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又回愎到了以前安静,或者说比以前更加安静了。子廷已走一月有余,子夜每日心事重重却也不和我说是什么事,有时我问起他也会刻意不回避不谈。
南宫还和以前一样,在他眼里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有时候看到他平静的表情我都有些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还好有个夏荷在可以提醒我不是错觉。我突然发现南宫有点四大皆空的思想,在他眼里我估计除了子桐外和他的主子以外其它皆是浮云。
夏荷可能是头一次与夏蝉分各两地,心情有些失落愁惆。
我还是我只是经历的分离比较多也教会了我把想思念埋在心底。
三天后桌上放着一书信,是子夜留下的他走了,信上说他放不下权放不下他的子民。他的离开并没有让我感到难过相反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同时对他的内疚也多了一层。
南宫一声不息的站在我的身后,他和我一样都明白子夜的意思。
“你跟着他多少年了。”
南宫似乎在思忆过了小半响才回答道:“二十三年了,子桐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跟着主子了,如今二十三年了。”
“难怪他一直当你是兄弟,子廷在他的眼里也没有你重要吧!”
南宫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问:“他会离开你之前知道吗?”
“知道。”
“他告诉你的?”
南宫低下头:“不是。”
“你走吧,我不需要任何人来照顾我。”
南宫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我,我笑着说:“告诉他,好好照顾自己,我不需要他为我做任何事情。”
说完我像往常一样去地里干活,打理桃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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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午时骄阳当头犹如烈火烤炙着大地万物。下蛋的老母鸡也懒散的躲在篱笆下纳凉,而靠着湖边的桃树林下却格外清凉,是个夏日里避暑的好地方,我和夏荷在这里搭了两个简易的凉床,一到午便到这里来纳凉。
我大腿跷在二腿上头枕着胳膊闭目养神,
“有人吗?有人在吗?”
隐约听到有人的声音,这个地方地势偏僻一年四季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我看了看夏荷她已经睡着了。
院栏外站着一位老婆婆牵着一个看着大概两三岁大的小孩。
那老婆婆见到我二话没说扑嗵一下便跪了下去磕着头说:“姑娘,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他们衣不破烂头发凌乱不堪,那小孩脏兮兮的脸显得苍白像是中署。我急忙赶过去将院栏打开。
“快、快起来别······”我话还没说完那小孩摇晃着身体倒进了我的怀里。
老婆婆慌了神跪在地上又咣咣的磕起头来。
“没事,他是人是中署了。”说完我抱着小孩走进屋里放到床上,给他喂了水再用湿帕子给他擦脸上的污渍。
“看你们这样子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吧!”
“家乡打仗子,什么都没有了可怜我这孙儿这么小以后要跟着我这个老太婆乞讨为生了。”
战争又是战争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处。只可惜我不能阻止战争的发生我也不可能让战争因我而停止。
小孩子脸上的污渍擦去后发现他挺白净的,小脸上也不像刚才那样苍白了。我摸他还在昏迷的脸想着我在另一个世界的孩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呢,三年了他有没有想我。
“他很可爱,我看你们也没有地方去干脆就在这里住下来吧!反正这里除了我和我妹妹外也没有别人有个小孩子也可以热闹一点。”
老婆婆听见我原意收留他们又扑通一声跪下给我磕起了头。
我赶忙将她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我真心挺喜欢这个孩子的,所以才让你们留下来的。”
我将夏荷前两买回来的糕点给她,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看来真的是饿了好几天了。
我递给她一碗水说:“来先喝点水,慢慢吃,不急。”然后我端了一小碗米汤一点一点的畏还没醒过来的孩子。
“对了,你家乡在那?这孩子叫什么名子?”我问道。
老婆婆舒了口气说:“我们是江城的,这孩子叫真娃他爹给取的名,我们那······”
一听到江城两字我脑海里嗡的一声:“你说你们是从江城来的,那个江城。”
老婆婆看我神情不对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却又不知道错在那里。看了我半响才小心的说道:“就是孟国的那个江城。”
我记得当初子廷是利用我做两件事的,一件就是他当初和我一样不相信子夜当时掉下悬崖死了,要用我引出子夜。他说过的第二件事情是要送我回北冥国,当初沧明和孟国交战时行雪借了三万人马给子廷,后又将自己的妹妹嫁到了孟国,那他们这样算是连姻吗?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回过神来才发现端在手里的碗已经在地上成了碎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