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今天的事情,到底是心有余悸,只不过荷竹的心态与常人不同。
她心底的疑惑更多,这个阵法的的厉害不在于那个可怖的鬼神,而是迷魂。
施法布阵的人心思险恶,不仅仅是要荷竹失去意识,而是要借此探听她更多的秘密。
站在法阵的中央,便会中了迷魂阵的最后招数。
“那个神秘的面具人,到底是谁呢?”荷竹的心中疑惑重重。
而且,她在阵中所见的厉鬼,竟然与姓金的有八分像,不过是个女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相信等见到姓金的之后便会有了分晓。
一个多次救了她性命的人,她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历京华,他真的不是?
黑夜伴着凉风,悄悄笼罩了整个城市,幕布般的遮掩住了一切的罪恶与乖张。
披着外衣,荷竹站在了后院。
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布在院中,月光下的美人,茕茕孑立,不知在思索什么。
“少帅夫人好雅兴,大病未愈,竟在这里赏月来了。”温润的声音,讽刺的话语。
不是温月宇又是谁?
“温医生好修养,半夜时分,竟然闯入女子院中。”
“夫人此言差矣,月色甚美,一个人独赏岂不可惜?”温月宇将折扇打开,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
荷竹不知道这只狡诈的老狐狸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温医生既然想要赏月,那便随意吧,我就不奉陪了。”她自知法力不如他,肯定不能硬碰硬。
但是见到温月宇那副样子,她还是忍不住说上几句。
“美人美景才是一件乐事,少了美人,岂不遗憾?”温月宇摇着扇子走到她的面前。
虽然月光昏暗,却也掩盖不住温月宇俊俏的容颜,他确实有逍遥风流的资本。
“温月宇,你对已经为人妻子的人感兴趣?”
“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温月宇收起了手中的扇子。
一步一步向着荷竹靠近。
她自知不是温月宇的对手,转身离去,“温医生随意,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夫人身体不好,是应该早些休息,温某正好给夫人把把脉。”
荷竹回到房间便将房门合上,却被一只手挡在了门口。
“你到底想做什么?”荷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温月宇却不生气,推门大大咧咧的走进了房门。
“我为了夫人身体健康着想,还望夫人不要动怒。”温月宇的模样一本正经。
“伪君子。”
“我一直相问,夫人为何对我有这么大的偏见?”
温月宇一表人才,行医济世,是世人所赞扬的对象,也是许多未婚女子趋之若鹜的最合适的男子。
可是荷竹却对他一反常态,完全没有丝毫的崇拜和敬仰,甚至非分之想。
“温医生心知肚明,你行医济世不假,却为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你仪表人才,却心思险恶。”
“你最开始见我,是起了杀心,我法力或者不如你,但是我却不是个一无所知的傻子。”荷竹不骄不躁的反驳。
温月宇的心思太深,而且让人捉摸不透,而且法力深厚是她来到这里见到的唯一。
这样的人,她如何能不忌惮?
“夫人若是没有恶心,又何必惧怕与我?”温月宇反问。
“温月宇,如果可以,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可惜,你已经招惹了我。”温月宇微笑着,不知不觉的靠近了她。
她警惕的看着他,“温月宇,没想到你竟然对一个有妇之夫有这样的想法,你就不嫌丢人吗?”
“像夫人这样的绝世美人,还身怀绝技,聪慧异常,得之我幸,又怎么会嫌弃?”温月宇字字珠玑的看着荷竹。
这样肤如凝脂,貌若天仙的美人,确实是可遇不可求。
但温月宇平时没人环绕,单凭姿色,着实不能抓住他的眼球。
只是她虽然一开始的罪过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但是之后他也救过她,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趋于平静。
没想到,今天温月宇竟然这样说,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也只是猜测他通过救病人来提升自己的法力,具体是如何操作,又怎么得逞的,她并不得而知。
“温月宇,这是少帅的别居,你小心脑袋不保。”荷竹不信,温月宇竟然胆子大到在历京华的眼皮子地下作乱。
他笑意更深,似乎十分开心荷竹说了这句话。
他抬手轻轻将指尖合拢,荷竹只觉得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温月宇,你疯了?”荷竹低声呵斥。
“嘘。”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放在唇畔。
感受到他冰凉的手指在身前轻轻一点,她便连声音也发不出了。
“夫人,良辰美景,莫虚度。”他温热的气息环绕在耳侧。
看着眼前精致的人儿,脂粉未涂却楚楚动人的让他不能自已。
皓齿峨眉,肤若凝脂,黑亮的眼睛生气的瞪着他,看尽眼里,彷佛盛满了他的全世界。
他心底潜藏的,一直不能宣之于口的,红润的柔嫩 ,他合上她彷佛能看穿他的眼眸。
轻轻的像捧着珍宝一般的,附了上去。
窗外,星辰夜空,月亮悄悄的隐藏起自己,微微闪烁的星光,透着窗棱,歪歪斜斜的照射进来。
这个女人,是他绕不开的劫。
第二日,荷竹迎着晨光,缓缓的睁开眼睛。
她穿着睡衣在自己的床上,昨晚,应该是一场梦吧。
历京华端着熬好的桂花粥走进来。
“醒了?把粥喝了。”他将盛着粥的碗放在床边的桌角。
这样温柔细心的人,怎么会有传闻说他冷血无情呢?
“我手好痛,你喂我好吗?”荷竹的脸色因为寒毒还有些许的苍白。
这样的娇声请求,他怎么可能拒绝的了。
“手腕要紧吗?”历京华关心的观察她的手。
她嘟了嘟嘴,不高兴的说道,“你喂我好吃的就不要紧了。”
他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威胁,“你要是不喂我的话,我就自己吃。”
说罢就要拿起那个还烫手的粥碗。
“怎么这么心急,让我来。”他柔声说道,接过她手里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