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柳心里一个咯噔,忙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她慌忙的否认道。
这种事情,她要怎么承认,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里有脸承认?
郁修瑾瞧她一口否决的样子,心底很是难受。
感情这丫头是真的不想要跟他牵扯半点关系,生怕会要她负责吗?
想来这段时间,是他将感情错付了,也是他自作多情了。
看着郁修瑾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以为对方是察觉出来什么,这可真是太尴尬了。
她实在不愿意再提及关于方才两人接吻的事情,想了想干脆将话题岔开到他身体上的病痛上去。
“咳咳,那个……我方才已经将你体内的毒逼出了大半,剩下的余毒也已经压制了下来,现在不管是解你体内的余毒,还是要治疗你的腿上,都各缺一味特殊的药材。”
郁修瑾看上去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只是哦了一声便就没有了下文。
沈忆柳为了缓解尴尬,呵呵笑了笑继续说道。
“这解你体内余毒之药名为月见草,一般都生长在深山老林之中,正如药名一般,这味草药只有在夜晚月亮出来之时才会盛开。”
“至于治疗你腿疾的则是叫做鹿活草,这种草药则要好找一些,不过却是只生长在炫耀峭壁内的石缝之中,虽然不难找但是想要取得这种草药还是有些风险的……”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等过两天你身体恢复一些,我陪着你上山一同寻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郁修瑾耷拉着脑袋,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模样。
沈忆柳只得劝说自己,对方刚刚从鬼门关里转悠了一圈,铁定是觉得有些累了。
“你定是累了吧,今晚你便睡在床上,我打地铺吧!”
说着,抱起一旁的被褥就准备去整理地铺。
郁修瑾猛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能不能……陪我聊一会?”郁修瑾语气有些沉闷的问道。
沈忆柳心里没由来的一软,犹豫了一下便踢掉了自己的鞋子,坐到了他的身边。
“行,你想要聊什么?”
郁修瑾似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有如此动作,心中的郁闷稍稍换了一些。
想了想,他问道,“那就说说,你这一身医术,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美食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沈忆柳歪着脑袋想了想,暗道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这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就算她肯说,对方也肯定以为她是在撒谎才是。
“嗯……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跟府里的大夫学了医术,又跟城里一个很有名的酒楼厨子学了厨艺。”她胡扯到。
反正这郁修瑾应该没有去过京城,应该不会被识破才对的。
郁修瑾一本正经的听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不拆穿。
别的先不说,他自问京城的那些酒楼厨子他就没有哪一家没尝过的,怎不知道谁家厨子还有这样的手艺。
不过,她既然不想说,他也不会追问下去,给双方留点神秘感,也未尝不是什么好事。
想了想,郁修瑾又继续问道。
“那你在京城的时候,可是有心仪之人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情愿背负弃妇之名,也要从他手中拿到休书,唯一的解释,便是在他之前就已经有了爱慕的人。
而嫁给他,不过就是不想违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沈忆柳嗤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从前,她上学的时候就是个书呆子,每天没日没夜的不是在解剖室就是在泡在图书馆了,别说是什么心仪的人了,就连一次恋爱都没有来得及谈,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这里,还跟眼前的男人有了婚约。
“未曾,在你之前我心里并没有其他人。”沈忆柳说的一脸坦荡。
她想要表的是,在认识他之前没有过什么喜欢的人,在此之后也没有。
可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郁修瑾却愣了神,觉得这是对方告白之言。
沈忆柳似乎很快也发现了自己刚才那一番话容易引人误会,伸手抚了抚额前的碎发。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哎呀,反正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郁修瑾心里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渐渐有变成了失落。
沈忆柳真是觉得自己是话题终结者,聊的好好的怎么又将这天给聊死了。
“那你呢?在我之前可有心仪的人?”她尴尬的只能顺着话题往下说。
郁修瑾摇了摇头,随后抬头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说道。
“以前,家中曾给我定过一门亲事,不过后来因为腿脚受了伤,就不了了之……”
沈当沈忆柳听到他曾有过亲事的时候,心中莫名一阵抽疼,脑子里也是嗡嗡作响,不过脸上却还是勉强撑着没心没肺的笑容。
“不过,现在倒是……”
郁修瑾意有所指,可后面的话却怎么也没有往下接,只是定定的看着对面盘腿而坐的女人,眼底带着满满的柔情。
沈忆柳虽然在感情上面是一张白纸,可不等于她没有看过别人谈恋爱,怎会看不出对方眼底的深情。
只是,她从未遭遇过他人的表白,更不知道此时应该要如何回应对方。
“那个……咳咳,时间不早了,咱们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早些休息把身体养好了,这样我们也好早日上山寻找治疗你伤势的草药。”
郁修瑾的视线被女人喋喋不休的小嘴再一次吸引住了,见那诱人的小嘴依旧红肿着,似乎在邀请他再一次品尝,视线所到之处便是一阵狂热。
沈忆柳被这眼神盯得害怕,忙抱着被褥仓皇跑下床,整理起了地铺。
郁修瑾一双眼睛从头到尾都盯着女人的背影,眼底的情绪浓到化不开来。
“你这么着急想要治好我的身体,是不是因为想要尽快拿到休书早日离开?”
郁修瑾冷冷的问道。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许久,事到如今他总算是问出了口,可心里却怎么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