻易露出自己的背面。他的同伴们已经用自己的鲜血证明过了。
双方周旋许久，卫之行始终保持一定姿势面对俩头异兽。见久久抓不住卫之行破绽，俩头异兽突然化作俩道黑白闪电，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夹击卫之行。
卫之行神色一变，快速冲向黑色异兽。一拳挥出，正中黑色异兽眉心。
黑色异兽被一拳击飞，但卫之行也被撞击向后倒退。此时白色异兽已经靠近，向卫之行背面扑去。
“地身，开！”
卫之行低声喝道，磅礴的土黄色气流爆发，形成一道小风暴。卫之行站在风暴中心，脚踩大地，源源不断的地气从大地之中被汲取出来。
“喝！”
卫之行胸前俩道银痕亮起，双拳击出，和白色异兽双爪相对。卫之行手臂一震，土黄色气体形成俩道冲击波，沿着手臂向前冲去。
白色异兽身形踉跄，向后倒退。卫之行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身体跃起，在空中快速扭转，一道腿鞭抽出。
嗷呜！
后方偷袭而来的黑色异兽猝不及防之下，慌忙前面俩腿交叉，格挡卫之行的腿鞭。在巨大的作用力下，身形倒翻出去。
卫之行身形止住，借力变式。腿用力往下一压，将黑色异兽重重压在地上。
紧接着脚尖一点，身体平行地面凌空旋转，瞬间无数道连环踢踢出，重重踢在黑色异兽身上。之后再借机一蹬，身形爆射出去，拉开距离。
这时白色异兽刚好赶到，来到黑色异兽身旁。
黑色异兽站了起来，竟然毫发无伤！
卫之行瞳孔骤然一缩，小心地后退几步拉开距离。这黑白异兽的防御力明显超出了他的预期，仅凭肉身力量根本破不开他们的防御。
黑白俩只异兽并排站立，盯着卫之行。
卫之行身上气息聚拢，脚下地气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
突然，俩头黑白异兽身形一松，黑色异兽开口道：“小子，你可以上去了。”
卫之行一愣，散去气息，道：“俩位前辈，不再打打吗？”
“哼，小子你是觉得就凭你能奈何我们吗？”白色异兽冷笑道。
黑色异兽也是耻笑起来：“我们俩位可是此处第二层的镇守者，要不是规则限制不能动用天赋神通等其他手段，连肉身力量也要自我封印。就凭你，我一个吐息就可以让你灰飞烟灭了。”
卫之行恍然，虽然眼前的俩头黑白异兽实力都不弱，但怎么说也是位于第二层的存在。之前第四层的玄武可是战力通天，把他打得没有脾气。
第四层尚且如此，能在第二层的黑白异兽肯定更强才是。
“小子，我们其实都算放水给你了。第四层那几个战甲之灵直接放你通过我们也是知道的。”白色异兽沉声道，“接下来上面的那口棺材才是这里最变态的家伙，他是不可能放水的。”
“多谢俩位前辈。”卫之行闻言，神色一肃，恭敬地谢道。
黑色异兽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们在这里也待的太久了，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要想谢我们就通过上面那家伙的考验吧。他才是阻挡你能否成功的最后的拦路虎。”
卫之行点了点头，向上方飞去。
来到了祭坛第一层，卫之行径直走向摆放在最中心的棺材。
走进棺材，卫之行眼前一亮。
棺材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出来的，全身浑然一体，没有一丝缝隙。全身晶莹剔透，上面有着各种颜色变幻着，流光溢彩。棺材虽然没有雕刻任何花纹，却显得尊贵无比\'，鬼斧神工。
但是在棺材外面缠绕着铁链，将棺材死死锁住。
“这里面是什么人的尸体，这也太豪华了吧。真想躺一躺。”卫之行鬼使神差地说道。
突然又变色一变，摇头道：“算了算了，我还年轻，以后再说吧。”
希索索！
铁链颤抖起来，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
卫之行吓了一跳，慌忙后退几步。
“这不会是要诈尸了吧？”卫之行脸色苍白，他从小最怕的就是鬼神幽冥之类的东西了。
很快铁链停了下来，并没有人从里面出来。卫之行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无数道七彩霞光从棺材上发出，化作一片七彩光海，将卫之行吞没。
“何为道？”
庄严宛若天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卫之行站在虚空之中，在他前方的高空，一口锈迹斑斑，充满古老气息的棺材停立着。
“何为道？”
“回答我，何为道？！”
那天威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震的卫之行心神震动，向后倒退几步。
“道就是道，哪来什么何为道？”卫之行站稳脚跟，大声说道。
这时，那道天威一般的声音没有再次响起。应该是在品味着卫之行的话。
卫之行见对方不再发问，壮起胆子上前几步，昂首挺胸地大声说道：“道就和空气一样无处不在。你呼吸空气难道还要考虑为什么要呼吸，呼吸的空气是什么吗？”
“空气主要是由氧气，二氧化碳，氢气等气体组成。那这些气体又是什么呢？他们是更小的气体分子组成的。”
“那分子又是什么呢，他们是一种微小的粒子。那这种微小的粒子又是什么呢？这样不断探究下去根本毫无止境，没有任何意义。”
卫之行快速说道，又补充了一句：“道无止境。”
这些其实都是他高中时想到的。当时厌烦物理，化学这些理科，觉得这些毫无意义。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用场了。
卫之行暗暗窃喜。
“道无止尽，道无止境。”那道天威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