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会甘心巫妖二族如此轻巧的逃过惩罚吗?
答案是否定的。
自从巫妖大劫结束之后,妖族解散,各个小族退回自己的族地,但巫族并不是妖族那样的联盟,而是切切实实的、血脉相连的同族人。
巫族不愿意通过离别的方式分散身上的业力,恰好那时的幽冥急缺人手,再加上孟婆的存在,所以他们投奔了幽冥,从此倒也乖觉,不问世事,再未踏出过幽冥一步。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清楚天道在盯着他们,本就是戴罪之身,如果敢闹事……呵呵。
然而他们的行为虽然乖巧,但内心是何种想法,却也没人能说个清楚。
蚩尤的出现,等于是在巫族内心从未熄灭的那把火焰上浇了热油,噼里啪啦的便燃烧了起来。
说起来也是可笑,蚩尤不过是一个人巫混血留下的后代而已,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爱情故事。
再怎么说巫族也是强盛过的,混血遍地跑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所以巫族对混血并不在意。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人类女孩老去,那个与女孩处对象的大巫兴趣消退之后,便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女孩和他们的子嗣。
这个混血倒是对人族感情深厚,便以人类的身份活了下去。
后来经过一代又一代的繁衍,巫族的血脉被稀释,按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但架不住出现了蚩尤这个例外。
——他成功的返祖了。
此时可不是巫妖大劫准圣遍地走的时候了,有实力的人隐退,没实力的人四处嚣张,造成了一种“洪荒无人”的假象。
所以,凭借蚩尤的半吊子实力,竟然可以勉强算是打败天下无敌手了。
实力滋生野心,野心催发战乱。
蚩尤一个人便支撑起了整个九黎部落“强悍善战”的名声。
当是时,仅黄河中游和汾水下游一带,就有一万个以上的大小的部落。
其中以三个部落最为强大,一个是五氏之一的神农氏的后裔,一个是强悍善战的九黎部落,另一个是有熊部落。
蚩尤是九黎部落的族长,附近的大小部落都受到九黎部落的管辖,然野心一物,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满足的。
他一点点建设九黎部落,待时机成熟、实力强大之时,便毫不犹豫的发动了战争,收编靠近九黎部落的一众部落。
随着九黎部落版图扩大,神农部落与有熊部落心生警惕,也不得不加入了争霸一事。
三个部落争霸,在形势上有熊部落夹在神农部落跟九黎部落之间,有两面作战的危险。
于是,姬轩辕决定先发制人,他首先突袭神农部落,经阪泉战役,击溃了神农部落。
接着姬轩辕乘胜挥军,一直挺进到九黎部落的根据地逐野,进行著名的逐野之战。
黄帝轩辕和蚩尤都不是普通的人类,那一战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轩辕召来各路神仙鬼怪、神兽异人相助,蚩尤也请来了诸多帮手,其中便有某些不甘寂寞从幽冥跑出 来的巫族人。
但这些巫族人可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错——明明是蚩尤三请四请他们才不得不出来的!
诶,不巧,天道就等着他们这么想呢。
巫族刚一出幽冥时,尚且是小心翼翼的,可时间日久,却不见天道对他们有什么处罚,于是他们便放下了警惕。
对于天道而言,这时便是一网打尽的好时机了。
怎么说呢,这叫作!巫族这一作可好,剩下的那一二百巫族人直接又少了一半。
更可悲的是,由于他们身负业力,所以巫族失去了孕育的能力与运道。
至此以后,巫族怕是只有更少,不会再多了。
以黄帝轩辕为分界线,之后人族一飞冲天,黄帝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甚至于天、地、人三皇之中,若真要排个先后强弱,还真是人皇一马当先了。哪怕以伏羲这种身份,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但三皇终将成为历史,哪怕是人皇轩辕也不例外。
人们会永远的感激他,记住他,祭拜他,但历史是向前发展的,三皇的事迹翻篇而过,转眼间洪荒的时间就进展到了尧舜禹之时。
在源世界中,大禹治水是一个很有名的传说。
三皇五帝时期黄河泛滥,鲧、禹父子二人受命于尧、舜二帝,负责治理汹涌的洪水。
初时是鲧受命于尧帝,采取“水来土档”的方式治水,但却没有成功。
大禹从鲧治水失败的例子中汲取教训,改变了“堵”的办法,对洪水进行疏导。
除此之外,他还借住了其他力量——定海神针,辅佐以各种阵法将其放置在黄河深处。
在定海神针入水的那一刹那,原本波涛汹涌的洪水似乎一下子被安抚了,瞬间平息了下来,乖的像只小猫一样,丝毫看不出之前的凶狠。
大禹完成了他的使命之一,但这并不是他人生的全部。
像三皇、尧、舜等人一样,他安度一生,后重归天地。
但一个重要的时刻悄无声息的来临了——夏朝成立,天庭也是时候招(坑)聘(蒙)新(拐)人(骗)了。
正值午时,洪荒的某处森林中。
“师兄,教内有消息传来。”
树木哗哗作响,一丛丛的灌木挤挤攘攘的,既热闹又冷清。一个男人背阳赤足走来,一身淡青色的浅色衣裳罩在他的身上,清淡而平和。
地上正在盘膝打坐的人睁开眼,眉心的红痣似乎闪了一下,但再细看之时,又觉得平常:“什么消息?”
这正是阿修罗一脉的西方教教众。
“也没什么,”青衣男人拿着手中的明黄色纸鹤,向来平静的眼湖中起了些许波澜:“跟前几次的消息是一样的。”
不过是催促他们快些行动罢了。
接引准提早早的便给他们一个任务,让他们去人族传教。
只是后来双方不欢而散,接引二人更是在背地里又派出去了一拨人参与传教一事,这样一想……哪怕是他这样的心性,都不由得有些生气。
真不知接引准提怎么那么厚的脸皮,一次又一次的催促,一次比一次催促的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