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请留步。”阿姨从包里面取出一个透明薄膜盒,递到时歌的手中,所有人都能看到盒子中间放着的是一片罕见的四叶草。三叶草常见的很,找到四叶草却是十万分之一的概率,所以拥有了四叶草便代表拥有了幸运
“这是?”
“昨天你走了之后,扬扬一个人到医院的花园玩,回来就兴冲冲地跟我说他找到了四叶草。一开始我还不信,这四叶草多难得啊,结果我一看真的就是。他让我用盒子把四叶草收起来,委托我交给你。”
时歌握着那小小的盒子,突然感觉有千斤重,四叶草意味着什么她自然是明白的,扬扬把四叶草送给自己,就是把他自己的幸运送给了自己。她莫名心生感动,也许扬扬是对的,他不和自己回去,是最好的选择。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才能熬过去,别人都帮不了他。
“他还说了什么吗?”
“扬扬让我告诉沈太太,虽然他现在不能跟沈太太一起回去,因为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沈太太您说过,有些磨难只有自己才能熬过去,他做的很好。这片四叶草是他偶然发现的,就当做是天降的幸运,希望这份幸运能够一直长长久久地陪伴着沈太太。”吴阿姨笑着说,“这不仅是扬扬想说的,也是我想跟您说的。沈太太您是好人,又心善,必定会这一生都幸运常伴。”
“谢谢你,吴阿姨。”
乘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候机室里面空荡荡的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广播里面开始重复提醒飞往A时的乘客可以登记了,时歌微笑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等我下次来北京,再去看望你和扬扬。”
“去吧。”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情。”时歌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自己落下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又连忙走回去,塞了一张名片在吴阿姨的手中,“吴阿姨,这位律师是专门负责经济纠纷方面的律师,很有名的,是我为院长请的律师。您有时间可以联系这位律师,他会负责院长的案子,尽量少判刑。”
吴阿姨感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着时歌的手不放手:“沈太太,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去感谢您了。院长的事情我们都只能干着急,就算有心想要帮忙也是无可奈何。我一度以为您忘了这件事情,我代替院长谢谢您了。”
“不用谢,我答应院长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广播里面再次催促,沈溯也在身后喊她的名字,“对了,忘了问了,雨润的事情要怎么处理?我走的着急,忘了把伤情报告给您。”
“沈太太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不会包庇他的。”
“那我就放心了,只是,这件事情,”时歌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算了,我走之前院长跪在地上哀求我放了他,扬扬也说愿意原谅他。虽然我很不喜欢他,但还是请阿姨为他请个律师,多多费心,能减刑还是减刑吧。”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钱我也给了,希望阿姨能够照顾好福利院的孩子们,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时歌想了想,发现没什么好叮嘱的了,还是忍不住说,“扬扬的事情还要阿姨多多费心,他不喜欢和别人说话,我怕回去之后还是会有小朋友欺负他。我不是要阿姨多偏心他,只是能帮着照顾就多帮着照顾一点吧。”
“阿时,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我走了。”
上了飞机,时歌先向空姐要了一杯白开水,就这水吃了药——自从流产过后,她虽然一直想要走出来,但却似乎一直都被困在牢笼中。医生给她开了安定心神的药,她一直偷偷瞒着沈溯不告诉他。
“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太好。”沈溯从洗手间回来,看到小姑娘脸色不太对劲,“不舒服吗?”
“没事,我很好,可能是有点云集吧。”时歌拉着沈溯坐下来,自己靠在他的肩上,缓缓地闭了闭眼睛,又喝了一杯水,药物带来的晕眩恶心的副作用才算是稍稍减弱一点,“我们要多久才能回去啊?”
“两个多小时吧,怎么,想家了?”
“没有,就是想着我们说好了,回去之后要去青山寺的。”
“你相信那里的传说吗?”
“没什么相信不相信的,存在就是合理的,再说了,有那么多人在那里求佛,最后都能心想事成。如果一次两次也许是巧合,但巧合多了,就不再是巧合了。”时歌安安静静地靠着,“我也想去看看,我老公一步一叩首的地方,到底长什么样子。”
“你刚才叫我什么?”
时歌眼珠子一转,不去看沈溯:“没什么啊,我什么也没说。”
“撒谎的小朋友可是没有糖吃的哦。”沈溯捏住时歌的下颚,怕她疼只是虚虚地捏着没用什么力气,语气迷人又危险,“告诉我,刚才喊我什么?”
时歌庆幸他们现在是在头等舱,除了他们自己并没有别人,然而也得防着有空姐或者是别的乘客经过,这要是被看到真的是要丢死人了,说不定明天就能上热搜。她真是怕了沈溯了,软软地喊了一声:“老公。”
小姑娘平时脸皮薄,轻易不肯这么喊,听到就是赚到。沈溯应了一声,故意板着脸说:“不过某个小朋友可要记好了,自己前不久刚刚跟我打赌还赌输了,可别以为自己撒个娇就能蒙混过关了。愿赌服输,这样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我知道啊,那你说,赌注是什么?”
沈溯凑在小姑娘的耳边,嗓音低沉:“把你输给我,怎么样?”
他知道小姑娘平时逗两句都能红了脸,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根本没指望小姑娘会答应。至于那什么赌注,只要小姑娘在他身边就足够了,其余的根本不重要。然而他的小姑娘却是歪了歪头:“好啊,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