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啊,怎么会不担心呢。时歌第一次站在舞台上面唱歌,就有人说她是天生的歌手,天生就应该站在舞台上面唱歌。时歌她的声线和风格其实跟我差不多,她一站在舞台上,一开嗓,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都会为她驻足停留。”
“你害怕了?”
“一开始我是真的有点害怕,娱乐圈嘛总是说要有自己的特点才会被人给吸引,我当时真的害怕时歌有一天会超过我。因为她真的太优秀了,优秀的,时常会让我觉得自愧不如,我比不上她。”
颜乔从出道既是高点,自打步入这个圈子就是一路顺风顺水,多少人拼命想要模仿她的风格,妄图借着和她一星半点的相似之处博得外界的关注,可是没有人成功。颜乔的存在就像是一面在风中飘摇的旗帜,无数人在望着她,可是没有人能够把那面旗帜摘下来。
直到那一天,她被邀请去做一档选秀节目的导师。选秀节目嘛,无非就是各个公司塞进来的人,大多都是漂亮的小妹妹。美是挺美的,就是漂亮的千篇一律,跟一个医院整出来的一样,甚至有不少通稿都买好了,就等着节目播出来放呢。
她一个一个看过去,感觉自己就是在看一张又一张的网红脸,鼻子眼睛都是照着一个模板整的,一点新意都没有,唱歌跳舞也都是在划水,看得她真是昏昏欲睡。要不是又合约的束缚,自己早就掀桌子不干了。
但是时歌不一样,她听说时歌是自己公司新招进来的一个练习生,没有背景没有资历没有任何的经验,甚至在进入这个圈子之前就是一个开花店的素人,来也就是为了钱。她不知道公司怎么会安排这样的人来参加选秀节目。
一个毫无经验的新人,怎么能够让公司耗费人力物力去打造她。
直到她看到了时歌在舞台上的表现,亲耳听到她唱歌,她才恍然大悟。公司从来不会看走眼,为了她派出了王牌经纪人,安排了最最专业的团队。时歌开嗓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公司的决定是对的,没有看走眼。
她值得。
“后来呢,后来时歌退圈了,结婚了,你松了一口气吗?”
“你这样说的,好像我真的有多害怕时歌一样,照你这么说我就不该把时歌当成妹妹,而是敌人了。”颜乔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的时候两边都有小梨涡,这让平时看起来雷厉风行的她多了一点温柔,“娱乐圈的人都很孤独,没有真心的朋友,可我不希望这样,能有一个推心置腹的朋友该多难得。”
“我不介意有竞争者的出现,不介意有人超过我,因为只有当我知道我身后有人在追赶我的时候,我才能继续向前走。如果所有人都在模仿我,没有人能超过我,我一个人做王,我就永远都不会进步。”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我感谢时歌的出现。因为我在这个圈子过于顺遂了,太早奠定了我的位置,所以她的出现让我有了危机感,才让我能够继续向前走,而不是在原地停止不前。”颜乔的面前摊着几张纸,是她刚刚写成的歌词,她递给祝清河,“时歌对我来说,是朋友,是妹妹。”
“我很珍惜我们之间在这个圈子难得的友情。”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呢。我知道时歌是个好人,我相信你自己的判断,你觉得你的专辑你的新歌让时歌来唱,那就让她来唱。”祝清河直笑,“不过我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愿意把自己新专的主打歌送给别人唱的。”
“那我就做这样做的第一个人吧。”颜乔对着祝清河挥了挥手,示意她赶快走不要打断自己来之不易的灵感,“行了行了你快走吧,时歌那边有我来说,你就只要等着给新专做宣传就好了。”
沈家的地址不难找,颜乔稍稍找人打听了一下就问了出来。只是碍于时歌最近的情况,还有那些隔三差五就来找事的人,沈溯派了保镖在门口站岗,一看到颜乔这个生面孔就要把人给拦下:“小姐,这是私人住宅。”
“不好意思,我是来找人的。”
“这里面只住着我们的大少爷,少夫人,大小姐和大小姐的先生,请问您找哪一位?”
什么大少爷少夫人的,真的是一个两个又不是没有名字,非要用这样的代称,听着就挺变扭的。颜乔强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冲动,现在可是她有求与别人呢:“我找你们的少夫人,可以吗?”
“少夫人身体不适,少爷吩咐过闲杂人等不许随便入内。”
“……我怎么就是闲杂人等了,你自己好好看看我是谁,我是颜乔,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和你们家少夫人是好姐妹。”颜乔被气得不轻,“我告诉你你们家少夫人现在心情不好,就需要我这样的朋友给她开导开导,你把我拦在外面回头你把你们家少夫人给气出个三长两短,你吃不了兜着走。”
保镖戴着墨镜,面无表情:“请您离开。”
“吵什么呢?”时歌在屋内看着设计图思考婚纱要先从哪一步下手,就听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吵得她头疼没法静心画设计图,走过去打开门,面露惊喜,“师姐,你怎么来了。”
保镖对着时歌倒是毕恭毕敬:“少夫人。”
时歌明白了,刚才吵吵的肯定是这保镖把人给拦下了,颜乔这个暴脾气肯定是跟保镖理论了。她笑着拉颜乔进来,又对保镖说:“这位是我的师姐,我的好朋友,以后她要是想来看我没必要拦着的。”
保镖还是没什么表情:“这都是少爷的吩咐。”
“……你们少爷还不是要听我的。”
“是,属下明白了。”
“行了,我也不是要怪你,你也是拿钱办事,只是以后别那么死板,跟人吵什么,有人来了可以先问问我。”时歌没再管他,关了门,“师姐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