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山雪莲却是天生就有个特殊的习性,一旦采摘之后便会很快枯萎,最后直接化成一堆枯叶,再也没有药用价值。
看着天山雪莲的洁白的花朵渐渐染上了一层黄色,沈忆柳不敢耽误时间,赶紧捧过花朵随后快速带着两人一起下山。
途中,她突然想起若是将这颗雪莲栽种到空间里面,用灵泉水加以灌溉,说不定还能够批量种植。
“那个,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东西落在山上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去就来。”
郁修瑾还没来得及说要陪同,那沈忆柳早就已经转身朝着山上跑去,最后消失在了树林子里。
“主子,夫人独自上山,怕不怕……最近这里可不太平。”西风犹豫了一下说道。
“嗯,你先去吧,时刻盯紧了北蛮那边,我去追她便可。”郁修瑾沉声道,如今他的腿已经痊愈,体内的毒也已经被清除,又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功力早就已经恢复到巅峰时刻。
就算一会在上山再遇到几个北蛮来的散兵游勇,想要赤手空全将人击退也不过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西风自然也是知道他家主子身体痊愈的消息了,今天来此不顾就是配合他演一出戏,说了一声是之后便施展轻功消失在山林当中。
沈忆柳虽跑的快,可郁修瑾此时的脚力已经不是同日而语,以他的想法不过两三下功夫就能追上去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当沈忆柳离开二人视线之后,便径直打开了灵泉植被空间,一头栽了进去。
赶忙将手中的天山雪莲栽种到空间的土壤之中,又取来一些灵泉水好好灌溉了一番,只见那逐渐泛黄枯萎的花瓣竟然慢慢的回复了原本雪白的颜色,开的也更叫的娇艳了。
“看来我猜的没错!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培育出更多的天山雪莲,加上经过这些土壤的滋养,想来效果肯定会更加惊人的。”沈忆柳说着摸了摸额头上面的薄汗。
这时,佩囊中的红彤彤开始躁动了起来,兴许是闻到了天山雪莲的香味又勾起了她的馋虫。
“不行哦!这花朵名贵娇气的很,你现在可不能动,以后数量多了一定给你大饱口福!”沈忆柳眼尖一把扼住了红彤彤的七寸。
最后又从佩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几颗特质的药丸喂给红彤彤,见它可怜兮兮的将药丸吞下,这才放回到了佩囊当中。
“好了,那我们今天先回去吧。”沈忆柳对着空间扫视一番说道,之前经过红彤彤的肆虐,整个药田都变得稀疏了不少,前几日她才栽种下去的药材也不过才冒了芽,以后她是万不敢把红彤彤独自留在药田里了。
意念微动,沈忆柳再次打开空间的出口跳了出去,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跟人撞了个满怀。
沈忆柳扶了一把撞疼了的额头,抬头一看,竟是应该已经下山的郁修瑾,“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下山了吗?”
她心虚的要命,不知道男人方才看到了多少。
郁修瑾一张脸黑了又黑,他当然看到这个女人是在他走路的时候突然凭空冒出来撞在他身上的。
不过这一盏茶的功夫,郁修瑾已经上山找了一圈,可没见着人又折了下来,这才突然撞见了从空间里跳出来的沈忆柳。
“我上来找你,你刚才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郁修瑾疑惑的问道。
“我、我……”沈忆柳吞吞吐吐的,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你瞧,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还要用鹿活草给你熬药泡脚呢。”
干脆岔开了话题,沈忆柳偷偷瞄了男人一眼,便做贼心虚一般的往上下走。
这一路上,郁修瑾都没有说话,只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女人身后,全程的视线都落在她的后脑勺。
沈忆柳自然敏感的感觉到身后传来审视般的目光,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想好借口的她哪里敢回过身去,只能一路硬着头皮往山下走,直到回到家里,都没有敢跟郁修瑾再说半句话。
到了家中,沈忆柳也是将自己关在了厨房当中。
“遭了,遭了。我该要怎么解释啊?我这突然凭空冒出来,他会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山精妖怪?”她守在灶台旁边喃喃自语道。
要是这样到也是好了,她就怕郁修瑾别以为她是什么别有用心的北蛮细作,到时候她真是有口都难辩。
好不容易汤药也熬制好了,沈忆柳实在是躲不过了,这才端着药汤走出了厨房。
“过来泡脚吧。”沈忆柳喊道。
郁修瑾就站在院子里,听到女人的声音这才缓缓转过身来朝她走去。
泡脚的时候,看着女人垂到胸口的头,郁修瑾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沈忆柳心里一个咯噔,眼底的慌乱一瞬即逝,可最后还是扯了一抹笑容抬起头,“你怕不是泡脚泡傻了,我当然是沈忆柳啊,如假包换。”
这话她说的一点儿都不心虚,毕竟这身体里面的芯子本来也是叫沈忆柳,和原主是同名同姓的。
郁修瑾那双深沉的眼睛盯着她看了许久,见女人眼神真挚并不像是在撒谎,而且想到沈良安对她的疼惜也是发自内心并不是装出来的,以及那赵氏和沈如茵的憎恨……
种种迹象表明,眼前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沈家的女儿。
除非……连沈家都不知道她这个女儿是假的!
郁修瑾突然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到了,从小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对她的各种身体特征再熟悉不过了,除非人还是那个人,而里面的魂魄却……
可郁修瑾从来就是个不信鬼神之人,他在战场上杀了这么多人,若是这世上真的有鬼神,死在他刀下的亡魂早就来找他了!
那么,这一切的一切就都太匪夷所思了。
在山上女人提起京城的时候眼底的好奇和期待也不是假的,方才她凭空冒出来也不是他的幻觉,都是他亲眼目睹的。
那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又或者说,她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