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走到了大航身旁:“大航,我有事得先走了,一会刚子要是喝酒没个限制醉了的话,麻烦你们把他送回去。”
刚子的酒量陆南清楚,是个老油条,平常办什么酒局都喝不趴下他,所以陆南还是挺放心他的。
但是酒量好归酒量好,该嘱咐的陆南也得嘱咐,要是真喝醉了最起码也得保证他安全。
大航拍拍自己的胸膛:“你放心吧,陆南大兄弟,刚子是我的朋友,我咋可能丢下他不管的?”
这么一说陆南就放心了,突然想到自己刚刚是不是不该对他有成见。
一切交代好了之后,陆南就走了,反正单已经在上酒水之前买好了。
开起了车,陆南觉得外面的空气清新多了,虽然冷但是却让人迷恋。
酒吧里面的氛围太浓厚,都浸在了那一杯杯酒里,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在耳边,直压得陆南有些喘不过气。
以前的自己不是这样的,相反,自己会爱上那种地方,但是现在截然不同了,陆南只想快点逃离。
到底是为什么呢?握着方向盘的陆南思绪不紧飘向了远方。
兴许是苏子青的原因,即使是每天都待在家里,但是陆南依然感觉心安,衣食住行之间都有苏子青的影子,便觉得日子过得踏实。
也许自己是真的过惯了那种宁静安逸的生活了吧,只要是和苏子青一起,就算是发一天的呆也不会觉得闷。
一路上的寒风凌冽,吹的让陆南后悔为什么不坐公共交通工具过来,直接把陆南仅有的一点酒气都给吹散了。
打开家门,有一股暖暖的专属于家里的味道扑面而来,惹得陆南心直痒痒,一颗躁动的心,也就此安静了下来。
此时的苏子青正坐在沙发上玩游戏,手里还拿着一瓶牛奶。
最近随着温度的不断变低,苏子青也变得越发的爱喝热牛奶了。
“晚饭吃的什么?”陆南一边换拖鞋一边问。
“面条。”
陆南把外套挂上,笑了笑,这丫头,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总是面条丝毫不变样。
陆南想逗逗她:“我走了这么久想我没?”
苏子青斜眼瞪着陆南,然后又继续看着自己的电脑:“没想。”
陆南呼出一口气,这妮子每次都要跟人对着干。
“但我想你了。”
又是一个凛凛的眼神,苏子青没有理他,但是脸色却微微地爬上了一些红晕,冷声道:“没个正经。”
这个妮子,真难撩。
“为什么我每次回来你不是在打电脑游戏就是在打手机游戏啊。”陆南欠身走到苏子青面前坐下。
“不然还能干嘛。”苏子青合上了电脑,开始掏出自己手机捣鼓着。
“今天看书了没有。”陆南突然想起来自己练功的时候苏子青都是一脸严肃,那自己当然不能就此罢休。
“……”
苏子青没说话,抬眸扫了陆南一眼。
“快去学习!”
恶毒老师陆南上线了。
“我看不懂……”苏子青放下了手里的手机,面露难色。
要知道苏子青在自己的那个世界最讨厌的就是看书学习了,现在换个世界还要做这样的事,而且还比之前学的难的多,这谁受得了啊。
“没事,挑一本书过来,我教教你。”陆南笑得不怀好意。
不情愿的苏子青关上了手机,回卧室里拿了一本书过来:“其他的书对我来说都很难懂,这本比较好一点,我有时可独立读懂其中某一段落,而且上面标注的还有拼音,功能齐全。”
陆南一看,没错,是一本安徒生童话。
“这故事不能看,容易让你心存幻想。”陆南突然想到里面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生活的那种桥段。
“……”
陆南笑笑,把那本故事书拿了过来:“我觉得这种故事在你睡觉之前讲给你听比较好,你要不要去睡觉,然后我在你床边给你讲?”
苏子青立马严词拒绝:“不行,我不能让你在我睡着的时候处在我的周围。”
“为啥?”
“就是不行!”
“你对我有误会了。”
“说不行就是不行。”
陆南脸沉了沉,竟然直接被下驱逐令了,太惨了。
“给你讲丑小鸭的故事。”陆南翻开了第一篇,就是丑小鸭。
“听着好幼稚。”苏子青皱了皱眉。
当然幼稚,陆南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她这就是给小孩子看的。
“你就当学习用,主要是能看懂能听懂就好。”
然后就是陆南对着上面的字一个个的给苏子青讲,苏子青认真地听。
还真有给小孩子讲故事的感觉。
一个故事讲完,陆南问:“听懂了吗?”
苏子青点了点头:“懂了。”
“你要学的话遇到不懂的字就得用我给你的手绘板一个个对照着学,百度上也可以查,要确确实实的弄懂了才行,知道了吗?”
“知道了。”
陆南觉得自己教苏子青学汉字的态度也太温柔了,和苏子青教自己武功来比简直就是截然不同。
“你下次教我练功的时候也要像这样。”陆南看着苏子青的额间的碎发,伸手帮她撩撩。
苏子青伸出手重新地整好了自己的碎发,然后又暗搓搓地瞪了陆南一眼:“哪样?”
“心平气和的,多用知道了吗,懂了吗,这些疑问句。”陆南说得一本正经。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你如果向我说的那样做我会进步的更快。”
苏子青眉头又皱得深了些,但是迟疑地还是答应了:“好吧。”
“还有没有什么想听的故事?”陆南翻了翻童话书,看看哪个适合讲给苏子青听。
“丑小鸭为什么会变成白天鹅的?”苏子青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因为它本来就就是白天鹅,小时候长的丑是因为鸭子妈妈抱错娃了,那本就是一个天鹅蛋。”陆南解释。
“所以丑小鸭变成变天鹅不是因为它努力,而是因为它本身就是白天鹅?”
“额……”陆南讷了一下,挠了一下额头上的蚊子包,讪讪道,“确实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