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容陆南问,陆父就不动声色地给陆母和苏子青倒上了红酒,又给自己和陆南整了两小杯白酒。
陆母看着陆父这一连串的动作睁大了眼,戳了戳他的胳膊,问:“干啥呢?”
自己喝就算了,还给苏子青倒上了,影响多不好。
“小南,平常我和你妈都没机会喝,这都是好酒,年代久远。”没理会陆母,陆父直接把自己杯里的酒给干了。
陆南看着老爸这样有点迟疑,但是还是把杯里的酒仰头喝尽了。
“今天日子特殊,我高兴,喝点酒,苏子青也试着喝点,没事的。”陆父久违地笑了笑。
陆母扶额,叹了口气,拿起了自己装红酒的杯子抿了几口。
特殊日子,喝点酒开心开心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陆南将苏子青的红酒递到了她面前:“尝尝?”
苏子青接了过来,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她直接仰头喝了一大口,接着撇了撇嘴,对陆南说:“不太好喝。”
“不好喝可以少喝点。”陆南看着苏子青的样子笑。
不过就是大过年的图个喜庆,能喝多少是多少。
红酒瓶就放在苏子青的面前,白酒瓶放在陆南和陆父面前。
他两个大男人倒是无所谓,都是老油条了,一杯一杯的慢慢喝着,酒至微醺,便是最好。
苏子青端着手里的高脚杯也没放下过。
……
夜色逐渐变得更暗了,四人盯着电视看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陆南觉得差不多也得打道回府了。
陆父回了房间说要拿个东西给陆南,陆母则在厨房拿塑料饭盒装着米饭和晚上吃的菜。
“拿着。”陆父递给陆南的,是一个厚厚的红包,一摸就很厚实。
忍住不打开红包,陆南笑笑说:“爸,我都多大了,还有压岁钱啊?”
“不是给你的,给苏子青的。”陆父直截了当的说。
陆南面色一沉:“好吧。”
陆父咳了咳,接着磕磕绊绊地说:“不过也有东西是给你的。”
“里面吗?”陆南又摸了摸红包纸,觉得里面好像确实装了不太像毛爷爷的东西。
“对,回去了知道了,说不动派得上用场。”陆父说罢便又回到沙发上去看春晚了。
陆南摇了摇头,这老爷子,真是奇怪。
“听你说刚子那小子晚上还得值班,真是太惨了,他爸他妈在家肯定没有我们好,不知道刚子吃到饭了没有,你回去的时候把这些都带给刚子,也让他吃点好的。”反反复复地用袋子包裹好,递给了陆南。
陆南顺嘴提一下:“今天下午我给刚子送过饺子。”
“刚子那么能吃肯定吃完了,再说还要分给同事,把这些都给刚子送过去吧,我和你爸可没有吃剩饭的习惯。”
刚子能吃,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陆母除夕之夜这么diss他会怎么想。
陆南挑了挑眉:“你们确定不吃剩饭吗,明天早上中午都不吃?李姨可是不在哦。”
刚子一提醒,陆母才想起来给自己续命的李姨不在了,她睁大了眸子:“没事,我和你爸够吃,带给刚子吧,不过剩菜不能倒了。”
“浪费。”陆南皱了皱鼻子,拉过苏子青的手准备带她走。
陆母在后面喊:“就偶尔浪费那么一两次而已。”
这次没人送陆南和苏子青下楼,因为陆母说她最喜欢的喜剧演员上场了,她留下来看小品。
陆南大踏步地走着,满心欢喜,手里捏着的两样东西都是热乎乎的,带给刚子的晚饭和苏子青的小手。
夜里的风显得稍微有一些凉,在温暖房间待时间长了的俩人都忍不住打几下哆嗦。
陆南拽着苏子青的手给她往自己身边靠近了近,两人的臂膀都怼在了一起。
陆南说这样更暖和些。
等到开车到刚子那里的时候,打了个电话把刚子叫了出来。
陆南像个没有感情的送饭机器,一伸手就把手里的饭盒放到了刚子的手上。
刚子虽然不知道里面确切是什么好吃的,但闻见从里面缝隙里钻出来的香味就觉得不得了。
“南哥,还是你心中有兄弟,你带给我的那份饺子都被我同事给抢完了呜呜呜。”刚子情绪有点激动。
“这都是李姨做的菜,你肯定喜欢,一个人躲着偷偷吃。”陆南半开着玩笑。
“李姨做的菜我最喜欢了。”
“你小子。”
刚子瞅了瞅陆南身旁的苏子青,心里突然又多了几分酸楚:“你真舒服啊,带着女朋友回家吃年夜晚,晚上还能带回去享受二人夜晚,不像我,苦逼是在这值班。”
这么一对比起来刚子确实太惨了,而且不是一般得惨。
同样是兄弟,陆南就美人在怀,吃香喝辣,刚子却得留在单位里,连一盒饺子都得被同事给分光。
人和人简直就不能比啊。
即使除夕是所有中国人的节日,但总有一些人还会在这一天矜矜业业,恪尽职守,其他人在这一天的安居乐业,幸福安康,阖家团圆,可以说都是这些人换回来的。
“你这是在为人民服务,加油。”陆南拍了拍刚子的肩膀给予他鼓励。
阔别后,陆南就不用再打拐了,直接给苏子青带回家。
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到了小区,仰头望去,万家都亮起属于自己家的那一盏明灯,比平时要耀眼明亮得多,可以和天上的点点星光媲美了。
一路拽着苏子青回到了家里,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陆南才打开了陆父给的那个红包。
先是抻开一看,还不少钱呢。
将那一沓子钱捏紧,一下从红包里拽了出来,接着“啪”地一声,从里面掉出来了一个东西。
上面印着很醒目的“durex”的字样,陆南摇了摇头,没想到老爸表面正经,实则却一点也不正经啊。
“这是什么?”苏子青疑惑。
“咳咳,这个是,口香糖。”陆南随口编谎。
总不能告诉苏子青这是干啥用的吧,不然他不知道苏子青会不会提早结束他的生命。
“口香糖?”苏子青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