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心里面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是啊，我是比谁都要清楚，早在两年前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从来都没有对我动心，你对我好，是因为你对谁都可以这么好。”林清瑜落下泪来，“我真傻啊，我明知道你不可能说出我想要的答案，我还是固执地想问你，我期盼着奇迹的出现，可是幸运女神从来没有眷顾我。”
“我刚才就说了，如果你的交易就是希望从我口中听到我当年对你动心，你就可以离开了。”江顾很冷静，“你的问题我回答了，显然这不是你想要的答案，照片和联系方式你都自己收着吧，我就不送你离开了。”
“我告诉沈韵你给我买了戒指，我是骗她的。她明知道我在骗她，可是她告诉我，给你的戒指，买大了一号。”林清瑜紧紧地握着手中拎包的带子，“我观察过了，你的手指上没有戴戒指，也没有戴戒指的痕迹。沈韵一定是很爱你的，曾经偷偷比划过你的手指，才会知道你戒圈尺码是多少。”
“输给这样的女人，我心服口服，我认了。的确，她很爱你，我比不过她。”林清瑜松了一口气，说出这些话对她来说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决心，她当着江顾的面删掉了手机里面的照片和视频，把名片递给他，“这是那位老教授的联系方式，我都说好了，你自己联系她吧。”
“作为交换，我想要你再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
“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去那家餐厅，坐在同样的位置，你对我做同样的事情，扶着我走上楼梯，为我拉开椅子，我们再一起吃最后一顿饭。”林清瑜微笑着，落下泪来，“这是我最后一个要求，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不会安排人偷偷拍照片，吃完这顿饭，我们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江顾低头看着名片，上面写着老教授的姓名，电话和具体住址，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林清瑜也跟着点了点头：“我记得很清楚，我们上一次见面是在晚上六点半，那今天，我们还是六点半，准时在哪里见面好不好？我会提前定好位置，六点半我在那儿等你，你如果不信任我可以选择不来，但是我会一直在那儿等你，等到十二点。”
傍晚六点半，林清瑜的车准时出现在餐厅的外面，两分钟过后，江顾也赶了过来。他走过去，敲了敲车窗，车窗被缓缓摇下，露出林清瑜那张精致无暇的脸：“当年是你为我拉开了车门，今天，你也为我这样做吧。”
拉开车门，扶着她上楼梯，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林清瑜穿得就是当年的那双高跟鞋，而老天爷估计也是有意想要为两人创造机会，天空居然真的飘起了细细的雪花，林清瑜伸手去接，可是雪花太小了，落在手上就化成了水，她有点可惜：“我们那天也下了很大的雪，比这个大多了，今天有点小，不过总算是下了。”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开心地笑着说：“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时候下雪也是冬天的第一场雪，今天也是，看起来我和雪是真的很有缘分呢。下雪的那一天我遇见了你，下雪的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她的神情很快就落寞下去：“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呢，说多了你又要以为是我在故意装可怜，想要你同情我了。是不是在你的心里面，我林清瑜就是一个只会装可怜骗同情的疯子？”
“没关系，你不用回答我，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听听就好了，不用放在心上的。”
一切都和当年一模一样，江顾为她拉开椅子，服务员开始上菜，林清瑜说：“你还记不记得这家餐厅的做的最好的就是马赛鱼汤和红酒烩鸡？不过这两道菜都已经不做了，听说是厨师离职了。我让人去找了，只找回来做马赛鱼汤的厨师，做红酒烩鸡的那一位，听说已经不在国内了。”
江顾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
林清瑜并不在乎她对自己的冷淡，只是自己说自己的，仿佛她并不需要别人的回应，只是需要有一个人做观众听她的碎碎念：“我记得啊你当时跟我介绍那道红酒烩鸡，说是拿破仑非常喜欢的一道菜，这道菜在欧洲象征着胜利。我还好奇你怎么懂这么多，你跟我说是你曾经在法国留学，无意中听别人提起过。”
她看着江顾喝下马赛鱼汤，小心翼翼地问道：“味道怎么样，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这个厨师本来都不准做厨师了，人家现在改行了，被我生生拉过来的。他说她好久没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出当年的那个味道。”
江顾面色不变：“你没有必要做这些事情的。”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你就当我是分别前最后任性一次吧，我只是想要尽量还原当年的场景，回到这段感情最开始的时候，地点，菜式，就连服务员，都和当初一样。”林清瑜给自己倒了红酒，“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还是希望可以遇见你，但我会更努力，让你喜欢上我。”
“时光不会倒流的，我也不会喜欢上你。”
林清瑜看着他，忽然问道：“如果没有沈韵，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不会，你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江顾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她，事已至此他不想再给林清瑜任何不切实际的希望，“而且没有那么多如果，沈韵在我的生命中出现的太早了，所以我根本不会再爱上其他人。”
“看来是我来的太晚了啊，我没有沈韵来得早。”林清瑜也不生气，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关系，这辈子我做不成江太太，下辈子说不定就可以呢。我还是想要找到你，还是想要嫁给你，做你的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