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宴会上充满了山珍海味,这里的一切食材都是慕燕华没有见过的。
雕梁画栋也桓府上的也要华贵的多,一看就知道此人身份品阶定为不凡,只见楚煜气度非凡,一尘不染,嘴角含笑,正与身侧之人相谈甚欢。
若不是楚桓深知楚煜品行,定然当他是个温文尔雅之人,可其残暴成性。
“睿王爷,你瞧太子身侧的人你可认得?”慕燕华看着太子身侧的人轻声问道。
这个人他简直是太熟悉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向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见过的人无一例外的都会记得。
“自然知道的,不就是你救得的那个小白脸吗?换了一身衣服,倒是更加小白脸了。”楚桓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酒。
这酒味道尚可,不为太烈,也不为太清淡。让人心中如有莲花绽放,却在入肠的时候,令人很是振奋。
“这酒,倒是好酒。”楚桓的若有所指的说,“可人就不一定是好人了。”
慕燕华笑着说:“的确。”
这时候,太子拍了拍手,那些舞动的歌姬便停了脚步,默默地立在一侧。
“今日是我摆宴,各位能来是我的荣幸,大家尽情的吃好喝好,恰好来了一群舞姬,给各位喝酒助兴。”太子笑着说。
慕燕华向来对这些非常有兴趣,还没穿越过来的时候,就一直喜欢着看舞蹈。今日得见真真正正的古人之舞,也圆了一场梦。
“其实这些舞姬跳的还是不错的,姿态非常之优美,眉眼间皆是一种从容不破,看起来,是经历了大场面,调教的不错。”慕燕华说。
“哦?你还是挺懂舞的啊。”楚桓一时来了兴致,说:“那你可知,这些舞姬来自哪里?”
其实慕燕华对这个并不了解,她就是一个大俗的人,对于这些东西只是略知皮毛,要是问她是怎么了解舞蹈。
不好意思,她一窍不通,只懂何种舞蹈可以让自己赏心悦目。
“这个,好看就行,在乎那么多干嘛?”慕燕华好似兴致被打扰了般,蔫蔫的支着脑袋,毫无生气。
楚桓轻微的摇摇头,心中想,倒是一个肤浅的女人,不过她的医术确实是让他感到...刮目相看。
“我说啊,女人心,海底针,你呢,就不要随便问,不然的话,两个人都没有了兴致。”慕燕华说。
中央的舞姬,手中托着花篮,眉眼间都是笑意,多一分太假,少一分太板,不管怎么看,都是美不胜收。
“其实有件事情我并未告诉你。”楚桓揣度再三,还是要说一件事。
“说。”慕燕华咬了口葡萄。
听说这葡萄都是从葡萄圣地运来的,果然一口咬下去,味道十分甘甜。
“你的脸上粘上了葡萄皮...”楚桓说。
要知道,皇家是最注重颜面的,吃东西的样子实为不雅,本来慕燕华还是想恶心一把楚桓的,但是想了想,楚桓那么脸皮厚的,还没的等到他忍无可忍,她就脸红了,最终只得作罢。
楚桓一直在看着那个书生,这个人曾经在府中待过一段时间,又看到他和太子如此交好,心中对于泄露秘密的人便知一二。
本以为救的是只小白羊,没想到还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有意思。
如果书生没和太子说张大彪受伤的话,那会是谁呢?
“好了,你看我现在脸上还有葡萄皮吗?”慕燕华说。
“没了。”楚桓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尽管舞姬已经跳了一整段舞了,外面的人还是鱼贯而入,想来太子的宴会可谓是很有光彩的一件事。
和皇室交好,那可就代表着以后的事业能否平步青云,再者说,这里有不少的才子,可以趁这个机会结识一番。
“我告诉你的话,你还记得吗?”太子轻声问。
书生的眼睛中满是笑意,眼底是一片的冰凉,说:“自然是记得的,太子说的话,在下怎么敢不记得?”
太子要他做的事,他一定要做,毕竟这可是太子的命令,抱紧了太子的大腿,他才可以平步青云。
“那个书生朝着你走过来了。”楚桓淡淡的说。
正在百无聊赖吃着葡萄的慕燕华朝着书生的方向望了一眼,淡淡的扯出一个微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他们现在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
“小生参见睿王,睿王妃。”书生还算是彬彬有礼。
书生的打算是很是简单,就是为了挑破楚桓和慕燕华之间的关系。
“那日的时候,还是多谢睿王妃了。若不是王妃,恐怕我就不能在此地了饮酒了,这一杯,是我敬你的。”书生笑着将酒一杯饮尽。
眼中则是含着一种热切,这眼神就好像在告诉别人,他和睿王妃有过什么似的。
“救命之恩,必当涌泉相报,这个镯子算是谢礼。”书生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手镯。
慕燕华自然是不收的,说:“这个大礼有些严重了,我不能收。”
虽然心中很是不舍这个翡翠的镯子,但是她还是拒绝了,尤其是在看到书生深情的目光后,她心中警铃大作。
这些人的目的不会是想让楚恒和她的关系变得更为不好了吧?
楚桓在一边看着他们拉拉扯扯,有些不悦的皱紧了眉头。
太子在高位上含笑的看着书生和慕燕华,心中则是欢愉的很,弟弟啊,你们可还真是有意思呢,传出来不好的绯闻,我看你们怎么从污水中抽出身来。
太子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们的关系出现裂缝,误会书生和慕燕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不,这个你要收着,是一个贵人给你的。”书生的面上带着笑意说。
楚桓也很想知道这个人想要做什么,于是便佯装愠怒的说:“你们拉拉扯扯的在做什么?”
他手中的酒杯被狠狠的打在桌面上,眉眼间都是一种暴怒之色。
虽然楚恒时不时的发火,但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生气。
“在下只不过是想送睿王妃一个镯子而已,睿王何必动气呢?”书生笑着一脸温和,恰与楚桓的怒气冲冲完全相反。
“送她镯子?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楚恒朝着慕燕华步步紧逼。
这时候有不少的人朝这里看过来,只有舞姬临危不乱的跳着舞,天知道她们的心里有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