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殊成脑子嗡地一声作响。
这个乔恒，居然敢中饱私囊，用乔氏来养天合！
震惊愤怒交杂在一处，从监狱里进修到的冷静又在此刻提醒他。
做贼拿脏。
易巧音既然说天合跟乔恒私底下有交易，有合同，那就意味着有据可查。
乔殊成默默把手机收好，小心挪到身后蹲藏，在易巧音离开后起身开车离开。
他先是去了乔氏找财务要了乔恒收款的几家银行，然后一一宴请了这些银行的行长吃饭，送了礼喝了酒，成功调取到了乔恒的流水明细。
果然，在前不久，看到了由天合汇入的一笔巨额流水。
他动手去翻了乔恒其他的流水，虽然没有天合的汇款，但大大小小的还有来自其他人的转账。
都不是些清白账。
乔殊成握着账单，眼睛都红了。
光是这些，就够他乔恒喝一壶的了。
可他到底已经是2.0版本的乔殊成了，心里惦记着易巧音嘴里的那份合同。
有没有什么办法，拿到那份合同，直接一锤子锤死乔恒呢？
他嘀嘀咕咕的回到珍珍住所，女人见他回来，立刻给他端茶递水，伏低做小的伺候他。
乔殊成一边享受着她的伺候，一边把目光放在了女人俏丽的脸蛋跟纤细的腰肢上。
忽然心念一动，开口：“珍珍，你跟了我也快有五年了吧。”
珍珍手上动作一顿，摸不准他突然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发虚。
“今年就是第五年了。”
乔殊成说：“那你说这五年来，我对你怎么样？没亏待过你吧？”
抠门至极。
珍珍望着他，将心里的愤色藏得严严实实，“乔总，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乔殊成动了动嘴巴，“是这样，有件事想让你帮我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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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易巧音下班时在道边碰见一道蹲守她的单薄身影。
女人站起身，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直直看着她，“易总。”
易巧音起初被吓一跳，转头再看清女人的脸后，眉头微皱。
“你是……珍珍？你来这里干什么？”她转头看了看四周，“乔殊成知道你来这里吗？”
“易总你不要担心，乔殊成是不知道我来这里的，我是趁着他喝醉了之后才出来的。”
珍珍红着眼睛，说：“今天晚上乔殊成回来，说想要易总跟乔恒签下的合同，让我，让我……让我去勾引乔恒……”
“我不想去，所以就来找易总了。”
易巧音看着她，问：“虞辞知道这事吗？”
珍珍点头又摇头，“我给老大发了信息，她还没回。”
夜风稍冷，易巧音顿了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跟我来吧。”
“嗯。”
易巧音开车带着珍珍离开，今夜太晚，她便将珍珍安顿在住所附近的某家酒店。
进门办理入住时一个转头正巧跟身后的柳林芝打上照面。
视线相对，柳林芝站在门外没动。
她眉头稍皱，对着她喊：“过来。”
柳林芝抬步上前，易巧音动手摸了摸她身上单薄的短袖，“晤冷？”
林芝说不冷，易巧音将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丢给了她，柳林芝裹着她的外套，抬着眼睛去看一旁那道纤细的身影，盯了女人的脸稍稍看了一会，认出是谁，“珍珍？”
“柳总好。”
林芝把巧音的衣服穿好，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易总有事，但现在天太晚了，易总怕我回家不安全，所以帮我开房。”
林芝点头，易巧音拿好房卡，“上去说。”
三人同步进入电梯，关门时有情侣进来，旁若无人的抱着亲。
女的被男人亲到墙上。
三人缩在一块避让，珍珍低着头不敢说话，柳林芝面色尴尬，易巧音眉头蹙起。
眼看那对情侣直接要在电梯同房，易巧音黑着脸拉出柳林芝，林芝出来时不忘把珍珍也顺出来。
她们离开，那两人反倒没那般干柴烈火了，甚至看过来的眼神还有些遗憾。
感情把她们当成play中的一环了。
易巧音：“神经病。”
开了门进入房间，珍珍将今天乔殊成跟她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一句话还没说完，又哽咽起来，“我真的不想去陪乔恒，以前我是没得选才跟了乔殊成，可我现在，真的不想。”
林芝不忍，递上纸巾给她，珍珍擦着擦着便开始嚎啕，林芝便上前抱着她轻声安慰。
易巧音的目光不动声色的从柳林芝安慰的脸移到她抱住珍珍的手。
淡声道：“你是虞辞的人，我不会让你走那种路，今天太晚了，你在房间先睡一觉吧，睡醒之后我们再谈正事。”
话音落，虞辞的电话打了进来，说她才看到信息，随后对珍珍说了同样的话。
珍珍得了她的保证就跟得了主心骨一样，握着手机低声哽咽，说着谢谢老大。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暂时也就这样，易巧音柳林芝告了辞。
从酒店出来，易巧音问林芝，“这么晚不睡觉出来干嘛？”
柳林芝玩笑，“抓奸啊。”
易巧音挑眉，“抓谁的奸？”
她的目光暗含揶揄，林芝移开视线，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我想着你这么晚还不回来，说不准就背着我在外面吃什么好东西呢，出来转头一看，哦豁，正巧碰见你带珍珍开房。”
“什么叫我带珍珍开房？”
易巧音纠正她，“是我帮她开房。”
柳林芝笑，不纠结这个问题，招呼易巧音跟她一起去便利店买了些零食回家。
到了家，易巧音进入浴室洗漱，林芝在外收捡零嘴，合租在一起这些年，两人之间有个潜规则，钱的事找易巧音，干活归柳林芝。
易巧音是很有钱的，不是因为手握天合有钱，是本身就很有钱。
单是一副眼镜都得十几万，身上穿得最低调的衣服也是不菲。
偏偏这么有钱却不喜欢请保洁，还跟她委委屈屈的住在这一间两居室里。
可能是她这个小奴才用久了习惯，不想换了吧。
收拾好家里，易巧音也就洗漱完了。
她穿好浴袍出来，问柳林芝，“洗吗？”
柳林芝其实已经洗过一次澡了，但下楼走了一圈，身上沾了灰尘，于是她点头。
“那我再洗一个吧。”
她说着便开始脱衣服，然后光着两条略有肉感的腿从易巧音身边经过，进入浴室。
浴室房门关上。
易巧音缓缓起身，伸手从柳林芝那一堆的零嘴里掏出一盒烟。
她的发丝还在滴水，从深邃立体的眉眼滴到挺直的鼻梁，然后慢慢从利落的下颌滴落在林芝的零食包装袋上。
指尖火光一闪，烟雾缭绕，随后盖住了她的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