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居住在城内管员的府坻,子桐和南宫被送回了各自的房间,军医们都在忙着给他们处理身上的伤口。
子桐坐在塌上,军医小心翼翼给她清洗伤口上的血迹。染了血的布条丢中水里将一盆清水也染成了红色。
太医小心的嘱咐道“公主,这药粉洒到伤口上可能会很痛。”
可是他这话好像对着一个木偶说似的,子桐连一点反应也没有。军医见她没有反应也不知道她是听到了嘞还是没有听见,举棋不定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惹怒了旁边脸包铁青的子夜。
“让我来吧!”我轻轻的说道。
子廷拽过我的手,好像是怕像刚才城门外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没事的。”我笑着安慰他。
子夜说:“还是我来吧!”
军医如释重负的将手中的琉璃药瓶递给子夜然后退到一边。
子夜温和的将药粉洒在子桐手臂上的伤口上。子夜做任何事情都是那么温和优雅和他说话时的声音一样带着一种与身俱来的亲和力。
“夏天伤口容易发炎,你自己小心点不要沾到水了不然会留下疤痕。”我面给她包扎伤口一边嘱咐她。
“我不怪你,因为我懂,但我也不会原谅你,因为你伤害了最爱我的哥哥。”子桐突然缓缓开口说到。
“我知道,但是我想告诉你不管你原谅我也好不原谅我也好但我都会像以前一样用生命去珍惜你和子夜。”
“你会用生命去保护他。”子桐指着子夜说道,然后又指着子廷说:“但你现在却会用你的生命去爱他。”过后又看着我说:“你知道的,我哥哥要的不是你用生命去保护他,而是想要在你的心里占一个位置,一个最重要的位置,可是你却给了他。你是这样,王爷也是这样,芙蓉娘娘也是这样,那个狗皇帝也是如此,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肯回头看一看站在你们身后的人······”
子桐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公主的伤的都包扎好了,现在只需要休息,臣先告退了。”说完他带着小心翼翼的神情与矫捷的步法退出去了。
“子桐,你现在身上有伤冷静一下好吗?”我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可是她根本听不到我在说什么。她指着子廷说:“你知道父皇、母后为什么不喜欢你吗?为什么让你从小生活在行宫里,他们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怕,你从小什么都要跟我们争什么都要跟我们比,没错,你样样都比我和子夜哥哥强,可是你知道吗这孟国是父皇为母后打下的江山,可是母后最在乎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我们三个,母后说我们三个是她和父皇的骄傲,可是你太争强好胜了,皇宫里兄弟之间为了争夺权利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所以父皇母后······”看着子桐情绪越来越失控子夜一个反手劈在子桐的后脑勺,子桐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子夜抱起子桐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轻轻的为她捻好被子。
“报”一个士兵拱手低头弯腰站在门外。
子廷上前两步冷冷道:“说”
“启禀皇上,化将军说我们的人已顺利进入敌区,现在请皇上去城楼一趟。”
子廷回过身来对我柔声说道:“你也累了吧!我刚才命人为你打扫了房间,先去休息一下吧!待会我来陪你用晚善。”
“我还好,你不用担心我,你去忙吧!我想去看看夏蝉。”
子廷在我的额头印了一记:“放心吧没事的。”
看着他疲倦的双眼,我的心里一种说不出的心疼。
接一来的几天里北冥国已连续退出了两座城池,这倒不是因为我拿出的那块金牌,而是子廷按排人进入到他的军队里烧了他们的粮草,还用我上次做的火炮炸毁了他们三个营账。北冥的将士们晚上休息不好白天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出来应战自然是截截败退的。
当然我知道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只是子廷在拖延时间而以,一但北冥国的大批支援军队赶到子廷的这点小技量根本应付不了他们的。
子廷已经有两天不眠不休了,不是在城门上关望战事就是在书房批阅凑折。
子夜的身份一直处在于一个尴尬的位置,上下所有的人都不知他现在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在此的。
子廷审批着书案上那一大堆折子疲倦的揉着太阳血。
“如今朝庭里人心浮动,已有不少官员已经在暗地里连络北冥国准备叛变了。”
我递了一杯茶给他:“你已经两天都没息休了,我现在劝也劝不动,先喝口茶吧!”
他用茶盖拨弄了几下漂在杯面上的茶叶:“其实、我想······”
他欲言又止但是我却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不好像我开口罢了。
我整理着书案上的折子,时不时的也会翻开看看。
“有些事情没什么好难以启口的,其实有些事情只要说明了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如果让你求他真的那么难以启齿的话,我去找他谈好了。”
他喝了一口茶后才缓缓的说道:“在对孟国现在的事情上,我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对于前几天子桐的事情他似乎对我还是很介怀。对于一个君王来说我必须以一个国家为重,为什么他不能理解。”
“如果当初在城门外拼死抗战的是另外一个人的话,我想他就会理解,不光是理解还会支持你的做法,可惜那不是别人那是子桐。”说着我看着他问道:“如果当时在城门外的那个人是我,而你是他的话,你希望他怎么做,是紧闭城门站在城楼上怀着痛苦挣扎心理却依旧坚强的看着我倒在下,还是大开城门大家愤力厮杀然后死在一起。
子廷握着我的手将我拉进他的怀里:“如果他选择了前者,我会杀了他。”
我心中一颤,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会救我我知道但他会为了我杀了自己的亲哥哥,这让我确实想不到。我不知道自己是幸运的还是成天下人所不耻的祸水。他的确比子夜更适合做一个君王,因为他的心够冷,或许这话不该由我来说,在因为我在他心里最柔软的位置,我为自己感到幸运。
“启禀皇上,前方来报说北冥国主亲自率领十万救援军队。”
“十万”我和子廷同时开口说道。我是惊呀,而他是迟疑。
孟国现在将全部加起来也就六万将士,而他这一来就带了十万人马。在这个没有先进武器只有靠人的身体一个一个拼出来的时代,只要人多那就是赢家了。而他这一多还不止是多出一两万,这并不是子廷按排人火烧他的军营什么的就可以搅乱他们的士气。上次我所制出的几枚火炮也以用完了。
子廷挥了挥手意示那士兵退下。
我说过这本就是一场徒劳的反抗再战下去也就只是徒亡,但我知道战是一定要战的,如果投降对这兄妹三人来说丢的仅仅是城弛、国家更是他们身为王室的风范与尊颜还有他们父皇对他们母后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