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辞魏瑥颂站在街道外,靠在车门透气,虞辞从车内掏出盒小蛋糕递给魏瑥颂。
“乜嘢?”
“宝桂哥做的,忘记给你了。”
魏瑥颂闻言稍稍一顿,随后打开盖子,捏起块奶香四溢的小蛋糕尝了口,笑道:“蛮好吃,没想到宝桂哥还会做小蛋糕。”
“很神奇吧。”她笑:“宝桂哥是很会做小蛋糕的。”
魏瑥颂笑笑,“霍生身边自然都是能人。”
虞辞垂眸轻笑,“是啊,霍生身边的人自然是不差的。”
魏瑥颂问她要了瓶水,虞辞拿给他,随后问他:“你后面打算怎么办?”
虞辞从霍励升那边得知,魏瑥颂原先在魏氏的职位已经被他外面的弟弟取代了。
“我?”魏瑥颂说:“公司有人愿意挑梁对我来说是好事,我就先休息一阵子呗。”
他捏起一块蛋糕往嘴里送,微微笑:“有人帮我挣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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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虞辞璞酌工作接到柳林芝电话。
“乔琬珽酒店偷情被她老公堵个正着,进医院闹离婚分家产呢。”
虞辞闻言哇了一声,“然后呢?”
“罗广宗咬死乔琬珽是过错方,说离婚可以,但乔琬珽一分钱都分不走,要她净身出户。”
“乔琬珽当然不服,报警抓罗广宗指控他杀人未遂以及多次婚内出轨,罗家人听到消息又把她揍了一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虞辞说:“乔琬珽捞不着好,罗家不会顺她心意的。”
柳林芝哼了声,“要我看她们不离婚是最好,两口子狗咬狗那才有意思,双反要是有一人再流入市场,那遇到他们的人不是倒八辈子霉?”
虞辞:“你以为这两个老黄瓜还有什么人能要啊?兜子里没几个币,名声还烂完了。”
“哈哈哈,说的是,我再探再报。”
“去吧。”
电话挂断,虞辞在脑子里设想了一番乔琬珽的惨状,啧了两声,安静捧着杯奶茶歪头看她,“老板,你笑得好坏哦。”
虞辞哈哈在她头上拍了拍,“别瞎说。”
安静嘿嘿一笑,画廊助理欢迎顾客的声音传来,两人顺眼看去,一个带着墨镜的青年迈步进去铺面,漫不经心环视一周后,忽略掉周围过来服务的助理,直接朝着虞辞的方向走来。
青年摘掉墨镜,定定地看了虞辞一刻,他伸出手,露出张俊朗帅气的脸。
“你好,请问能帮我介绍一下你们画廊的服务吗?”
“当然可以。”虞辞同他短暂握了手,随后客气请他,“这边请。”
虞辞带着青年画廊参观,参观过程中青年自报家门,称自己叫乐文,是港城大学美术系的大四学生,今天来这里一是为了收藏画作,二是为自己的毕设作品找灵感。
“姐姐不要担心我只逛不买,我是很有实力的。”
他扬了扬自己腕子上的百达翡丽,又眨眼笑:“不好意思,请问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虞辞觉得不妥,淡笑道:“我希望您能称呼我为虞经理。”
“好的虞经理。”乐文从善如流。
虞辞继续介绍,乐文专注倾听,可视线却始终在她的眼睛跟嘴唇上来回流转,眼神有些兴味的深长感,虞辞停下,乐文疑惑:“虞经理说累了吗?”
虞辞道:“没有,这是说了这么多,想请问您对什么业务感兴趣呢?”
“雕塑吧。”他像是随便指了一个,“想定一个雕塑。”
“好的,那请您跟我做一下登记。”
虞辞去拿平板登记,她问乐文答,所有信息填完,她抬头问乐文要电话,却发现他一直盯着她,虞辞眸色寡淡的。
乐文看出她的不悦,连忙抱歉道:“不好意思虞经理,我看得太入神了……”
他红着脸道:“我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你了,你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着,他像是鼓起勇气道:“所以,我能不能冒昧问一下,虞经理有男友吗?”
乐文说话的声音没有掩饰,画廊瞬间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虞辞看着眼前红着脸的男大学生,脸色并没有什么惊喜之色,只淡笑道:“承您厚爱,但我有男友了。”
乐文闻言失望一瞬,又忽地眨眨眼,像是蛊惑勾引,“那你介意多一个男朋友吗?”
他道:“我可以做小。”
画廊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虞辞将平板递给他叫他填号码,“抱歉,我是个很传统的人。”
乐文闻言不再多说,笑着填了自己的电话,然后付了预定金,挥手离开。
男大学生离开,画廊的姐妹齐齐拥上来,“虞经理桃花开啊,男大学生一见钟情啊。”
“是啊,人家上赶着要做小,虞经理怎么不要啊。”
大家取笑着虞辞,虞辞挥手她们,“去,再八卦扣工资。”
女孩们乐呵呵走开。
安静在旁感叹,“不愧是大城市,男的就是骚。”
虞辞扯了扯嘴笑了声。
之后一段时间,乐文以客户的身份频繁上门,借口参观找灵感。可他从来没在某幅作品前逗留哪怕三分钟,只要看到虞辞便缠上去姐姐长姐姐短的找存在,虞辞拒绝暗示不得成效烦不胜烦,干脆不去画廊,谁料乐文在扑空了之后反倒更有斗志,隔三差五的往画廊递花献宝,饶是虞辞不去画廊,他也一日一至如打卡一般去的勤,一来二去的画廊甚至有人开始传,这人是虞辞的小老公,是虞辞的第二张塌。
虞辞听到这个传闻当即黑了脸,电话问签约的雕塑师,这个烦人精的订单还有多久交工,雕塑师说今天就能交工。于是下午,在乐文的订单交付成功后虞辞便直接跟乐文摊了牌。
“乐先生。”虞辞道:“您今年已有二十四岁,也撑得起一声先生,您说您来自港岛大学这座享誉世界的名校学府,我想您能在其中求学除了有些专业实力之外,自身的涵养也是不低的,但是我想请问在您这二十四年优良涵养的范畴中,就没一人向您指出过度的热情会成为他人的困扰吗?”
虞辞眼神诚恳,语气不急不缓,听上去没有半点刻薄奚落之意。
但乐文知道,她就是在骂他没教养。
他脸色僵硬一瞬,随后露出点委屈的神色来,“姐姐,我没想到我的行为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我只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我不好,我惹你生气了,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虞辞未说话,却有一道笑声从旁传来,长相妖冶的青年从外踏进铺面,笑吟吟睇着面前的乐文。
“我道呢,怎么还没开春就有新绿扎眼,原来是茶花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