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在医院里又过了几天,秦凝然身上的外伤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有时候,身边么没人的时候,她还会偷偷的从床上溜下来,倒水,洗水果什么的。
但是每次被路母抓到的时候,都要被狠狠的责备一番,秦凝然也不恼,只是笑呵呵的听着,最后让路母连半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才算收场。
“明天一早,我就让人给你办理出院手续,到时候我们回家修养,我问过大夫了,你腿上的伤在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完全好了。”
路母边给秦凝然剥橘子,边跟她解释道。
秦凝然乖巧的点了点头,回道:“都听妈的安排。我在这里早就待够了,天天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再不出去的话,我都臭了。”
“你这个丫头,就是闲不住,放心,我听姜暖说啊,你桌子上的设计稿都快要堆成山了,保证你回去后,闲不下来!”
路母顿时宠溺的把剥下来的橘子瓣放到秦凝然的嘴巴里,嗔怪道。
“设计稿?”
秦凝然微微一愣。
“对啊,听姜暖说,她都跟客户们解释过了,你最近有伤在身,没办法接设计,但是这些人啊,就是偏不听,不管多少钱,就只要你帮忙设计礼服,说等得起,所以,一来二去,你桌子上全是等着你设计的稿子。”
路母点了点头,跟秦凝然解释道。
“我会设计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秦凝然皱了皱眉头。
听到这话,路母的手也是微微一顿,才抬起头来看着她的时候,眼底都是心疼和闪烁着的泪光:“我可怜的凝然......”
“妈,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就算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估计拿起笔的时候,也会有惯性,应该不会忘记的。你放心好了。”
察觉到路母的情绪,秦凝然忙安慰道。
路母这才释然的笑了笑,嗔怪的戳了戳她的额头宠溺道:“你这个丫头,就只会哄我开心。”
“那还不好吧。”
秦凝然忍不住靠在路母身上撒娇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裴墨尘又走了进来,看到路母也在,忙恭敬的问候道:“伯母,你好。我来看看凝然。”
“裴墨尘,你这一天能来跑八百趟,虽然我不常在,但是也知道你是什么心思,现在凝然失忆了,你可别想趁火打劫!”
路母顿时收起了笑容,瞪了裴墨尘一眼。
裴墨尘一听,忙解释道:“伯母,您误会了,我就是来看看凝然而已,至于其他的,不敢奢想,我想一切还是等着凝然恢复记忆了再说吧。”
“那如果凝然一辈子都不恢复呢?”
路母直接问道,没有给裴墨尘任何思考的时间。
裴墨尘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直接回道:“如果凝然一辈子都记不起以前的时候,那么我就陪着她一辈子,只要是她喜欢做的事情,我就去陪她做!”
“真的?”
路母眼神未动,明显已经对裴墨尘有些改观了。
“真的!”
裴墨尘又是坚持道。
这时候,路母的脸色才缓和了些,撇了裴墨尘一眼,道:“那就别在哪儿站着了,先坐下说话吧。”
一听这话,裴墨尘顿时也是欣喜不已,点了点头,就在秦凝然身边坐了下来,看着秦凝然一脸的淡然,才又道:“凝然,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一会儿让人去准备。”
“想吃的?”
说起吃的来,秦凝然脸色倒是轻松许多,正要拧眉去想呢。
没想到这时候,病房外却突然间走进了几个外国人,一个个长得都是高鼻梁大眼睛,陪着金色的头发,漂亮的像是个瓷娃娃一般,看的秦凝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出神。
“查理!”
只是看到他们,裴墨尘的脸色却突然间沉了下去,警惕的看着已经走到跟前的查理一行人。
查理却只是扫了裴墨尘一眼,又客气的跟路母点头示意了一下,就看向了坐在病床上的秦凝然,眉头微微皱了皱。
“你们是?也是我以前的朋友吗?你们长的可真好看。”
迎上查理的目光,秦凝然懵懂的看着他们问道。
听到这话,查理的目光里不由的多了一抹探究的神色,眉头微蹙着,又仔细的打量起秦凝然来。
“你们想对她做什么!”
裴墨尘忙护在秦凝然身前,警惕的看着查理质问道。
查理一个眼神,身边的手下就直接把裴墨尘给拉开了。
“裴墨尘,你别忘记了,现在我才是凝然的未婚夫,我只不过你想过来看看凝然,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而已。你又何必在这里横插一脚呢?”
走到秦凝然身边,查理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到这话,裴墨尘顿时愤怒不已,挣扎着想要上前:“查理,你这个混蛋!”
“裴墨尘!我本以为你已经死在废墟里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受上天的眷顾,但是能眷顾你一次,并不代表能眷顾你很多次!所以,你最好识趣一点,否则的话,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查理顿时脸色一变,冷声道。
察觉到气氛不对,秦凝然忙开口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听到这话,查理才转过头来,微微勾着唇角,又是走进了几步:“凝然,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未婚夫查理啊。”
秦凝然仔细的打量着查理,迷茫的摇了摇头,回道:“对不起,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真是没想到,我竟然又这么好看的一个未婚夫,请问,你是外国人吗?我能不能摸摸你的鼻子?”
说着话,秦凝然就已经伸出手,去摸查理那高 挺的鼻梁了。
查理倒是没动,任由着秦凝然动手,那双宝蓝色的眸子里似是始终带着几分探究和不解。
“你长的真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收回手来,秦凝然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听到这话,查理才微微回过神来,在看向身后的手下时,他们脸色各异。
查理只好干咳了几声,以掩饰现在的尴尬:“凝然,对不起,我来晚了,如果早知道你还活着,我早该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