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这是头一回,被人气到手发抖,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父亲,你特意来我这里,看也看清楚了。”秦时初往沙发上靠,“这里没有不三不四的人,同样也没有你想要的答案。”
为什么是秦深亲自过来?
当然是为了知道金色请柬的主人是何方神圣!
借此机会,秦深说不定还能在人家面前混一个眼熟,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攀上高枝!
秦深瞬间面部表情全部僵住,“你……”
“或许父亲还想知道,我是如何得到金色请柬的。”
秦时初心中的恶意冒了出来,嗤笑一声,“但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错啊!
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是想要知道吗?你不是有能力吗?自己去查啊!
秦深被气得面色铁青,呼吸不畅。
秦时初特别贴心,就像是一个女儿在关心父亲的身体:“父亲,你需要速效救心丸么?”
秦深:“……”
她再多说上几句,他迟早要被她给气死!
最后,秦深是黑着脸离开的。
-
顾宅。
主卧里房间灯光敞亮。
顾泽渊站在落地窗前,手机贴在耳边,时不时回应一句,灯光很亮,但他彷佛隐入了黑暗里似的,眼神幽深的盯着窗外。
“别让那些人察觉到她的存在。”
他最近频繁接触一个人,难免恨他的人不会察觉到什么。
“我说老大,这么一个小妞值得你这么上心?”对面的人显然是不太赞同。
以他们老大的身份,想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
“注意你的言辞。”顾泽渊语气不善。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那人嘻嘻哈哈一阵,又进入正题:“不过老大,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不等顾泽渊问,那人就继续道:“老大您不是让我暗中盯着……啊不是,保护那位小姐吗?就在今晚七点左右,她去了一所高档酒店,参加宴会。”
“虽说这参加宴会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中途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之后就离开了。有意思的是,她离开后不久,高明集团的一位老总就被发现死在了洗手间里。”
“更让我奇怪的是,后面我再去看监控,发现所有监控里都没有她的身影!”
顾泽渊眼神一动:“从头到尾都没有她的身影?”
“对啊,我还确认了好几遍呢!”
“从她进大厅,到离开,监控里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对于自己的心腹闻年,顾泽渊很清楚他的能力,虽然平时混了点,但在监控里查人这种小事,是不会出错的。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特意修改了监控,直接抹去了她的身影。
心思转了一圈,顾泽渊语气却极淡,“行了,记住你的任务,别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闻年却想的不一样,“老大,这个小妞不简单。”
顾泽渊:“……”
他当然知道秦时初不简单!
见顾泽渊不说话,闻年又道:“老大,要不我查查她的……”
“不用。”顾泽渊冷声打断。
他知道闻年是什么意思,这些年来不是没有仇人派人过来特意接近他,但那个人绝不会是秦时初。
别问他为什么,顾少爷就是有着蜜汁自信!
不等对方回话,顾泽渊挂断电话,巨大的落地窗前倒映出他的身影。
他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场景一变。
漫天的血光在他眼前流淌……
一个女人浑身鲜血淋漓的躺在其中。
只剩下一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顾泽渊呼吸急促,眼底猩红,刺激的他脑袋像被针扎一样的疼!
药……
药!
顾泽渊强撑着走在柜子旁,打开柜子,没在熟悉的位置找到药瓶,平时能勉强抑制住的情绪,顷刻间爆发!
砰——
他疼的眼晕耳鸣,连气都喘不上来!
下一秒,顾泽渊暴躁的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然后微微喘着气瘫坐在柜子旁。
顾泽渊几乎是浑身脱力。
外面的佣人听到响动,吓得赶紧叫了阿南过来。
阿南过来的时候,看见顾泽渊脸色惨白的瘫倒在柜子旁,冷峻的脸色一变,吓得赶紧快步走了过来。
阿南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了两颗药就着水给他喂了下去。
“少爷,苏医生在过来的路上了。”
顾泽渊整个人呼吸都有些困难,脸色惨白,满头大汗,浑身都颤抖的厉害。
秦时初有一句话说的到底没错。
顾泽渊这个人娇气又矜贵!
阿南眼下有些手足无措。
废话!
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能让主子一直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吗?
但是你说让他抱少爷过去,他也不敢上啊!
少爷的洁癖,阿南最清楚不过,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靠近自己!
他这要是擅自搀着少爷过去,他这双手就不用要了……还是等苏医生来了再说吧!
正在赶来的苏医生:……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苏谨言赶到的时候,顾泽渊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依然有些惨白。
苏谨言还没忘记上次顾泽渊将他半道上扔下来的事情,此刻即便面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你数数,这个月都第几次了?”
“合着顾少爷都把医生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一个月,失控了不下五次。
再这样下去,顾泽渊的身体首先就会承受不住。
顾泽渊冷淡的看着他,“谁让你把我的药都拿走。”
苏谨言几乎要跳脚。
合着你这是将锅甩到我头上?
我为什么把药拿走,您老人家心里没点数吗?!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给顾泽渊治病,简直要被他气的折寿十年!
“呵,我看顾少爷这还活蹦乱跳的,暂时不会有什么事。”苏谨言黑着脸收拾药箱,拎起就走。
他要回去睡觉!
阿南赔笑着送苏谨言出去,“苏医生,少爷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您别生气。”
苏谨言冷冷一哼。
阿南苦哈哈,他才是最难的那一个!
中间夹板气!
两边都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