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走到半路，宋清阳打来电话。
“老大，查出来了。”
正望着窗外的江鲤瞬间侧眸看过来，薄云栝朝她摇了摇头，点了外放，问宋清阳，“具体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例行检查的护士收了别人的好处，请她把纸条转交给温如玉，温如玉躲在洗手间看完撕碎丢进马桶冲走了，咱们的人开门进去时，只看到她盯着马桶，问过她，她只说是在厕所发呆。”
宋清阳捏了捏眉心，看了眼一旁低着头的女同事小范，“咱们的人没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你看着处理。”
宋清阳应了个是，“还有件事……”
他朝小范摆了摆手，等小范离开房间，才继续；
“我怀疑咱们第九局内部还有段逞的人。”
薄云栝蹙眉，“放商言走的那个人关系网没有捋干净？”
“跟他无关，是我的合理猜测。”
宋清阳道，“咱们跟商言的谈判知道的人不多，送温如玉进军区医院的事，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段逞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薄云栝的脸色沉了沉，“这件事你去查，所有接触到商言与温如玉的人，都清查干净，不论资质与工作年限，不讲私情。”
挂了电话，薄云栝的神情一直没好起来。
江鲤蹙眉，“第九局还有内奸？”
薄云栝轻轻嗯了声。
“这大概是你们这么多年一直没发现他的原因。”江鲤扫了眼薄云栝，皱眉思考了一会儿，问薄云栝，“安全局内部是不是也有这样给段逞通风送信的人？”
薄云栝忽然侧眸看她。
江鲤与他对视。
薄云栝立刻拨通了陆离的电话，让他对内部工作人员彻查一番，尤其是与段逞一案有关的人员。
“第九局还有内奸？”
竟然说了与江鲤一样的话。
薄云栝脸色微黑。
“放走商言的内奸，在第九局超过十年，安全局呢？这么多年，知道毒圈有段逞这号人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薄云栝挂了电话。
江鲤看着薄云栝，从他的两个疑问句中，硬生生听出了‘你得意什么，第九局有内奸，你们安全局也是百分百的有！’这么一长串意思。
车到第九局，直接进入地下车库；
从车库坐电梯上来，薄云栝带着江鲤去见温如玉。
温如玉被带进审讯室，江鲤把提前写好的问题推给她，点着最后一句话，“一个一个回答！”
温如玉看到纸上的问题，怔在当场。
她抬头，看着江鲤，嘴张了张，咬文嚼字已经没有失去听力前那么清晰了，神情甚至有些惊慌；
“你已经找回来了，你没死，你休想再虐待我……”
江鲤，“……”
她回头看薄云栝，“你们对她用刑了？”
薄云栝摇头。
江鲤皱了皱眉，将后面的问题摊开，点着推到温如玉眼前，“江鲤找回后，江玉堂与她做过DNA鉴定吗？”
温如玉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江鲤跟丢失前长的一样，做什么DNA……”
她说着，话却突然一顿，看着江鲤；
然后，眼睛越睁越大，“你、你……你不是江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