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时歌顶着一块纱布到店里。店里只有姜甜甜一个人,看到她一惊:“时歌姐,你怎么来了?”
“我不应该来吗?”
“不是不是。”早上很多媒体都报道了昨天晚上的订婚礼,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暗中作梗,所有的媒体只写了沈公子当场退婚,半个字都没有提到时歌,“你这脖子,是怎么回事?伤着了?”
“不小心而已,没事的。”
姜甜甜左思右想都不太对劲,你说这伤到手伤到腿都能理解,脖子这么致命的地方谁会不小心伤到啊。但看到时歌明显不想多说的神情,她也识趣地没有再问,只是岔开话题:“时歌姐,你有没有看花艺协会的官博,他们会在这个月的月底举办花艺设计大赛,任何人都可以参加。”
时歌果真来了一点兴趣:“是吗?你发给我看看。”
“诶,我保存下来了,我找给你啊。”姜甜甜翻出网页,“你看,上面说了初赛是在网上由网友投票决定的,然后取前八名进入复赛,最后的第一名就是冠军得主。想要报名的可以下载电子报名表,截止日期是在三天后。”
时歌大学的时候就参加了不少花艺比赛,也得过很多奖,她把文件转发到自己的手机上:“我再看看,你先去忙吧。”
许绾在家里面哭闹了一晚上,砸碎了一屋子的东西,佣人们都不敢上去招惹她,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许母心疼女儿,对着丈夫抱怨道:“你看看你干的那些好事情,非要让女儿嫁给那个什么沈溯,结果人家根本就不喜欢绾绾,还闹出这么一场戏来,你说绾绾得多伤心?我们许家的脸面搁在哪里?”
许父正为这件事情闹心的很,又听到妻子的一通抱怨更加豁达。昨晚沈溯留下的那一番话让他无比心烦,沈溯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他若是真有心为那个时歌出头,把许绾送到监狱里面也不是不可能。
他回道:“你有工夫在这儿跟我抱怨不如去管管你的好女儿,你知道她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愚蠢的事情!”
许母怼道:“绾绾做了什么事请?不就是拿玻璃挟持了那个女的?这又算得了什么,人又没生命危险,要不是因为那个女的哪里会发生昨天的事情?要我说就算是捅死那个女的,一点都不可惜!”
许父怒道:“就是因为你平时骄纵她,才让她干出这种事情!你要是挟持的是别人我也就算了,可是你知不知道昨天沈溯因为这个女人威胁我,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他就会把绾绾送到监狱里面!”
“难道我们害怕他不成?”
“你真当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就可以抵抗沈氏的?沈家在A城的势力你还不知道?沈溯说要送绾绾进监狱,就一定说到做到。”许父懒得跟妻子再浪费口舌,“你先上去看看你的好女儿,别又给我做出什么傻事出来。”
许母气呼呼地上了楼,许绾房间外面的两个佣人看到了连忙说:“夫人。”
“小姐还在里面?”
“是,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你们先下去。”
“是。”
许母敲了敲房门:“绾绾,是妈妈,快开门。”
沉默了一会儿,许绾打开门。许母一进去,看到满地的玻璃碎片吓了一跳:“诶呦绾绾,你这都是干了些什么啊?这么多玻璃渣,没有伤到自己吧?”
“我没事。”
许母绕开那对玻璃渣:“绾绾,你这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让厨房准备一点吃的送上来好不好?”
“我不想吃。”
“不想吃东西怎么行?身体怎么吃得消?”
“我都说了我不想吃!”
“好好好,不吃不吃。”许母向来是宠着这个女儿的,“绾绾,妈妈知道昨天的事情你心里面也不好受,妈妈也心疼你……可是你……”
“都是因为那个贱女人!我就知道她来肯定没有好事情,长得就是会*人的样子,就是个狐狸精,一来就把沈溯哥哥的魂给勾走了。”许绾越说越来气,“我一定要给这个贱人一点颜色看看!”
许母连忙捂住女儿的嘴:“哎,这些话在家里跟妈妈说没事情,到了外面可不要随便乱说,知不知道?”
“为什么?”
“这件事情就交给爸爸妈妈来处理,你不要插手了,那个时歌,时歌角色,能够搭上沈溯这样的人物,不是你能动的起的。”许母想到了丈夫的那番话,心有余悸,“你放心,我和你爸爸肯定会让沈家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许绾不可置信地看着妈妈:“妈,您在说什么?这个女人抢了我的未婚夫,我还不能说她几句不是了?她算个什么东西,是我动不起的?我现在就是把她千刀万剐我都不能解气!贱人就是该死!”
许母只当是女儿说的气话,并未放在心上,又宽慰了两句便下楼。
与此同时,沈家也不太平。
沈父就差指着鼻子骂了:“沈溯,你个混账东西,你自己说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大庭广众之下你给我说悔婚,你要干什么?你要活活气死我是不是?你知道今天外面媒体上都是这么说我们沈家的吗?始乱终弃,背信弃义!”
沈溯只是安安静静地听他骂完,才说:“我说过的,我不会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昨天的事情,都是您逼我的。”
沈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不喜欢的人?那你告诉我你喜欢谁,喜欢那个时歌是不是?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这种女人你休想娶进来!我是绝对不可能容忍她成为我的儿媳妇。”
沈溯冷笑:“连我喜欢谁不喜欢谁都要受您的掌控,我的婚姻都是要按照您的喜好来,我是结婚呢还是给您找老婆呢?”
“放肆!”
“从小到大,您都喜欢掌控我的一切,干涉我的生活,我上什么样的大学,学什么样的科目,都要按照您的决定。难怪妈妈临走之前都不想看您一眼,她在您的专权下面生活了十几年,该是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