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谢今朝要娶苏挽如,外头的人肯定会觉得,是不是谢今朝是因为喜欢上了苏挽如,才会同沈怡然和离。
到时,不管是对谢今朝还是苏挽如,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但只要魏子言亲自下赐婚圣旨,这可就是御赐的婚事了,何人敢再议论?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自家大哥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日后也不怕他会孤零零的了,身为弟弟,谢晋安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如今这今朝的事儿也算是好了,便剩下晋安你了,晋安啊,你也是老大不小了,你看看,连咱们家最小的子言,不仅成亲五年,连妃子都已经有好几个了。”
“你再看看你,也是老大不小了,婚事也该是考虑了,可有中意的姑娘?只要品性好,身份地位什么的,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了,为父如今只想看到你们能够过得开开心心的便成。”
有大儿子的前车之鉴在,谢国舅也是真的怕了。
他的这三个儿子,一个个的都是非常有自己的思想的,若是强迫了他们,还不知道会不会又上演一大堆的破事出来。
谢晋安哈哈假笑两声,“我现在还没有这个心思啦,等日后,日后再说吧,父亲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圣旨的事儿,包在我的身上!”
转天,谢晋安便在第一时间去了皇宫。
“子言子言!”
谢晋安跑进养心殿的时候,就看到花公公正拿着一张宣纸,魏子言伸手在摸纸的纹路。
听到声音,魏子言在第一时间转过头去,笑着道:“哥哥怎么今日这么早便过来了?”
“这不是一个晚上没见,甚是挂念你嘛!”
在暖榻上坐下来,谢晋安一歪头,“咦,这张宣纸好特别。”
伸手一摸,谢晋安惊讶道:“这触感,怎么跟女子的肌肤一样,光滑得像是有生命似的?”
“这是外番进贡的宣纸,名叫美人卷,放眼整个九州大陆,仅此一张。”
就这么一份独有的宝贝儿?
谢晋安手一抖,生怕会不小心弄碎了,小心翼翼地又摸了两把。
魏子言见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被逗笑了,“哥哥,你若是喜欢,便拿回去玩儿吧?”
这么一张价值连城的美人卷,到了魏子言这儿,就跟再寻常不过的物件一样,说送人便送人,而且还是叫对方随便拿着玩儿。
这要是让那些文人墨客知道了,怕是都要写诗谴责当今圣上昏庸了!
谢晋安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又不会作画什么的,拿去多暴殄天物啊,子言你还是赏给真正懂画的人吧。”
魏子言却笑着道:“既然哥哥你不要,那我有其他的用处。”
“对了,哥哥你今日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吧?”
谢晋安嘿嘿笑两声:“我是来跟你讨一道圣旨的,赐婚圣旨。”
魏子言的笑容瞬间消失,“我怎么不知道,哥哥你何时有心上人了?”
谢晋安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我一个孤家寡人,哪儿来的心上人啊,是给大哥讨的圣旨,大哥要娶苏挽如了,父亲怕外头会有流言蜚语,会影响到他们的声誉,所以特意让我过来向你讨个圣旨。”
“兜兜转转,大表哥还是同苏挽如走到了一起,他们俩也是不容易,我这便写圣旨。”
在魏子言写圣旨的时候,谢晋安站在他的旁边,给他磨墨。
很快,一道赐婚圣旨便写好了,谢晋安马上拿过去,上下看了看,非常满意。
“要说打小子言你的功课便特别好呢,这文笔就是不一样,写得真好!”
魏子言笑着道:“又不是哥哥你的赐婚圣旨,你这么高兴还以为是你要娶媳妇儿呢。”
“也没姑娘喜欢我呀,再者我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我挺满意现在的生活,还不打算做什么改变呢。”
魏子言让花公公把圣旨给收起来,再让他拿了一条椅子过来,再拉着谢晋安的手。
“哥哥,你坐这儿。”
谢晋安一脸懵逼,“做什么呢?”
魏子言没有马上解释,只让花公公把美人卷给拿了过来,摊开在桌案上。
再拿起笔,沾了墨水,低头开始作画。
“这么好的纸,自然是要画一幅绝世之作了。”
谢晋安以为他要画什么宝贝,想起来过去看,魏子言马上道:“哥哥你别动,坐着。”
这个位置隔得有点儿远,看不太清楚魏子言究竟在画什么。
看来他这是要搞神秘呀。
谢晋安就在椅子上等着,画画需要一定时间的,谢晋安等了一会儿,等得无聊了,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魏子言的声音响起:“好了。”
谢晋安一个激灵,瞬间就清醒了。
揉揉眼角站了起来,“画好了?你这是画了什……”
话没说完,谢晋安看到了画上的东西。
画的是个人,而且,就是眼前人。
“这是……我吗?”
魏子言笑着道:“时间有点儿赶,我看哥哥你有些坐不住了,便粗略地画了一下,你觉得如何?”
谢晋安拿起来端详了好一会儿,“画得真好,但是子言你画我干嘛呀,白白浪费了一张价值连城的纸。”
“价值连城的东西,就该画价值连城的人。”
谢晋安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我怎么不知道我价值连城呀?你要是现在在我脖子上挂一块牌子,放在外面卖,顶多也就一两吧,可能还得送个赠品才有人会买。”
魏子言笑了笑,“那是他们不识货,我觉得是无价之宝便是无价之宝。”
谢晋安的耳朵先红了起来,干咳了两声,“你这人,怎么那么会说讨人欢心的话的?”
“那哥哥听着喜欢吗?”
谢晋安伸出一只手,“你把画送给我,我便喜欢。”
“哥哥你每日看着画上的自己,不会觉得奇怪吗?”
谢晋安撇撇嘴,“子言你就是想留下来吧?你每日都能看到活蹦乱跳的我,还要这幅画做什么,每时每刻都看到,不怕看吐了啊?”
魏子言笑得不行,“我可以不要挂着,只要哥哥你在宫里住下来,我还要这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