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栝失去声音。
这样荒谬的事，如果以前有人跟他说，他不会信；
但现在……
他能从现实世界穿到小说中，是不是说，阿鲤也有可能是从小说中穿到现实世界？
南徵魂死，阿鲤恰好穿了回来？！
他抿了抿唇，叫住江鲤，“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或许能帮我们解开一些让我们困惑的问题。”
薄云栝找来的人，跟詹姆斯、珍妮一样，是在军中认识的，回老家度假，被薄云栝拉来当苦力。
“薄。”来人笑着招呼。
薄云栝伸出拳头，与对方碰了一下，介绍江鲤，“这是我……”
“你的小未婚妻嘛，珍妮都跟我们说了，没想到你这老小子好这样儿的，难怪看不上维多利亚。”
男人拉着薄云栝撞了下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小声说了句。
薄云栝斜了他一眼，男人轻咳一声，正了神色，朝江鲤颔首微笑，“常敬。”
江鲤点头，“江鲤。”
“我不擅长打探消息，查到的东西有限，但我找到了从那个地下势力脱离出来的杀手，在镇子上卖猪肉。”
常敬看了眼薄云栝，“边走边说？”
薄云栝看江鲤，江鲤点头。
三人上车，常敬开车，在路上，跟两人说自己这些日子查到的东西。
“十来年前，重龙山那闹的动静很大，秋家老爷子、胡家老爷子和秋明辞两兄弟，发动了手底下所有人脉资源，给当地政府施压，自古官不与民斗，那股地下势力放弃了山洞，明面上不复存在，实际上……”
他从后视镜中看了坐在后座的江鲤与薄云栝两眼，被薄云栝淡淡看回去，才嘶了一声，作牙疼状，“……换个地方藏在了暗处，与以前一样依然专门培养女孩子当杀手……”
薄云栝蹙眉，眸色微凉。
江鲤若有所思，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
一个小时后，到了常敬说的小镇。
汽车直接开到了镇上最大的菜市场，停在路边，常敬带着两人往里走，一边走一边从兜里掏出两个未拆封的口罩，递过去，“不戴口罩不让进去，二位入乡随俗吧。”
江鲤没说什么，接过口罩戴上，薄云栝也接了戴上。
常敬又摸出一个，自己戴上。
门口晒太阳的大爷瞥了他们两眼，抱着收音机换了个姿势，继续晒太阳。
他们来的时间巧，大下午的，菜市场快要关门；
常敬说的卖猪肉的那人，正收拾东西，面前的摊上只剩两根骨头一堆细长的没人要的猪皮。
“李今。”
李今抬头，看到常敬，微点头；
待看到他带来的薄云栝与江鲤，特别是视线随意扫过江鲤收回后，脸色有明显的凝滞；
接着，又看过去。
看清江鲤的长相后，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你认识我。”江鲤走上前，看着他肯定道。
李今看向常敬，常敬抬手挡住嘴，小声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两位，你知道什么就告诉他们什么，别隐瞒，对你有好处。”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们跟我回家说。”李今扫视了一圈，对江鲤道。
江鲤与薄云栝交换了一个眼神，点头。
李今从摊后出来，两人才发现，他是坐在轮椅上的。
常敬小声解释，“脱离组织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