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木着脸第N次推开再一次凑上来的通天,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样子的。
他——一个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青年(雾)!为什么要像一个奶爸一样带着这么一个看起来比他还大的熊孩子,啊?!
老子呢?元始呢?那个对待通天像对待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的元始呢!他倒好,把自己骗过来就消失不见了呵呵呵呵。:)
罗睺想到被他一句话哄骗过来的自己,忍不住为自己点了一堆的蜡。
“喂!”想到这里,罗睺看向通天:“你家大哥二哥呢?他们到底去干什么了啊!”
“诶?他们离开了不好吗?!”通天一愣,惊讶的反问。
通天也是倒霉,作为最小的弟弟,受尽“宠爱”,也不可避免的会被两个操着老妈子心的兄长严密监控。更何况,以通天的这个嘴啊,不好好看着他,老子元始真怕自己会在某一天收到一具尸体。:)
罗睺翻了个白眼:“对你来说离开了那个居心不良的死弟控当然好。”
可他现在想问问元始之前那个传音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罗睺回想起几天前那“热闹”的一天,还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一时脑袋长坑跟着元始回来了。
几日前。
对于通天几人的到来,罗睺其实有所预料。
——毕竟,此时距离几人“瓜分”净世青莲还没有多长时间,他停留的地方距离不周山又不太远。连女娲伏羲都好奇的过来看了几眼,更别说本来就疑似有多动症的通天了。
但是,对于元始的态度,罗睺始料未及。
哇,他既没有用轻蔑的眼神俯视他,又没有对他爱答不理,甚至!他还默认了通天对他的邀请!
喵喵喵?他的厨艺不至于好到这种程度吧!他可不认为这么固执的一个人能为此改变自己的态度。
不过,罗睺对他可没有什么兴趣。他又不是受虐狂,也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才不想跟一个高冷到像他这种平凡人只能看到鼻孔的人多交谈。
可是没想到——
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元始跟他传音:“请稍等,师父让我们这段时间与你一起。”
当时罗睺就震!惊!了!师父?是他想象中的……吗?
思绪转回现在。
罗睺一回神,就被眼前放大的一张脸吓了一跳,歘的一下站起来,噔噔噔连退三步,差点一巴掌呼上去了。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神,罗睺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小心脏,觉得自己早晚要被通天吓死:“通三岁,你怎么这么闲?!”
通天无辜的眨了眨眼,才慢慢地站起身,扭了扭脖子不急不缓的说:“哎呀,你这是在想什么这么入迷。我都对着你看了有一会儿了,你才反应过来。”
还这么激动。
罗睺也很烦:“在想你二哥啊,。”
“我二哥?”通天瞪大了眼睛:“这么一个死人脸和管家婆有什么可想的?!”
“死人脸管家婆……”罗睺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突然抽了一下嘴角,拍了拍通天的肩膀:“你……回头。”
“?”通天一愣,反应了一下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的说:“你别吓我啊……”
不会这么倒霉吧。
罗睺扶了扶额头:“你自己看吧。”
看他的表情不似作伪,通天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一闭眼,快速的转头喊话一气呵成:“大哥二哥你们回来啦!”
良久。
没有听见回答,通天悄悄睁开了一只眼,发现眼前并没有人,简直要气成河豚。
他一转身对着罗睺气鼓鼓的说到:“小猴子你怎么这么坑?!我二哥明明没有回来。我跟你讲,你这么骗人是会失去我的!”
罗睺使劲的对他使眼色。
“——哦?”不等通天反应过来,一个凉嗖嗖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二、二哥?!”通天咔咔咔僵硬的朝另一个方向转过头,看到说话人后猛的拔高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嗯,也没多久,”元始的声音还是冷冷的,看不出喜怒:“就是在你说我死人脸管家婆的时候。”
“……”通天欲哭无泪。
罗睺忍不住对他露出同情的眼神。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RP才能在说人坏话的时候刚好被人撞到……
在元始的注视下,通天乖乖认怂:“二哥……我错了!”
元始眯了眯眼睛,从鼻尖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暂时放过了他,转而对罗睺说道:“你有什么事吗?”
罗睺早就发现元始变了态度,可他还是震惊了——语气柔和(雾)、告别高冷,甚至还带了一点语气词!这是谁调教的?简直666。
他愣了一下,才说道:“哦,我就是想问问你说的你师父让你们与我一起是什么意思。”
师父……三清的师父不是前一段时间才离开的鸿大佬吗?而且,还是未来的师父。
按历史来讲,现在的三清应该还是几个“孤苦伶仃”的“小可怜”才对。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元始干脆的回道。
一边说着,另一边他的手格外不老实的摸上了通天的手爪子。动作不像是这种面瘫脸能做出来,格外的闷骚。
“???”旁边的通天一脸懵逼。
他已经愉快的把刚才那件事从脑海中揭了过去,毫不客气的啪的一下拍掉了元始的手,疑惑地问:“你们再说什么?什么师父?”
难道不是因为他的苦(死)苦(缠)哀(烂)求(打),二哥才同意打包带走小猴子的吗?
“……”罗睺无语:“额,我一不小心拆穿了什么了吗?”
元始垂了垂眼睫,并不在意罗睺的话,又捉住了通天的手:“通天,跟我过来。”
他一拽,发现拽不动,知道通天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元始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定睛看着通天。
通天还是停在原地,但是神色明显出现了一丝挣扎。元始一看,内心不动声色,嘴角溢出来的血液却已经多的开始往下流淌,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纯白的长袍上,星星点点的泛着刺目的红:“通天……我在外面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