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实体店的第三天,生意莫名的相当火。
林柔一个人忙不过来,还请了两个小妹,每天数钱算账到手软。
然而,美好的,元气满满的生活没持续多久。
金阳大厦里,大总裁长臂在椅子上随性而搭,沉重的身躯陷在大班椅里,闭目听着高雄一段陈述。
他这几天,因为在赶商业街那个招标项目,忙得几天没合过眼,加上肩上被咬的伤口发炎,导致他有些体力不支。一连几天都镇守在金阳,以为她只是呆在她的小公寓里经经网商而已,没想到,她居然自行开起了实体店,投资人还是那个女人。
有些体虚的男人,咳出声。在旁的助手云超:“乔总,要不要叫康医生来?”
男人摆摆手,他这病是被某女给气得,医生也治不好。
“不用,叫几个人,把那破店给我拆了。”
高雄:“……”
云超:“……”
小嘉:“……”
……
面面相觑。
“看什么看?她那破店能养家?”
……
上午九点,林柔正在乐滋滋地忙碌应付客人。
低头看见一双尊贵皮鞋,头也没抬,立刻拿出一件性感材质超好的……
“先生,你看这件,你太太穿绝对正派……”
猛一回神,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看到的却是熟悉男人的那张阴黑的俊脸。
吓了一跳,小心抬头,茫然地问:“乔,乔生生,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太太穿的尺寸全卖出去?”
男人脸面线条刚毅深邃,看不出喜怒。但话里却是绕着弯的损人。
林柔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抬头撞上他那蛊惑人心的眸子,小脸即刻涨红。
呵,他在说什么?林柔咬唇,立刻收回目光。
服务员小妹看见这位英俊无比,气质非凡的男士,忙过来招呼:“先生,可否清楚您太太的围度,大概数据也行,我们可以估摸。”
男人高深莫测的表情,性感薄唇轻启:“不用估摸,就你们老板娘店长这围度,标准的。”
小妹们目瞪结舌,研究性的目光投向风姿绰的女店长前面……。
林柔脸潮红忙背过身去,不理会。柜台边,眼球转了转,写了个尺寸交给小妹:“按这个围度,多拿几件,质量最好的。”
小妹接过,应声而去。
没几分钟,胸衣打包好,高档的手提袋拎出来。男人清明眸光扫了尺码,眉目秒变阴黑肃冷。
“尺码不对,怎么做生意的?满足客户需求第一,懂不?”
林柔刚写的是莫姐姐尺码,男人却说不对,林柔有点懵,不是买给他女友莫姐姐?
然而给这位拿错尺码的男人,一个手势,立马店侧面出来几个人,他们一进来就是一顿拆,门牌,执照,货架,衣物……统统扔垃圾般,没两分钟,整个店面被摧毁得稀巴烂。
“你们干嘛……”林柔极力阻止,但拆的人手段迅速狠厉,容不得她半点商量,气得吐血。
而那个始作俑者的男人扔下一句话:“好好的乔太太不做,开这破店?”然后,一派沉铸高冷的身形转身。
气炸了,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太平洋去!
已经进来和将要进来的客人吓得纷纷离去,路过的,甚至旁边店面对面,整幢楼层霎时一片惊呼。
“得罪客人的下场不。”
“才开张几天,就得罪人,看来店主不是什么善茬。”
……
顿时,富丽雅致的百货门庭,各方厥词与嗤笑,披头盖脸砸来,林柔瘫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
然而,事情还没完。下午三点,警察局又来一帮人,说有人举报她非法营业,非得请她到局子录趟口供。查看执照,真真实实确定是正当渠道后才放了她。
回到店里已是天黑,虽然两个小妹已把店铺收拾干净,但经这么一砸,生意冷清了不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卖羊头挂狗肉,干的不正当生意。
极不顺利的一天,林柔拖着疲惫挫败的身躯回到公寓,心情坏透了,恨死了那个混蛋。
她只想简简单单做个生意,活得像个人而已,他倒是闲着没事干偏来横插一扛。他想怎样啊,还让不让她活?哼,欠的那笔海鲜账想都别想了。
公寓里,走到门口,开门摁亮灯,突然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差点没把她吓死。
“要死啊,偷偷摸摸潜入我家,灯也不开,装神弄鬼吓唬谁啊?”
男人听到嚎叫,强壮身躯稍微动了动,未脱的尊贵皮鞋擦在干净*的被子上。结实手臂撑着头颈,眯眸望了她。
视野里是一张吓得煞白的小脸,以及那随之喘气起伏的前面心口。
男人蹙着眉头,嗓音低沉轻缓,“你家?我的太太,你家在哪?”
“你无赖!快出去,你今晚别想呆在这里。你不是有爱人吗?你去找她啊,你去找你的女朋友,去找莫姐姐!”
几乎用吼的,一通话出来,憋了一天的气感觉终于顺畅了许多。
男人薄唇紧抿,闭目听她发飙,片刻没作声。
半晌过后眼皮掀了掀,不悦的神色:“你的店就是她投资的吧,还莫姐姐,什么交际?”
林柔:“你管我,管我什么交际?是,仰仗你,金阳老头没再找我麻烦,但你给我的麻烦还少吗?我好不容易靠自己靠自己人际关系开了个店,却被你拆了,你开心了,满意了?折磨我就是你的快乐对吧?好啊,别以为有个证就能控制我,改天换了就是,拽什么拽?”
“你再嚷嚷,小心你的嘴!”
“我嚷怎么了,你做得出还不让人说了,像你这种混世男,嚣张又霸道,还冷血没礼貌,真不知莫姐姐看上你哪一点了。”
男人终于没能忍住,左一个莫姐姐右一个莫姐姐,喊得比他还亲。老公都不会叫,这样一个不知对方深浅就沾亲带顾上了,眼睛是塑料做的?看不出人家的把戏,还一个劲的责备他,眼瞎加智障得实在令他气愤血气上涌,隐忍到极限。
猛地一个寒冽挺身,从她抽屉里翻出结婚证,甩在床上。迅即也将她亳不温柔地甩在床上。
转眼沉重的男性身躯强势压下去,容不得她翻身。声音寒彻入骨,“看看清楚,谁才是你该投靠的主?外边那些不三不四的认亲给我撤回。嗯,长脑子没?”
男人狠厉起来毫无人道,结婚证摆在头上,令她不容反抗。由于那次领教过她有咬人的动作,这次男人留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