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监室出来后,林柔征征的。
慌忙把戒指从无名摘下,用一张纸巾包好。想到妈妈说的那句:上亿都有可能。
心就不能平静了,天上掉下的馅饼的好事居然给她碰着了,眼下正是她缺钱的时候,虽然店里生意还能多少帮她攒点钱,但离还债的数额还得至少奋斗两年。
包好后又忍不住拿出来放在眼皮底下看了又看,这东西当真这么值钱?不就是普通一枚戒指吗?她怎么看不出它上亿的身价?
两个手指格外小心翼翼捏起来,对着太阳光,闪闪的光芒着实耀眼。哈哈,如果真如妈妈所说的,那她离暴发户的梦想可不就是近在眼前的事。
……
滨江市场。
两个小姐妹瞪圆的双眼盯着眼前一颗闪亮得刺眼的钻石戒指,半晌没吭声。
柴果,吞了吞口水:“你说你是捡的?”
“是,正是,千真万确。”
林柔一脸笃定点头。
柴果很羡慕:“你运气咋这么好呢?”
“嘻嘻嘻……”不好意思搓柴果一张少女脸。
“你说它真的很值钱吗?”
“我妈说的应该八九不离十,她以前是珠宝设计师,见多的。”
“明天去珠宝收购店鉴定下,依目前行情到底值多少?”
“嗯,我也正有此意。”
两个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语,不敢相信这突然地拾来运转,两双眼睛里掩不住的shou/性光辉。
“在哪捡的?还有吗?带我再去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值钱东西。”
“在那个人别墅前面,应该没有了。”
“那会不会是他掉的?”
“不可能,大男人又不戴。”
“那就是他扔的。”
“……”嗯?有这剧情?
林柔脑瓜子一团浆糊。
“你想啊,男人买个戒指是送给女朋友,然后女朋友生气不接受,他就这么一下下……”柴果表演果断扔垃圾的动作。
“好多电视剧也是这么演的。”
经柴果这么一提,突然想起那天他抛下吃海鲜的她去偷偷约会,最后看见他和莫姐姐在珠宝店的那一幕。
“嗯,确实有可能,是他……扔的。”
“但他为什么扔?分手?生气?”
“不是没可能。”
“唉呀,不可能是他的啦,他哪有那么多钱买这种东西啊。再说他们俩关系现在好着呢,我还看见他们逛街。”
“也对,那会不会是金阳老头的,你不是说他们是亲戚关系么,说不定串门时不小心掉的。”
“有这可能吗?”
“有,他那别墅小区门前,除了自家人串门,还有谁会绕道去那片草地?”
“这么说,还是跟他有关系?”
“嗯!”
“那怎么办啊?还给他?”
“傻啊你,既然扔了,就说明他不要了,而你捡到了,就是你的了。”
“那戴也不能戴啊,万一被他看见了,怎么办?”
“所以呢?”
“卖了……”两个小财迷齐声发表,转眼又为自己的脑洞吃惊,憋着一股激动,便神经质地咬牙抡起拳头使劲敲桌。
……
第二天,两姐妹果真拿着戒指去各家珠宝店打听,无不告知这枚戒指的独一无二及价格不匪。
现在看来,它的身价不低是事实了。林柔攥着戒指的手都发抖,因为接下来只要愿意,变成百万富婆是分分钟钟的事。
……
揣着宝物在身上,瞬间走路都轻飘飘了,更多的是一份守护它的压力。
放在家里怕小偷,放在身上怕抢劫,总之整日提心吊胆,东藏西藏不知该藏哪儿好。
时间一天天过去,越来越觉得有卖掉的必要和紧迫,换了钱,还可以存银行,这么想着,决定明天必须找当家了。
但在卖掉之前,她还得先做一件事。
因为心里有感激和愧疚,感激的是托他及他狗狗的福
让她捡到,愧疚的是,如真是他或是他亲朋好友扔的掉的,作为拾者应该归还失主,可她先私自揣兜里,还打算借用它改善处境。
所以决定请某人吃一顿饭,以表自己的感激和愧疚之情,同时也算慰慰自己的良心。
想了想请他吃什么好呢?太贵的请不起,只好……
鼓起勇气打电话给他,之前的仇仇怨怨啥全因戒指一笔勾消,语气变得格柔和:“乔先生,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在我家。”
男人接听电话,听到声音很意外,柔情蜜意的小娘子,嘴角轻笑:“你家有饭吃?”
“我亲自做,对了,还有你们家的独门绝活馒头周婶教我了,我可以做还给你。”
男人:“……”小样,还记着馒头仇。
……
晚八点,金阳集团大总裁。臂腕上一件黑色西装,表情轻松,大步款款,一副寻常男子下班模式。
高雄:“乔总,今晚牌局?”
“改天!”
“张总的饭局?”
“推了!”
“莫小姐的约会……”
“不去!”
高雄:“乔总霸气,乔总豪迈!但乔总这是为谁才这一波拒?”
“乔太太发福利,请我吃饭,亲自做的。”
难怪这副表情,这么说今晚上的晚餐又有着落了?
……
爱尚公寓里,窄小厨房,林柔系着围裙,头发向后挽起,贤良淑德的小妻子。
男人修长手指划着手机屏幕,好似在浏览新闻,目光时不时的督向正在厨房忙碌的小女人,心神荡漾。
他坐在床尾边沿,面前是一张梳妆台,上面竟然没有别的女人那样的瓶瓶罐罐,只放了一个粉色化妆盒,再加一小瓶花。旁边是几本书和笔筒。梳妆台兼书桌,简约又清新。
台下面两侧各有两个抽屉,男人好奇又八卦的心陡然挑起,想知道她小小世界里藏的所有东西。
倾身拉开抽屉,迎面一个透明首饰盒……
突然一阵香风,又带着厨房烟火气息的女人猛地扑过来,迅速背过身,关掉抽屉。
“呵呵,先生,做客的基本,不动不翻,可懂?”涨着小脸,眼里全是神秘。
偷窥的心事被发现,男人不免有些尴尬,但很快恢复正常,蹙眉:“我找纸巾,擦手。”
“那边有。”林柔指向沙发旁边的小茶几。
“没看见。”
男人大白天的看不见?
好险,刚才差点被他发现那戒指,又担心他再找什么翻抽屉,只好,悄悄伸手从里面把首饰盒拿出来,想另外挪个地,突然闻到一股烧焦味。
等反应过来时,男人长腿已经迈到厨房。
火已关掉,锅也拿下,里面正在烧的鱼不堪入目,他用铲子铲了两下,顺手丢一边。
“完了,主打菜没了,怎么办?”林柔丧气懊恼,都怪他了,没事翻人家东西。
“厨艺有待调教,出去吃!”
“啊……”
“啊什啊?今晚打算请我吃锅巴鱼?换我请你吃,走!”男人坚硬手指在她脑门一记暴粟,就径自出门了。
嗷……疼!抚摸着发疼的脑门,抿着嘴偷笑,耶,又可蹭吃蹭喝!
……
然而在吃饭的时候,男人一颗偷窥的心仍然没仰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