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不堪的屋子里,子夜躺在一块木板上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衣衫破烂。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眼前的这一些,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相信我再穿越回去我也是不愿意相信我眼前躺着的这个人是子夜的。可是老天最终是残忍的逼得我不得不去面对。
我轻轻的抚着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一些都是那么真实。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打在他的脸上绽开流下,他似乎能感觉得到。
“小主子”南宫扑嗵一声跪倒是地上竟然泣不成声。
“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你们之前去那了?知不知我在找你们,我在担心你们,我在想你们。”
“当时军营里出了内奸,我们在路上遭到了伏击,士兵们那次伏击中都死了最后几个为了保护皇上逃出埋伏也都死了,敌兵紧追不舍我和皇上一路逃到了魔头山为求一线生机我们跳下了山崖。后来竟然被一个仓明国的农夫所救。再后来我和皇上回来找过小主子你,可是当时有消息传出说你进了宫,而且孟国上下都贴着我的皇上的通辑令,还不断的糟到追杀。”
“你说有人追你们,还有通辑令?”
“嗯”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当时他为什么将我带回行宫软禁我了,也明白他当时没有杀的原因真没想到我竟成了他一箭双雕的稠码。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是这样,现在起我来保护你,我带你走。”
就在我准备带着子夜离开的时候,院子里传来的杂乱的脚步声。听这声音来的人应该不少。
“小主子你就在这里不要出来,看我不杀他个落花流水。”说完南宫拔剑便想冲出去与他们同归与尽我一抬手将他拦了回来。
“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
院子里果然不出我所料来的人真的不少,看来他并没有小看他这个哥哥现在的能力。
他们笔挺的站着把这个院子围了个圈,子廷一身白色袍子站在中间,一阵风吹过卷起院子里堆积的枯叶也吹的他的衣袍。
我看着他,嘴里干涩的发不出声音,我扬起头将要流出的泪水流带着我的血液流进了我的心里,泪水是咸的流进心里是疼的就像是一把盐撒在了还在滴血的伤口上。
“后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淡淡的声音像是在提醒又像是乞求。
“让我带着他们离开,我可以保证以后他们将不再是你的威胁,你可以高枕无忧的做你的皇上。”
“现在的他你觉得还能威胁我什么?”
我冷笑道:“是呀,还他能威胁你什么嘞,所以请你高抬贵手让我们离开。”
“如果我不充许呢。”
南宫扶着子夜走了出来。
“小主子你带着主子先走,我来断后。”
我看着子廷冷声道:“今天我们三个人要走就要一起走出去,要死就要三个人一起躺在这里。”
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每走一步心都在滴血,南宫跟在我的身后。院子里的士兵一个个拔剑欲出只等着子廷一声令下他们便会视死如归的冲过来。
“我可以放了他们,只要你留下。我也可以封他爵位,只要你留下。我也可以放弃皇位他可以依旧当他的孟国国主,只要你留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可是谁也不敢出声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整个破庙安静的就像没有一个活物,而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抽打着我的心, 我甚至可以听到我的心滴血的声音。
经过他身旁时他一把抓着我的手,而我冷冷的目光却不敢直视他。
“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
“我们本不该在一起,这一直都是个错误,所以请你高抬贵手。”
“跟我在一起会让你觉得愧疚对吗?可是你想过我没有,问问你的心你真的是因为爱他才跟他走的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我决定离开。”
他抓着我的手紧了紧问道:“你现在爱的是我对吗?”
我抬起头看他却始终没有回答,慢慢的他松开了我的手就在那一瞬间我有种失落就好像心也瞬间被掏空了似的。
我带着子夜来离开了孟国回到了以前我和蝶儿住的小茅屋,这屋里太久没有人居住早以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子夜刚大病初愈不能过多劳累,所以就只有我和南宫两个人忙前忙后的整理屋里屋外。
南宫提着木桶从小湖里一桶一桶的打水来回在小湖和桃树林之间,我拿着个瓢挨颗给树浇水。
南宫提着个水桶一边擦汗一边说:“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回到这里。”
“我才是没有想到我还能回到这里,不过这世间有太多想不到的事情了。”
“以前觉得这里破烂不堪,不过现在看来也没那没糟糕。”
我直起身来捶捶劳累了一天早以僵硬的腰。
“南宫你别打水了,去小湖里捉两条鱼回来。”
“好嘞,看我不捉两条最大最肥的回来。”
从桃林回到小院里,子夜一身农夫打扮站在院子里。
我大朝他大喊着:“我回来啦!”
他回过头看我向我走过来接过我手的两个大木桶摆在院子的角落里。
“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他对着我身旁空气打了一拳说到:“好多了,明天上山砍柴都不是问题。”
我拍天他还停在我身旁的手。
“少贫了,我让南宫去小湖里抓鱼了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我发现子夜好像变了,变得会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或许是因为御下了身上的担让他做回了内心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