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柳像是看神经病一般的瞧了一眼沈如茵,心中暗道也懒得跟这种没有见识的计较,又将视线落回到了父亲的身上。
“记得,这几日给兄长准备一些清淡有营养的,对了,像鱼虾蟹这些发物就不要再吃了。”
沈良安听的认真,连连点头称是,突然想起灶上还蹲着野鸡汤,连忙打了一声招呼匆忙离去。
见两人压根就不搭理自己,沈如茵感觉自己被忽略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贱丫头,你是聋了吗?”沈如茵开始不依不饶了起来。
这一次,沈忆柳却是连一个正眼都没瞧对方,径直朝着郁修瑾走了过去。
“肚子饿了吧?我们这就回家吃饭去。”沈忆柳扬着小脸,笑眯眯的说道。
郁修瑾点了点头,觉得心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一般。
“沈忆柳,你不过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就连庶女都称不上,敢这样对我一个嫡女,是谁给你的胆子?”
越是见人不搭理,沈如茵心里越是窝火。
想她二人虽然同为沈家的女儿,可就身份来说那可是天差地远的。
而如今,自从这贱丫头嫁出去以后,整个人就嚣张的不得了,眼睛都快长头上去了。
哪里还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软柿子?
沈忆柳今天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要跟赵氏和沈如茵再起冲突与,因此不管对方再如何挑衅她就权当听不见就是了。
拉了拉郁修瑾的袖子,沈忆柳就要带人离开。
“别以为你懂些个医术,会做两道小菜就要上天了,看来是太久没收拾你了,今天得让你好好回忆回忆!”
话音刚落,沈忆柳便就得自己被人拽了一下,等她回过头的时候就瞧见沈如茵早就已经扬起了手,朝着她脸上挥了下来。
这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沈忆柳压根就没有任何准备,只能闭上眼睛准备挨下这一巴掌。
只是,等了许久,脸上却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
“你……你放开,你们夫妻二人合起伙欺负人!”耳边传来沈如茵的恶人先告状。
沈忆柳睁开眼睛,竟是郁修瑾在她面前挡住了沈如茵的手,护住了她。
看着男人的背影,沈忆柳心中说不出的感动。
好似每一次遇到什么危险,这个男人总是站在她的前面,帮她挡风遮雨,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如珍似宝一般,被他珍惜着。
沈忆柳咬了咬唇,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放开吧,要不然一会得要去找她母亲哭鼻子去了。”沈忆柳调笑道。
郁修瑾闻言,几乎是想都没想一把就挥开了对方的手腕,偏偏沈如茵整个人没有站稳一个趔趄之后坠入了男人的怀抱。
沈如茵从最先的惊诧中反应过来后,立马恼羞成怒的抬头想要怒斥郁修瑾的轻薄与她。
可就在这抬头之际,从她的角度近距离的观赏到了男人紧抿着双唇、流畅的下颚线,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冷淡,可犹如雕刻过的五官却透着妖异的美感。
有那么一瞬间,沈如茵觉得,眼前这个男子似乎她见过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
而且,最近他的腿走路起来并不像以前那么跛了。
就这样,沈如茵扑在男人的怀中,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心脏更是扑通扑通跳得快极了。
沈忆柳可不瞎,那人脸上少女怀春的模样被她看的真真切切的。
“起开!”沈忆柳上前一把将人从郁修瑾的怀中推开,带着浓浓的酸意思。
“做什么,拉拉扯扯的,没看到我摔了一跤嘛?真是多亏了姐夫了……”
沈如茵很好的演绎了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本领,对着沈忆柳说话的时候还是恶声恶气的,可一转眼看着郁修瑾时那发嗲的声音只让人起鸡皮疙瘩。
沈忆柳被气笑了。
现在一口一个姐夫了,直接不是张口闭口都是瘸子的嘛?
“我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不能要点脸?一个姑娘家家的三番两次往男人怀里钻,若是传出去了,这沈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礼部侍郎之女,可就你这轻薄无礼的模样,还是别出去乱说丢了阿爹的脸了吧。”沈忆柳气愤道。
若是换做以前,沈如茵被她这么一顿教训,铁定是要跟她撕逼翻脸的。
可今天却是奇了怪了,她骂的口干舌燥的,对方却完全没有反应,只是红着一张脸一瞬不瞬的看向郁修瑾,那眼神害羞之中又带着点如狼似虎,像是恨不得把人直接给吞了一般。
沈忆柳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瞧着沈如茵看男人的眼神,她只觉得心里烦躁极了。
“愣着做什么?不是肚子饿了?赶紧回家去吧。”沈忆柳说完便一把拽着郁修瑾就往外走去。
郁修瑾方才就发现了女人的异常,本还怀揣着看好戏的心情,没有想到突然被女人这么一拽,只能憋着笑不紧不慢的跟在沈忆柳的身后。
见女人一手拽着自己,一手还提着药箱,郁修瑾很是自觉的将箱子接了过来,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旁的沈如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方才她还只是隐隐觉得对方的腿脚似乎好了不少,可现在这么一看,那走起路来几乎就跟常人无异了呀。
一想起那张面如冠玉的脸,以及高大伟岸的身材,沈如茵一下子就心动了起来,压根把之前的那股子嫌弃劲给忘得一干二净。
眼瞅着二人就要踏出院子的门槛,沈如茵哪里能够这么简单就把人放走,连忙提着裙子就追了出去。
“姐夫、姐夫!姐夫慢走!”沈如茵一路小跑一路喊,最终在前院将二人给截住了。
沈忆柳见她一脸的不怀好意,赶紧警惕的郁修瑾推到了身后,“干嘛?还有什么事?”
沈如茵却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眼神炙热的瞧着她身后的男人,“姐夫,要不就留下来吃饭吧,今天我阿爹炖了鸡汤给你好好补补。”
沈如茵娇滴滴的说道,俨然和平时那泼赖的模样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