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涉从将军府离开回到家中后,便开始着手整理行李,准备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回到叶金庄从此就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两个陌生男子找上了门,看他们身上的穿衣打扮,倒是跟将军府的侍卫有些相似。
“敢问,沈如涉沈公子在家吗?”其中一个男子开口问道。
沈如涉自问来了京城后并没有惹事,因此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我就是,二位这是……”沈如涉不明道理,暗道该不会是沈忆柳或者是沈如茵在将军府里出了什么状况吧?
两个男子相互换了个眼神,之前说话的那个男子继续说道,“我们是从将军府来的,沈氏沈忆柳是你妹子吧?”
沈如涉一听,果然这两人是从将军府来的,而且听两人这话里的意思,好像这一趟事关沈忆柳。
“是,我是她的兄长,不知道我妹子在将军府里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了?”郁修瑾着急问道。
“确实是遇到了一些难事,不过此时说来话长你还是跟着我们去一趟将军府吧,到时候看了你就知道了。”
语落,另外一个从始至终都未有说话的男人直接一把接过了沈如涉手中的报复,随后两人更是合力拽着沈如涉上了一旁的马车。
这一路上,不管沈如涉如何问两人这沈忆柳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二人均是沉吟不语,这让沈如涉心里更加慌的不行,暗道这沈忆柳的性子该不会是惹怒了郁修瑾,然后……
越想越是着急,好在马车很快便停在了将军府门外,三人先后下了车,那负责那包袱的侍卫立即对着守门侍卫出示了腰牌,又瞧着沈如涉昨天才来过,说是沈氏的兄长,这便就让三人进了府邸。
……
“郡主、郡主!”春兰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那沈氏的哥哥已经进府了!”
沈如茵一听,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了起来。
“你们说,这个真的能成吗?若是……”到了这紧要关头,沈如茵却又退缩了。
毕竟,那可是她的同胞亲哥哥,他们二人体内流淌着同样的血液。
“嫂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要是想着退缩,那就可晚了。”雪剑劝说道
“就是,若是现在你反悔了,那只会东窗事发,到时候捅到将军那边你可别想我还会给你们背锅。”柳子意帮腔道。
沈如茵听说会闹到郁修瑾那边,原本还有些退缩的心顿时又鼓足了勇气。
暗道,这一切也不能怪她不顾兄妹情谊了,怪就怪这沈如涉脑子不清楚,竟然想要帮着生容易留来毁了自己拥有的这一切!
“好,我听你们的。”沈如茵咬了咬牙道,随即对着春兰吩咐了两句,便让她先行离开了。
而此时,作为即将要被算计的当事人之一的沈忆柳还在院子里面挥舞着小锄头,将一片栽满了郁金香的土地给开垦了出来,准备过些日子在这里栽种一些时蔬水果什么的,一方面能够打发一下时间,另一方面也能自给自足。
至于她开医馆的梦想,等过些日子再慢慢和郁修瑾商量。
正忙活的热火朝天呢,突然一个少女冒冒失失的冲进了院子,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
“不好啦不好啦,郡主晕倒了,你快去瞧瞧我家郡主吧。”
沈忆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才定睛看去,见是沈如茵身边贴身伺候的侍女春兰。
“她怎么了?昨个儿不还生龙活虎的?”她不以为意的问道。
见她这不慌不忙的样子,春兰有些慌了,“我要知道还来找你作甚?反正就是突然不省人事了,这会儿去请了大夫,可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耽误不少功夫,你还是先去看看吧。”
沈忆柳觉得有些奇怪,这沈如茵平时有个头痛脑热的从来不屑找她,就算是脸都要烂了,也绝对不会想要找她帮忙,今个儿是怎么了?
不过想着这性命攸关的,她也不敢再耽误时间,赶紧脱下了身上的围裙,将手上的泥巴随意清洗了一下,这就跟着春兰去往了菏院。
沈忆柳这边前脚刚走,后脚躲在屋里偷听的绿莲缓缓打开了门款步走了出来,满脸都是算计和得意。
“沈忆柳啊沈忆柳,看你平时一脸的高高在上,今日我看你要如何收场!”绿莲喃喃自语道,一想到接下来沈忆柳将要接受的命运,心中是既兴奋又冲动。
甚至暗叹老天还是公平的,任凭她平时再如何兴风作浪,可无奈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就是她即将万劫不复的日子!
正得意,被沈忆柳拆迁去厨房领今日份食材的花姝提这个篮子回来了,见院子里本应该在翻土的沈忆柳不知去向,忙看向了绿莲问道,“姑娘呢?刚才还说等我回来要教我做菜来着。”
绿莲轻蔑一笑,“不知道,你也没让我看着啊,这不我也刚从屋里出来也没见着人呢。”
瞧着她那副贱嗖嗖的样子,花姝顿时又来了一肚子气,枉她昨日还以为这绿莲是打心眼里要改过自新呢,不过一晚上的功夫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
“你什么意思!好了伤疤又忘了疼了是吧!你要是这样的态度早晚会被姑娘赶出府去!”花姝愤愤不平道。
绿莲则是冷哼一声,全然不讲花姝的话放在心上,转身就进了屋内,“有这闲工夫担心我会不会被赶出去,你还是好好关心关心你家主子吧,这会功夫我怕她是自身都难保喽!”
花姝一下子没听明白,放下手中的篮子忙追了进去,“你别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姑娘自身都难保?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了?”
“我倒是想,只可惜啊,你家主子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实在是轮不到我来出手啊!”绿莲耸了耸肩,满脸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