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辞垫脚亲他。
“我知道霍生疼我,我也没有装傻,只是在我看来生意就是生意,霍生要是想帮我,那就多占一些股份,让外面的人也看看,我是霍生罩的,好不好?”
“让外面的人都知道。”霍励升看她,“现在不怕叫人知道你跟我在拍拖了?”
虞辞勾住他的脖子,“有霍生这么疼我,我还怕什么啊?”
“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们公开,让他们都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啊,能把港岛明月都摘下来。”
霍励升被她这话说得也是一阵笑,“是啊,谁这么有本事啊,把霍励升把到手了?”
“喺我呀。”
虞辞咧嘴笑。
霍励升伸手把她圈进怀里,低头狠狠在她脸上亲了口。
“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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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奔流运输正式成立,公司股权分配结构:虞辞17%、易巧音18%、魏瑥颂25%,霍励升40%。
经营范围包括但不限于:货物运输、宠物托运、搬家、快递上门……
敬业执照下来当天,奔流迎来两位客人,一位是江河总负责人赵望,一位是乔氏陈海。
赵望来此是为了求和,不为其他,为的是霍励升。
他们断定,江河被罚,大概率是霍励升在背后为她出气。
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奔流只是她虞辞一人的盘,那她还没正式营业江河就得想办法挤兑她。
但偏偏,她的背后是霍励升。
赵望对于虞辞的脾气有所耳闻,看上去好说话,但实际上是个面软心黑的。
他不求她能真的毫无芥蒂的跟他们达成和睦,只需要做出一个态度就行了。
赵望动机清晰,行动干脆,虞辞接收到他的信号,两人达成表面和谐。
送走赵望,虞辞迎接陈海。
陈海一见到虞辞就笑:“虞总家有喜事怎么不知会我一声,我带了一个亿过来,虞总收不收?”
懂了。
来参团的。
“陈总实在是客气,但我现在不缺钱,要是我有朝一日手头紧了再问陈总求援,还请陈总慷慨解囊啊。”
陈海有些遗憾,“这些都好说,但虞总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吗?钱嘛,多多益善。”
虞辞笑着再次婉拒,陈海不再纠结,问:“好吧,我也不再强人所难,我今天来除了想来虞总的盘上分一杯羹之外,还有另一件事想问问虞总的意思。”
陈海说:“乔氏工厂最迟三月底就能全面竣工,但乔氏现在吸纳订单的能力不足……”
“这一点陈总不必担心。”虞辞说:“订单是很好对接的。”
陈海闻言心念一动,“所以虞总是真有让两家合并的意思吗?”
虞辞笑而不语,陈海道:“虞总要有这个打算我一定全力支持配合,钱也不是问题。”
“要真有那么一天,那就得多麻烦陈总照顾了。”
“那是自然的,虞总太客气了。”
三月。
虞辞忙得脚不沾地。
先是乔氏工厂提前竣工,虞辞作为经理要统管全局,再是奔流各方面的运营跟计划方案有不小出入,一堆的问题亟待解决。
忙起来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十等份,每家公司扔几个。
这样下去不行,虞辞某天找到魏瑥颂商量,先把璞酌交出去,招一个职业经理人负责管理,她要把精力腾出来,魏瑥颂同意。
璞酌画廊那群助理一听虞辞要辞职个个哭得稀里哗啦。
“虞经理不要走好不好啊,你走了谁给我们买宵夜谁给我们买零食啊。”
虞辞一阵无语,“我在这里的作用就是给你们当自助餐厅吗?”
女孩们呜呜地一阵哭。
安静扯住虞辞的袖子眼睛发红,“老板,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虞辞安抚过她们,“我走了也不会改变任何事,你们还是照常做事,有问题都可以找我。”
众人皆是觉得她这是场面话,一个个哭得更凶。
直到第二天璞酌老板魏瑥颂拄着盲杖跟她们说璞酌还有一位老板,虞辞笑眯眯的靠在墙上跟她们SayHi。
女孩们愣了半晌,随后连着尖叫。
没时间哀悼辞职的虞经理。
接下来向你们走来的是璞酌虞老板。
“老板,你居然真是老板?”安静惊诧。
虞辞笑,“我还是有点家底的。”
魏瑥颂闻言眄她,戏谑道:“当初跟我说有一个亿的家底,结果是一个亿的负债。”
虞辞理直气壮,“你就说是不是我的钱吧。”
魏瑥颂倒是无话可说。
虞辞哈哈笑。
璞酌虞经理翻身成为璞酌老板的事慢慢传出去。
楚容听到消息时先是怔愣,沉默片刻后又不觉奇怪。
她低声喃喃,“所以璞酌开业那天,霍生到底是去给谁捧场的?”
答案已经很显然了。
另一边。
魏昌明将魏瑥颂叫到书房。
“你那家画廊是跟你那个细路妹一起合开的?”
魏瑥颂点头,“Fifty-fifty.”
魏昌明问:“她最开始投了多少钱?”
魏瑥颂报上数字,魏昌明听完皱眉,“她哪里来的钱跟你一起做生意?”
他要是记得不错的话,虞辞在乔家并不受宠。
“她在找我之前就开了家厂子,叫做天合,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天合……
魏昌明事多,对于虞辞的关注度也不高,在脑子里思索半天后才稍微有点印象,“前段时间好像在报纸上见过。”他又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成立天合的资金是从哪来的?”
“她问银行贷了两个亿。”
“问银行贷款也得先有对应价值的东西抵押吧。”
“她用什么做的抵押?”
魏瑥颂被问住了。
他还真从没去了解过虞辞创业的第一桶金是从哪里来的。
魏瑥颂沉吟片刻,低声问:“阿爸,你想说什么呢?”
魏昌明下意识转身要拿文件递他,又猛地想起眼睛出了问题,便径直收回手。
沉声道:“港督选举要开始了。”
“你知道你阿爸这一票要影响多少人吗?”
“你知道山顶霍励升那一票,又会影响多少人吗?”
魏瑥颂沉默下来。
魏昌明幽声道:“别墅宴会那天的事虽然管控的很好,但看到他把她带走的人可是不少的。”
“霍励升是个洁身自好的,这么多年来也没见他在哪里跟人鬼混过。”
“所以这种洁身自好的人,身边忽然出来个女人,你说,这个女人会不会在某些程度上,就代表了他霍励升的第二张嘴?”
魏瑥颂挣扎道:“可是她从来没有仗着霍励升的名头在外面狐假虎威过。”
“做没做过不重要。”魏昌明说:“重要的是,别人怎么利用这些信息。”
魏昌明说:“我得到的信息要是没错的话,宴百里在你们画廊也有消费吧。”
“那在外人看来,这有没有可能,是霍励升要站队的信号呢?”
“如果他们认定了,虞辞代表霍励升,那我们的立场又该如何呢?”
魏瑥颂的手指蓦然收紧。
“既然你现在处于休息的阶段,那就想办法弄清楚他霍励升的态度到底是什么吧。”
“我知道了。”
魏瑥颂转身要走。
魏昌明又道:“人都是越扒越有的,一个细路妹,跳进了这种局面,不是好事。”
“提醒她一下吧。”
魏瑥颂握着门把手,缓缓点头。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