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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你一心一意做我妻子傅骁霆车子朝前开了一段距离,停下来。
周温瑾正在路边看着顾晚离开的方向,身边停了辆车,他收回视线,瞥了眼黑色的车。
这辆车,有点眼熟。
车门开了,他觑着下车的人,迎面来的是一拳头。
周温瑾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流血了。
他讥诮的笑:“傅总这是捉奸来了?”
话落,腹部又中了一脚,周温瑾往后倒退几步。
他还是没动手,扶着路边的树,微微抬起头,鼻间发出一声冷哼,带着几分痞气:“火气这么大,真是来捉奸的。”
比起周温瑾的松弛,傅骁霆站得很板正,他看周温瑾的眼神像刀,剜在他身上。
恐怖袭击那天的事,他记得很清楚。
他把顾晚从死人堆里捡回来时,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灰暗空洞,像个活死人。
傅骁霆声音冰冷,似寒风过境:“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不该再来招惹她。”
周温瑾眼神暗了暗,他确实不是个男人,才没有保护好顾晚和孩子。
他眼尾蓄着自嘲,仍是野腔,没心似的寡淡:“她一直很期盼孩子跟她见面,孩子没了,她那阵子很痛苦吧。”
不轻不重的话勾起傅骁霆不好的回忆。
他记得顾晚那时候不人不鬼的样子,他不想那样下去,想救那个孩子,去了很多地方。
等他再次回到她身边,她什么都忘了,包括他。
那天他在医院走廊上,她不再疯疯癫癫,她家人推着她的轮椅和她说笑,她看都没看他,与他擦肩而过。
傅骁霆走近周温瑾,揪住他毛衣的衣领,提起,居高临下,难掩戾气,语速却很缓:“你害死了她很重要的人。她疯了。”
周温瑾垂着薄薄的眼皮,舌头顶着上颚,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他以为这样可以缓解心中的内疚,但貌似并没有。
他没想到顾晚那么开朗阳光的女孩疯过。
她得多难过呢?
她那么信任他,而他辜负了她的信任。
但周温瑾不是爱管以后的人,以后顾晚恢复了记忆那是以后的事,到时她捅他一刀子,他认了。
现在,顾晚的事就是他的事。
周温瑾扣住傅骁霆揪住他衣领的手,眼底的懒意散了:“疯就疯了吧,现在不是好了吗?还嫁给你了。可你对她不好,所以我也想揍你。”
他动作迅速,狠厉的一拳头打在傅骁霆的侧脸。
傅骁霆撞在了满是爬山虎的围墙上。
他屈指,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冷冷的笑了声:“起码,我把她的命放在第一位。”
傅骁霆又是一脚踹过去。
两人厮打在一起,下的都是死手。
而此时,顾家。
顾晚回来的时候,李洋已经从傅宅过来了,好像知道她不会坐牢一样。
她一进屋,李洋拿药箱过来:“太太,您手上的伤上药了吗?”
“在警察局上药了。”
顾晚答着话,心里觉得奇怪,李洋怎么知道她受伤了?
傅骁霆说的?
顾晚没问,李洋是傅骁霆的人,她平常跟她交谈的少。
她准备整理从老房子里面拿来的东西,李洋主动在一旁打下手。
李洋做事仔细,相框被她擦得锃光瓦亮。
这时,李洋突然问:“太太,这里面怎么有张纸,还要吗?”
她打开,看了几眼。
顾晚把合同纸拿过来,放在牛仔裤口袋里:“公司带回来的。”
李洋没多问,继续帮忙干活。
晚上,顾晚躺在卧室的沙发上看电影。
看了个悲剧,女画家爱上个杀手的故事,最后为爱挡枪。
顾晚觉得这种人真傻,别人的命老天自有安排,自己的命是自己的,若是父母还在,也要为父母考虑。
她现在觉得爱情是荒诞的。
也许是她爱错了人的缘故,她才会这么想。
不知为何,她没管住手,又点了重播。
可能因为她是学画画的,很久没画画了,她喜欢女主角在广场上画画的样子。
电影重播没多久,房门被人打开了。
她以为是李洋,问道:“家里有果汁吗?”
没人答话,但房门又合上了。
人没进来,应该是去拿果汁了。
这时,电影画面发生枪战,砰砰砰的枪声,顾晚听着害怕,拿着遥控按快进。
以前她没这毛病,自从上次被人拿枪追杀后,她又喜提后遗症。
其实人挺脆弱的,极限的东西不能承受太多,不然神经会衰弱,像她一样。
在她看到女主角在花海写生时,卧室的门又开了。
电影里的配乐不错,她认真听音乐,没听到脚步声。
一杯猕猴桃汁递到她面前。
她的注意力都在电视机上,只轻声说了句:“谢谢。”
她喝了一口,才转过头准备问李洋找自己做什么,却看到了傅骁霆。
顾晚棕色明媚的大眼睛半眯着,不为别的,而是傅骁霆受伤了。
白皙的脸上有淤青,嘴角也带着伤,血渍还残留在上面,明显没有做过处理。
“这是怎么了?被人抢劫了吗?”顾晚没关心,反而嘲讽。
她将猕猴桃汁放下,起了身:“我让李洋拿药箱上来。”
这个男人向来高高在上,她很少见他这么狼狈。
可能是遭报应了。
他今天不分青红皂白想让她接受刑法的洗礼,一点情面都不讲。
如果老太太没来主持公道,她可能真要去踩缝纫机了。
眼前的男人沉默得像只受伤的野狼。
顾晚不太愿意跟野狼共处一室,她朝门口走,打算去其他地方落脚。
但她才抬脚,傅骁霆的手抓住了她前面的衣襟,把她拽到他跟前。
动作粗鲁野蛮。
顾晚皱眉:“我说了,白素素的事跟我没关系,你非要把这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她话还没说完,嘴被堵住了。
顾晚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
这头狼又发什么情!
她想推开傅骁霆,可他揪着她的衣服不放,另外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脑勺。
他们紧贴着唇,顾晚不松牙关,他就松开她的衣襟,转而扼住她的下颌骨,还咬她。
行径可耻得要命。
男人狠起来没有半点温柔,疯狂的吸吻。
顾晚的唇和舌头被他吸麻了,他还不够。
她睡衣的扣子被他用蛮力扯开,有几颗嗒嗒嗒的散落在地上,不见了踪影。
男人又埋首在她颈窝狠狠地亲吻,
顾晚的嘴得了空,想骂他两句:“傅骁霆,你疯……啊……”
他吻得很用力,疼得她呼出声,她的手抵在他肩头:“你弄疼我了。”
傅骁霆兀的停了动作,他没有抬头,大手放在她的后背,用力把她往怀里按。
他站得不直,往她身上倾斜着,他一拢她,她的腰往前走,脑袋在往后仰。
因为衣服敞开着,她胸口被他西装外套的纽扣冰到了。
顾晚这么被他搂着,腰肢还有点酸,心情越来越糟糕:“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我去坐牢,你才满意吗?”
“你呢,除了白素素的事,你要我怎么样才满意?”
说出来的话很可笑。
顾晚有点恼,她是真被逼急了:“我满意什么?又能满意什么?我对你跟白素素的事情都没意见,你还要我怎么样?”
傅骁霆嗓音很沉;“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你一心一意做我妻子,不要离开我。”
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心一意做他妻子?
三心二意的不是他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