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史诗失落的样子,在敖犬犬的眼睛中呈现。
他得意一笑,得寸进尺道:“死要面子是你们女人的天性,我就直白一点,只要你成全了我,你要多少钱我都尽量满足你。”
“我想你觊觎设计部部长的位置已经很久了吧,只要你让我睡一晚,明天这个部长就是你的了。”
“何况,你家那位老不死的还等着大把钱去治疗,没有收入来源我看你如何是好。”
师史诗也清楚职业上的潜规则,但她却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会发生在自己头上,父亲的病更让她心中的骨气全部垮掉。
若不是父亲的老病根需要源源不断的钱财,师史诗早已忍受不了敖犬犬这般戏弄,离职行去。
以她的才能,去别的公司也足以维持生活,但却没有多余的钱来给父亲治病。
可若是因为这种庸俗的事情而出卖肉身的话,自己的父亲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不答应。
趁着师史诗两难的那一刻,敖犬犬乘胜追击道:“我知道你家里困难,本大善人于心不忍,只要你成全了我,你爸手术费的事情不用操心,交给我来处理,考虑考虑?”
师史诗内心早已崩塌,听到这番话难免动容。
自己从小到大都是父亲操劳带大,没有父亲,早就没有这个家,现在正是报答父亲的时候,人不在了还有什么意义。
仿佛天使与恶魔绕着脑袋上飞,一个说着从了吧,一个说着不能从。
要是从了,自己也就被玷污了,但父亲指定能好好活着。
要是不从,高昂的手术费凑不齐不说,父亲将在病床上度日如年,痛苦万分。
苦思冥想后,勉强挤出的微笑出现在师史诗的脸庞,艰难开口道:“我答应……”
父亲的生命安全高于一切,不愿再看到年迈的父亲饱受煎熬,自己操守的底线不要也罢。
“想通了就行,乖乖跟着我胡吃海喝,每天过皇帝般的生活。”敖犬犬得意忘形说道。
女人就是女人,装什么清高,这处女终究还得归我,哈哈哈!
敖犬犬狂妄自大的笑容才刚浮现,一只飞腿横扫踢向腹部,空气中的流速都能明显看到差异。
“崩!”
一个沉重肥大的身影从空中飞过,陨石坠落般砸向角落处的展台之上。
“啊!”
一声惨叫如雷贯耳。
被踢飞的正是敖犬犬。
又往踢飞处看,只见面容表情铁青严肃的段咫舞动了两下腿,从眼睛中能看到一股凛然杀意,似乎想要千疮百孔血虐敖犬犬。
“唐氏公司有你这样的人,真丢脸。”
段咫引出的躁动,吸引了在场大部分的目光。
出来查明情况的工作人员,看向展台处倒地不起的敖犬犬,目光都愣住了。
什么牛鬼蛇神敢来这里撒野?
为段咫所做之事感到惊恐的师史诗回过神来,急忙对着段咫说道:“段先生,我的事你不用管的。”
虽然唐小鸢职位在敖犬犬之上,但发生这样事情,她也不好应付。
“我能理解你的孝道,但是你想的未免太好了,以他这样的人得到你之后,香消玉损,被抛弃的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还没看明白吗?”段咫感慨这么懂事却又干傻事的师史诗。
他心里清楚无比,师史诗是想拿自己的贞操换取父亲的安康建在,才迫不得已答应敖犬犬的要求。
“对方这样的小人,如何能保证得到了你之后,他就会拨出巨款来付手术费?”
听闻段咫一番话,脑中的恐惧由内而外,师史诗感到后怕。
段咫所说言之有理,以敖犬犬何种小人,诡计多端,不仅没有好处,自己的清白也会随即付之东流。
“王八蛋,你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动我,嘶,痛死我了!”敖犬犬的人连忙扶起他,一丝丝的汗血交融露在脑袋上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左胳膊脱臼带来的疼痛感,使得他发出鬼哭狼号的惨叫声,面带对段咫有着恨之入骨的表情。
“保卫在哪呢,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给我狠狠的揍他!”
敖犬犬似狂犬乱吠,气势汹汹得叫喊着保卫立马行动。
一时间,说服师史诗陪自己上床的事早已抛之脑后,当务之急就是打死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即使敖犬犬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段咫也未曾有半点神色变化,拿过师史诗的手机,拨打给了厍纯。
“厍纯秘书,我是段咫。”
“段咫?”听到名字后厍纯先惊讶,而后又正经八百的问道:“段先生,我可以帮到您什么吗?”
前些日,她跟随唐小鸢和段咫见过一面,暗中知道了段咫的身份——金陵市道主!
实力恐怖如斯,身居地位北斗之尊,就单单是电话里交谈,难免会有一丝寒意突袭全身。
段咫扫过獒犬犬这个乱咬人的疯狗,不紧不慢对电话那头说道:“唐氏化妆品公司二层突发一件棘手之事,正好唐小鸢有要事离不开,你来这里解决一下。”
“是。”从电话那头传来杂乱的喧闹声,厍纯并不以为然,连忙收拾收拾,赶往公司二层。
她内心很是忐忑。
没有人能知道,段咫的地位如同高高在上的天尊,任何人都无法动摇。
难不成,有蠢货净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惹到段咫了?
这会,还在狂吠的敖犬犬听到段咫和厍纯的对话,顿时哈哈大笑,似乎嘲笑着段咫那可笑的举动。
“你这小子是在梦里吗?一副穷酸样还敢在我面前摇人?”
“你们,赶紧的,别愣住,这小子神智不清的,给我狠狠教训他,让他知道惹我是什么下场。”
在场之中,也有些许明事理的人。
但段咫的来历尚未明确,敖犬犬的这般阵势,自然也就不敢贸然阻止。
墙头草也不在少数,屡屡跟风上前辱骂段咫。
“你眼珠子白长的吗,我们总监你也敢冒犯?”
“就没有人出来收拾一下这个神经病嘛?”
“总监,您还好吧?您歇着哈,这里交给我们就得了。”
………………
歪言歪理声声连连,听得师史诗愤愤不平。
为了讨好总监竟颠倒黑白?
分明是那敖犬犬对她打着歪主意,段咫才为她打抱不平。
结果,这群人却责怪段咫出手打人?
与师史诗焦虑不安的心情相比,段咫表示无感,毕竟早已见惯这些扭曲真相的事。
为了升官发达抱着敖总监的大腿,甘愿跟在屁股后面阿谀奉承,这种人见怪不怪。
声声吵闹之下,不知不觉中发现保卫们正整齐有序赶来。
看着敖犬犬脸越发紫黑,像是被暴揍一样,靓丽的衣服破烂不堪,走个路都一瘸一拐,保卫们的怒火也随之即来。
他们个个身强体壮,力大如牛,几乎都是通过敖犬犬放的绿色通行,走后门入职的。
因为在入职之前,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社会gai溜子,给敖犬犬办过事。
保卫里面长的最壮的中年人,接受到敖犬犬的口头指令后,拉起抽在腰上的缩棍,豪横跋扈地走到段咫跟前,放言道:“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你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事吗?”
“我都懒得跟你这种无脑龙套人物计较。”心平气和的段咫叹息一声。
从未见过比自己还要嚣张的人,中年保卫颜面无存,双唇紧闭,怒火喷涌而出,又蛮横地说:“大家给我一起上!”
“明白!”见中年保卫发声,一旁的保卫们抽起缩棍,准备好姿态暴打段咫。
窝在段咫后边的师史诗见此状势,上前说道:“停,你们保卫动手前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嘛?”
听到这里,保卫们缓慢了步伐,相互对视,不知怎么开口。
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显然是有些不合理。
让獒犬犬意想不到的是,这师史诗在如此时刻还在帮段咫说话。
麻蛋,这狗男女!
“干什么吃的,叫你们打,没听到吗?我再说一次,是我本人敖犬犬命令你们打的!”
见到保卫们迟迟没有动手,敖犬犬破口大骂道。
总监敖犬犬都放声命令了,保卫们也顾不得谁对谁错,狠狠打便是,万一有啥事,背后还有实力雄厚的大哥在。
见此阵势,师史诗先是惊恐,后伸出双手试图推走段咫。
“你先走,我来拦住他们。”
这每一个保卫形神暴戾,粗暴的肌肉撑着制服,打起架来绝不含糊,段咫要是被围着打,性命之忧难以保证。
段咫内心毫无波澜,却滋笑反问道:“你拦得住?”
“别这么多废话了,暴打女生这事,我觉得他们做不出来。”师史诗急忙说道。
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但仅仅如此,她却也没有十分把握自己不会成为靶子。
见到师史诗表情千变万化,时而坚毅又时而畏惧,段咫笑道:“你也太假了吧?”
“能不能别磨磨唧唧了,再不跑,咱们都得玩完。”
“不着急,他们既然有本事,那就让他们来打我吧,反正吃亏的是他们。”段咫似笑非笑。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两人的对话被中年保卫听到,耻笑道。
“像你这样瘦不拉几的,我能打十个,不,一百个!”
“好了,不磨唧了,各位上!”
这一刹那,段咫脑袋上空,十几个棍子正往下劈。
见这场面,师史诗瞬时拉开段咫,欲首当其冲。
然,就在这时,一道铿锵有力的女强声传遍整个二楼。
“哪个不怕死的,动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