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奇艺小说>现代言情>宠妹忘妻,太太要把傅总逐出户口本>目录
第167章 宫外孕周宏瑾听完,后背冒出一身冷汗,他收了合同。
这是顾承恩为了给他女儿顾桑找到一个合适的心脏,跟全通基金会签订的合同。
顾承恩死后,合同不见了,没想到在傅骁霆手上。
网上在传顾桑跟傅骁霆以前是恋人,周宏瑾怕傅骁霆是为了顾桑而来,立马撇清关系:“是顾桑自己放弃手术的,与任何人无关。”
傅骁霆敛眸,隐去一丝疑惑,语气平缓:“我说过,不谈死人的生意。”
周宏瑾直接了当的问:“那傅总想谈什么?”
傅骁霆神色很淡:“东西给你,我希望二爷能推进周家和傅家的联姻,另外我要傅项浩永不翻身。”
周宏瑾这才去碰合同,周家和傅家的合作迫在眉睫,周温瑾却掉链子玩起了失踪,貌似是周温瑾迷上了傅骁霆的老婆顾晚,他家老大只得推迟了订婚日期。
“我家老六不懂事,我这个做二哥的肯定会让他给傅家小姐一个交代。”他翻开合同,又接着道:“不过你二叔现在在傅氏风生水起,又没什么把柄,我办不到让他永不翻身。”
“把柄会有的。”傅骁霆笑着站起身:“我二叔走了,二爷才能高枕无忧。我不知道你跟我二叔背后的人是谁,而你再也不用担心你和全通基金会有染的事会被那个人知道,我们是双赢。”
周宏瑾知道傅骁霆说的“走”是什么含义,他要傅项浩死。
无毒不丈夫。
“那等傅总消息。”周宏瑾站起来相送。
外面的大雪还没有停,傅骁霆掸去身上的雪,回到车上,拿出手机看了眼,还是没有等到那个电话。
他放出顾桑的事,还有另一个目的,是引一个人主动来找他。
看来是他猜错了。
傅骁霆再次看着挡风玻璃前面,雪太大了,他不喜欢,希望雪能停下来,但事与愿违,鹅毛雪越下越大。
突然他手机响了。
何妈?
他接了电话。
“姑爷,小晚现在在医院,医生说她宫外孕,要做手术,您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宫外孕?
傅骁霆拿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他动了动薄唇,以为自己说话了,但好像没有。
何妈还在问:“姑爷,姑爷,您有在听吗?”
过了好一会傅骁霆才听到自己发哑的声音:“地址发我。”
医院。
何妈去办理医院的手续了。
顾晚呆呆的看着病房前面黑漆漆的电视机,下午她小腹像是要被撕裂似的,痛得她冷汗直冒,所以叫了车到最近的医院。
医生说她怀孕了,宫外孕。医生还告诉她,她上次生孩子,身体出了很大的问题,受孕几率渺茫,即使怀孕也可能无法孕育孩子,就像现在会出现宫外孕。
算是说得委婉,归根结底就是她不能生孩子,可她每年的体检报告都没问题。
顾晚突然想起上次她去医院看妇科,傅骁霆让秦帆帮她拿检查结果的事情来。
是他动了手脚,他知道她的身体有问题。
怪不得他说不想要孩子,但她让他不要用东西的时候,他也愿意不用。
她以为他是对她很放心,相信她会吃避孕药,原来是对她的身体很放心。
所以他用他不能生育这个理由让她嫁进傅家,除了让老爷子同意这门婚事,还是为了隐瞒她不能生育的事。
顾晚动了动手指头,抚摸着自己小腹上的伤疤。
爸妈跟她说是她在恐怖袭击的时候,被人用锐器划伤的,缝了很多针。
原来爸妈骗了她,上次那个理疗师没说错,这就是剖腹产留下来的。
在那段失去的记忆里,她生过孩子。
那时她不认识傅骁霆。
顾晚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翻到一个号码,拨过去。
电话接通了。
对面的男人居然很沉默,若是从前她给他打电话,他肯定会吊儿郎当对她说些不正经的话。
顾晚沉声问:“我有过孩子?”
手机里还是沉默着。
默认了。
这孩子跟他有关系,所以他说她喜欢青梅竹马,还会对她死缠烂打,要对她好,要罩她,她可不记得他们有多深的情谊。
他们的情谊应该是在她失去的记忆里。
顾晚继续问:“孩子是你的?”
对方还是没说话。
顾晚冷冷的说:“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顾小晚,我……”周温瑾欲言又止,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
可顾晚不愿意跟他废话:“我不想管你怎么想,我要我的孩子,那是我生出来的,我也养得起。”
“孩子没了,对不起!是我的错。”
周温瑾声音哽住了,顾晚能听出那种悲痛不像是假的。
可他说孩子没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顾晚却半晌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她甚至仔仔细细的思考了很久,甚至艰难的问出口:“什么意思?”
周温瑾的声音带了些鼻音,很沙哑:“顾小晚,对不起,对不起……孩子没活下来,是我害了你和孩子,还有……”
他又没说了。
电话里再次陷入沉默,病房里也是死寂。
顾晚明白了,手机从手中滑落,她眼睛涩涩的,鼻子很堵,伸手抓着被子的边缘,慢慢的拉高,把整个人盖住。
手机掉落在被子里,电话没挂断,周温瑾还在说着道歉的话,但顾晚什么都不想听,挂了电话,关机。
她置身在黑暗中,眼泪没知没觉的流着。
快七年了?
她竟然对自己的孩子一无所知,真是个失败的妈妈。
明明在她的生命里好像从未拥有过,心却很痛,可能是母子连心吧,他们还被一道疤痕连接着。
是当时的她失去顾桑,失去宝宝,太痛苦了,所以自私的把他们都忘了吗?
顾晚觉得自己好懦弱,很不负责任,为了让自己活得开心些,忘了至亲至爱。
被子突然被人轻轻拉扯,她紧紧的拽住,声音哽咽:“何妈,我没事,我想静一静,你先出去好吗?”
被子没了拉扯感,她紧捂着唇,颤抖着痛哭起来。
直到哭到在被子里喘不上来气,她才拉开了些被子。
病房里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光影,她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她的病床前,看着她。
她与他对视了会,又像只蜗牛,慢慢往被子里躲,不愿意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