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悄。”她出声轻唤。
云悄回头，见她脸色紧张，疑惑道，“怎么了？”
“那个……我能看看吗？”窦绾指了指云悄捏着的残页。
云悄垂眸，看了眼手中的纸，举起来，“这个？”
窦绾连连点头。
云悄有些为难，这东西是阿鲤的，她不太好做主；
恰好，叶轻语与江鲤推门而入。
云悄微松一口气，“阿鲤，窦绾想看你这个残页。”
“一张破纸片有什么好看的？”叶轻语扫过去一眼，奇怪道。
窦绾忙解释，“我在舅外公那见过一本唐代杂论，缺的那张跟这个残页的轮廓很相似，想确认一下是不是……”
说到这，她有些不好意思。
“这张残页我舅外公找了很久，前些日子碰到一个很像的，结果被人捷足先登买走了，他懊悔的吃不下睡不着的，天天念叨……”
叶轻语嗷了声，“就是你转发的那个微博？我们报道那天，听玉叠说过一嗓子。”
窦绾连连点头，“对，就是那个。”
江鲤朝云悄点了点头。
云悄笑着把残页递给窦绾。
看着熟悉的轮廓，窦绾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忙搓了搓手，吹干掌心的薄汗，才小心翼翼接过残页，去看上面的内容。
见她这么郑重，叶轻语捅了下江鲤。
“阿鲤，你这不是买花瓶送的垫脚的破纸片吗？”
江鲤眨了眨眼，“嗯，也可以这么说。”
云悄扶额，阿鲤是那种花钱买碎纸片的人吗？
没听窦绾说这纸有可能是唐代的杂论残页吗？
三人默默看着窦绾逐渐瞪大了眼睛；
紧接着，她慌乱的拿出手机，解开锁去比对舅外公发的那条微博，从缺少的字行去印证，居然真的能连上。
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天啊！这真的能对上。”
“啊？”叶轻语凑过来，看着图片上确实能对的上的缺口，惊讶道，“真的诶，你们看。”
闻声，窦绾把手机与残页转了个方向，让江鲤与云悄看。
云悄眼露惊讶，看向江鲤。
江鲤也适时露出竟然可以对上的惊讶。
窦绾看着那薄脆的纸张，小心翼翼问江鲤，“阿鲤，这残页你能卖给我吗？”
江鲤没出声。
叶轻语与云悄交换了一个眼神，看着江鲤，等她开口。
窦绾说出这句话，觉得有些不合适，这东西万一是真的，用价值连城来说都不足为奇，她这样轻飘飘的问人家卖不卖，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她想了想，再次开口，“这样，你们跟我一起去找舅外公，如果残页是真的，他肯定会给一个你们满意的价钱！可以吗？”
怕江鲤不信，又特意解释她舅外公的身份。
“我舅外公是咱们京大的老师，也是文物修复专业的……”
“不过他上了年纪，现在只负责修复文物，已经很少带学生，也不怎么给学生上课了。”
这就能对上了。
江鲤记得玉叠那天说微博的时候，提到过京大文物馆馆长。
她摇摇头，跟窦绾道，“这残页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