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伏宁除了浑身燥热,只剩无尽恐惧,她喘息粗重的握住门把。
每次喝下那杯酒,她就会被丢到一个房间,再安排一个男人,美名其曰考验她的自制力,实际上是想逼迫她说出自己靠近他的目的。
可伏宁那里知道是什么,她又不是姐姐伏凝。
姐姐无故失踪,杳无音讯,为得到那一丝线索,她甘心留在他身边,喝下那杯酒,但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负。
别说伏凝曾经救过她,就凭骨血亲情这一条,她就必须要找回姐姐!
“伏宁,你一定要撑住,你一定可以的!”
她咬紧下唇,可越是隐忍,身体的感觉就越清晰,这次感觉来得比之前两次都要强烈。
黑暗中的某个角落,盛北祁如伏蛰的野兽,薄唇微勾,一双薄情夜视眼将女人的举动全看都在眼里。
伏宁双颊绯红,极像盛开的罂粟花,肌肤如雪,一双狐狸眼满是迷离,让她美得宛如暗夜精灵。
须臾,她燥热难耐,想去浴室冲冷水澡,只有降低体内燥热,才能制止想要男人的冲动。
盛北祁越想这样来羞辱她,还要挟她离婚,她偏不,这是伏凝失踪前唯一留下的线索,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手。
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她不敢开灯,粗着气一点一点摸索前进,如果让那男人发现她,再强行发生关系,那她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她没有夜视眼,看不到路,只能凭感觉,体内翻涌的热浪几乎要将她吞噬,她不知撞碎了多少东西,连浴室门在那都没摸到,四处乱撞。
盛北祁冷着一张如冰雕的俊脸,仿若在看笼中困兽,薄唇抿了一口红酒,幽幽开口:“三瓶加烈葡萄酒、两瓶勃艮第红酒……”
“谁?”伏宁惊恐转身,却什么都看不到,瞳孔骤然紧缩,一定是惊动了那个男人。
完了,她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必须在这个男人抓住她之前离开,自己决不能有丝毫闪失。
可是门被人从外头锁住,根本打不开,一股绝望从心底蔓延,袭遍全身。
盛北祁嗤笑出声,长臂一伸将她像拎小鸡般抵在墙上,俊美的脸上透着几分嘲弄与鄙夷。
“想跑?那些东西你打算怎么赔?”灼热的气息咬在她耳边,痒痒的。
“我……”燥热袭遍全身,身体渴望着男人。
不!不可以!
不能被药物控制,绝对不可以!
“你滚开!我不需要你!”声音是从牙缝里蹦出来。
她哪里管什么怎么赔,现在她只一心想逃离这男人,逃离这里,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是留在那恶魔身边唯一的条件。
盛北祁眸色攸然一凛,掐住她脖子如猛兽逼近:“说!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最好离我远点,我是七爷的女人,你碰不起!”伏宁拼命挣扎,瞪大双眸也看不清黑暗中的男人究竟张什么模样,只能用七爷这个名头来恐吓他,企图他能放过她。
只可惜,她想错了,只听男人冷笑一声。
“七爷……那也是你能染指的男人?乖女人,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他阴着脸松手,转身拿起湿纸巾仔细擦拭碰过女人的掌心。
冷睨着地上满脸通红的女人,他心中毫无波澜。
药量只是一点点,不足以致命,没什么好担心,他有的是时间陪她慢慢磨,好东西总是值得等待。
他能等,伏宁可不能等,欲望几乎摧毁了她仅有的理智,她无意识撕扯着身上的衣服,低声一遍又一遍喊着七爷……
娇媚的声音落在盛北祁耳中,捏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双眸漆黑如墨。
会喊他的名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是一场游戏、一颗棋子而已,扔就扔了,没什么好可惜!
“把那个男人带过来!”
挂掉电话,他起身整理着西装,整个人高冷又禁欲,黑暗中那双宛如星辰的眸子,透着无尽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