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沈忆柳觉得自己好端端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就算天天躺在床上修养也是毫无生气的样子,浑身乏力的很。
红袖就此找了好几次太医,可乌泱泱的来了一屋子的人,谁也看不出来她这到底得了什么病。
而就在这几天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苏晁家的女儿进了宫,被封为了玉嫔。
不过,这一切红袖却没有敢告诉沈忆柳,担心她会因此而伤心,更加伤了身子。
朗月则是听从沈忆柳的安排,一直都待在长春宫内,哪里也没有去,只安心的照顾这两个孩子,不过心里却十分关注皇上有没有来长春宫。
一来是想着娘娘病重,皇上理应来探望。
二来他也想借此机会,跟皇上交代清楚他与娘娘之间的清白。
可左等右等,皇上没能盼来,却等来了另外一个人。
这日中午,红袖刚伺候完沈忆柳吃过午饭又喝了汤药准备躺下,突然一个穿着红色裙袍的女主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长春宫,看那架势好不气派。
“你们是谁,这里可是长春宫,容不得放肆!”红袖最先听到了动静,率先走了出来,将那红衣女子挡在了寝殿门外。
那红衣女子笑了笑,嘴角带着张扬。
还不等红袖将对方来意问清楚,那红衣女子突的扬起手,对着那红袖脸上就是清脆一巴掌。
力道之大,连在殿内休息的沈忆柳都听的一清二楚。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竟然连玉嫔的路都敢挡,怕不是活腻了!?”红衣女子身边的宫女也跟着叫嚣了起来。
整个长春宫的下人都看到了以这一幕,同时也算听明白了,这气焰嚣张的女子就是皇上新册封的玉嫔。
只是,她们也听说了,自从这位主子成为玉嫔之后,她们的皇上可是一夜都没有去过春华宫,更别说有宠幸了。
也不知道,她这一脸的蛮横是打哪来的勇气。
“你、你们!不过就是个嫔位,竟然敢到我们长春宫耀武扬威?就不怕皇上怪罪吗?”红袖不服气的说道。
“什么东西!竟敢在本宫面前没大没小,来人给我掌嘴一百!”玉嫔厉声道,随即几个宫女手持木板走了出来。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朗月的注意,他将孩子交给了嬷嬷照顾,寻着声音走了出来。
一瞧见几人架着红袖,眼看着就要用那一指厚的木板掌嘴,朗月几步上前一把将手执木板的人给推到了一旁,还将架着红袖的人推到了一旁。
“长春宫内,谁敢造次!”朗月厉声道。
“你又是谁!”玉嫔对着朗月一阵打量,随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嘲笑。
“不用猜也知道,你就是传闻中皇后养在身边的男宠吧?倒还真是长了一张勾引人的脸,也不怕皇上将你们这对狗男女给砍了头吗?”
“你再说一遍!”朗月当即就红了脸。
说他可以,但是不能说娘娘。
他气的浑身发着抖,要不是想着沈忆柳之前的警告,他这会肯定要亲手掐死这个女人。
“说一千遍一万遍又如何,奸夫淫夫,皇上定不会饶了你们,早晚把你们全杀了!”玉嫔叫嚣道,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怒意而有所收敛。
她今次来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让传说中的皇后娘娘受点气。
听说她最近生了很严重的病,终日只能躺在床上喝汤药,她就是想要借此来让她不舒坦,加重一下她的病情。
若是因此被她气死了那更好,整个后宫就只剩下她一个女人,那皇后的宝座早晚还不是她的。
“皇上想杀谁,是由你说的算吗?”
正当两边即将要对峙起来的时候,寝殿内突然传来一道清澈的声音。
沈忆柳身着一件白底长袍,裙摆上用五彩的丝线绣了兰花,外面则是批了一件纯白色的斗篷,整个人看上去高贵而又圣洁。
只是,那张原本就白皙的脸,此时却显得格外苍白,整个人看上去也少了一丝国母该有的气场。
“娘娘,您怎么出来了?”红袖闻言,赶紧上前将人搀扶住。
沈忆柳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她脸上的五指印,眼底顿时就出行了阴霾。
“是你打的她?”沈忆柳转头看向了一脸狂傲的红衣女子。
“是我打的,教训一下不懂规矩的宫婢而已,又如何!”玉嫔挑眉道。
沈忆柳嗯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朝着她走近了几步,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伸手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玉嫔的脸上。
“你敢打我!你不过一个前礼部侍郎侄女,可知道我是谁,我是……”
趁着苏嫣叫嚣,沈忆柳又是反手打了重重一巴掌,这两巴掌直接把她和她打来的人全部都给打蒙了。
不是传闻中,这皇后娘娘最是温柔善良吗?
平时对着宫女太监更是连句重话都没有,更别说是打人和惩罚了。
再者这位皇后娘娘现在不是正在养病吗?哪里来的力气打人来了?
这、这跟传闻中的,根本就不一样嘛!
“本宫就是教训一下不懂上下尊卑的妃嫔而已,无需大惊小怪的。趁着今天人都到齐了,本宫不妨将话说清楚,本宫这人最是护短。敢动本宫的人,打你都是小的,想要废了你的手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虽说本宫平日里不爱管这宫里的事,可说到底本宫还是皇后,除了皇上以外是本宫最大。”
“你若是有什么怨言大可去跟皇上告状,让皇上来找本宫问罪,再不行你也能让皇上废了本宫!”
沈忆柳说的慢条斯理,可每一个字都说的极具霸气,听的那苏嫣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的。
她若是能找皇上告状,那倒是好了。
要知道,自从进宫那日以外,就再也见过皇上的龙颜。
要不然,她哪里来的闲工夫到这里来滋事闹事?!
“你!算你厉害!我们走着瞧!”苏嫣捂着两边发红发肿的脸,跺了跺脚只能气哼哼的带人离开。
没办法,她带的人既不多,打人也不是对方的对手,这一次除了吃闷亏,还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