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丫鬟们的带领下沈忆柳来到了周宅侧院的偏听,下人们早已经专门为了她准备好了茶水和点心,那五颜六色的点心多到她都看不过来。
偶尔瞧见几个样式好看味道也不错的,沈忆柳潜意识中就想着要给郁修瑾带回去尝尝。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沈忆柳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暗道自从穿越过来以后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实现过甜点自由了,今个儿总算是一口气吃了个饱。
闲来无事,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歇下,见外面天色已经渐渐发黑,也不知道郁修瑾一个人在家中有没有吃饭。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原本虚掩着的门被人从外面撞了开来,随即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带着几分浓重的酒气。
沈忆柳向来不喜酒味,一下就捂住了鼻子看向了门口,见一脑满肠肥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再一看居然还是个眼熟的。
“周大强?你怎么会在这里?”沈忆柳站起身皱着眉头问道,暗道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不过仔细想一想这个周大强增进自称说是周大地主家的儿子,莫不会这么巧就是这个周家吧?
沈忆柳这样想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可这周大强跟那周小蝶的容貌实在是相差甚远,就连周地主夫妇二人的半分容貌都没见到。
若要说他真是这周家的少爷,这沈忆柳都要怀疑这周大强是不是亲生的。
门口摇摇晃晃的周大强也瞧见了沈忆柳,趁着酒意打了个酒嗝,“嘿哟,这不是市集上遇见的那个美人吗?怎的想通了要做本少爷的侍妾了?”
那周大强一边说着一边晃着虚步朝着沈忆柳走去,快要靠近的时候甚至伸出手对着她的小脸儿摸去。
沈忆柳一脸嫌恶的躲了开来,心道看在周地主夫妇对她以礼相待的份上不跟这醉汉一般见识。
可偏那周大强借酒行凶见人躲了过去他便伸出双手再一次朝着沈忆柳扑了上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忆柳伸手对准周大强手肘内侧的麻筋用力一敲,原本还生龙活虎的男人顿时身子一麻栽了个跟头。
“周大强趁我还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劝你收敛着点,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沈忆柳微眯着眼睛说道,眼底染上了一层危险气息。
“好哇,你个小贱人,敢对本少爷再三下毒手,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了!”
周大强挣扎从地上爬了起来,顺手朝着靴子拔出了一把匕首,朝着沈忆柳就冲了上去。
这还得了,沈忆柳眼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子就要刺中自己,紧要关头之际从腰间拔出两枚银针,直直的朝着对方飞去,与此同时原本还叫嚣着要弄死沈忆柳的男人就像是石雕一般站在那边一动不动。
沈忆柳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上去对着那周大强就是一巴掌,“小样,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贱人,敢在我周家撒野,等会……等会我爹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一声爆喝声,“混账!”
周老爷带着周夫人走了进来,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
沈忆柳撇了撇嘴,暗道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可解释的,她要要看看这周老爷能拿她怎么样!
周老爷进来对着沈忆柳看了一眼,随后又把视线挪到了一旁的周大强身上。
“孽子!平时我与你母亲对你疏于管教,没有想到你成了如此泼皮无赖的模样,竟敢对我们周家的恩人如此逞凶斗狠,你眼里可还有王法?来人把他给我押送到官府!”
周大强脸上一滞,看得出来他对周老爷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爹,这……这都是误会啊,我方才喝了些酒,迷糊了……这位姑娘想必就是我爹娘请来的女神医吧,方才多有得罪还请你多多包涵。”那周大强立马变了一副嘴脸,讨好着说道。
沈忆柳没有想到这个周老爷居然还是个大义灭亲的,不过好歹人家也是父子俩实在不宜将事情做得太绝。
“周老爷息怒,今天是你家大好的日子实在是不宜闹的如此晦气,要我看小惩大诫一番便可。”
周老爷沉吟了片刻,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沈忆柳,“那按照姑娘的说法,应该如何惩戒?”
看这意思周老爷这是把他儿子的生死大权放在她的手里了,倒是个明事理的爹,只是不知道是如何教出这样纨绔的儿子的。
一旁的周夫人眼里虽然有着不舍,可终究是女子以夫为天的社会,对于自己丈夫所言也不敢强加干涉,只能狠了狠心别过脸去。
沈忆柳想了想,“是不是如何惩戒都可以?”
“那是自然,姑娘救了我女儿和外孙那便是我周家的大恩人,犬子如此不知礼数应当要受罚的!”周老爷点了点头郑重其事道。
有了这句话沈忆柳就放心了,走到周大强的面前一把扭住了他的耳朵。
周大强吃痛,哇的一声叫了出来,沈忆柳趁势将一颗药丸直接丢进了对方的嘴里还没反应过来那颗药丸就落入了食道。
“贱人,你给本少爷吃了什么?”那周大强吓得酒意全无,瞪着眼睛看着沈忆柳。
一旁的周地主夫妇也被吓得不轻,只可惜话都已经说出口,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
沈忆柳也不说话,只是嘿嘿阴沉一笑,随即用力按了一下对方胸下四寸处,那周大强立马疼的呼爹喊娘的。
“如何,是不是感觉犹如刀割一般的疼痛?”沈忆柳问道。
周大强已经被疼的浑身都是冷汗涔涔,咬着牙开始求饶。
“你放心,不过就是小小毒丸那是要不了你性命的,只要每月按时来周家药铺管我要解药保你性命无忧,不过……若是让我再知晓你在外面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你就等着肠穿肚烂而死吧!”
“这……这……这可如何了得?”周夫人红这一双眼看向了自己的丈夫想要求助。
可周老爷却像是没瞧着一般甩了甩衣袖道,“那是他自作自受!”
这些年他可没少听到这不争气的儿子在外面干的那些个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