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今天你也得跟我走,回我的将军府。”郁修瑾一脸的严肃。
沈忆柳见他不是开玩笑的,连连后退了几步,同时摆了摆手拒绝,“不、不用了,家中还有人等着我回去,再晚了他们可得担心,就此告辞。”
哪里想,郁修瑾完全不给她溜走的机会,上前再一次扼住对方的手腕,就将人朝着他马车的方向拽去。
“郁将军、郁将军……”一直在旁看着不知其中缘由的季元白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堪堪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沈忆柳一看救兵来了,赶紧甩开了郁修瑾的手,身子一矮直接就躲在了季元白的身后。
这样的举动看在郁修瑾的眼里,莫名的火冒三丈。
“你又是何人,让开!”郁修瑾大喝,伸手就要将沈忆柳从那人身后拽出。
可偏偏这女人跟个泥鳅似的,眼看着明明已经摸到了衣袖,却再一次被她给躲了开来。
“小人季元白,乃恒丰钱庄少东主,还望将军……”季元白直接将季家给抬了出来,想要让这位镇国大将军多少给些面子。
别的就不说了,前阵子为了击退那些犯境的北蛮人,搞得卞国上下那叫一个民不聊生,甚至好几次被那北蛮人打的节节败退,丢了好些城池,好在这战神郁修瑾重出江湖,这才将那些贼人击退。
可如今卞国上下满目疮痍,国库更是空虚,皇帝这才想要跟他们家钱庄商议借一些银子,至于细节嘛还都没来得及谈呢。
想来,连皇帝老儿都要卖几分薄面给他们季家,这大将军怎么也不至于敢在这个时候得罪他们季家吧。
“滚开!”哪里想,他这话都还没有说完呢,那郁修瑾竟然上前一把叫他给推开,不管三七二十的将沈忆柳又给抓了回去。
季元白从小到大那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虽说在此之前他确实是听敬佩这位郁大将军的,可如今这架势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蛮横无理,不像是个好人。
季元白虚晃了两下连忙站直了身子,见沈忆柳一个劲的回头跟他使眼色,忙又追上前去。
“郁将军,你这是想要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不成,这里可还是皇宫大门,你就不怕我去皇帝陛下那边告你一状?”
郁修瑾冷哼一声,脚下的步伐完全没有放慢的意思,“光天化日?怕是你眼神不好吧?眼下月上柳梢,怎么瞧着也是二更天的模样了,再者我带自己娘子回家,又如何称得上强抢民女呢?”
几句话说来,几人已经快步走到了将军府的马车旁。
这一下沈忆柳有些恼了,用出吃奶得劲将他的手挥了开来。
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呢,着急忙慌追上来的季元白却抢先问道,“什么?你们俩……俩……是夫妻?”
沈忆柳当下丝毫不顾形象的呸了一声,“什么夫妻,他早就已经把我给休了,现下我们可没有任何关系。”
要不是身处皇宫外,沈忆柳恨不得直接回家将那一纸休书拍在他的脸上好好瞧瞧,他们两人早就已经一拍两散了。
“呵,就算是休了你,那你也是本王的妾,别忘了方才陛下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了此时,你若是想要抗旨只怕是人头不保。”郁修瑾说道,脸上毫无波澜。
“什么?妾侍?”季元白此时的心情只能用震惊儿子形容。
他不懂自己这是错过了什么,不过一会儿工夫不见,怎么一会是妻一会是妾,还有什么休书,这个都是哪跟哪?
瞧着季元白一脸懵懂的挡在马车旁,郁修瑾也懒得再跟他废话,对着马车上的影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将人给轰走。
“本将军的家务事就不劳旁人挂心了,多是觉得有何不妥之处,那便去陛下面前告状就是。”说完,也不顾沈忆柳的意愿,将她拦腰抱起直接就上了马车。
沈忆柳心中恼怒,可偏偏在力气上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不管如何挣扎,那男人就像是钢筑铁造一般不能撼动半分。
“季公子,麻烦帮忙到我兄长那边转告一下平安,我定会今早赶回。”沈忆柳刚进了马车车厢,就不迫不及待的掀开了帘子,对着外面的人说道。
只可惜,还不待那季元白回应,沈忆柳整个人又被拽了回去,只剩下在寒风中微微摇晃着的帘子。
“郁修瑾,你……你无耻!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不对,就算没有离婚你也不能!禁锢我的人生自由,你这是犯法。”
郁修瑾看着腿上喋喋不休的女人,虽然他听不懂什么叫做离婚,什么叫做侵犯个人自由,更不知道这是犯了哪门子的法,可瞧着她这幅气鼓鼓的样子,他没由来的觉得心安觉得舒坦。
细细算来应该也有大半年了吧,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再能好好的抱抱她,然后再好好的闻一闻她身上那股子令人安心的淡淡药香味。
他本以为,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可如今这个女人却就近在他的演变。
而且郁修瑾这一次短短的接触中感觉到,沈忆柳就像是罂粟一般让人欲罢不能。
他已经不想要再管那些前尘往事了,更不愿意去管这沈忆柳究竟是谁的女儿,他唯一想做的便就是要让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能够让他日日夜夜都能瞧见她。
“喂,放开我,别以为装聋作哑就能蒙混过去,我问你,你要到我去哪里,又准备要如何处置我?”沈忆柳嘟着嘴问道,心里实则是虚的不行。
通过刚才长公主所描述,他们两家之间果然是有着深仇大恨的,就算他父亲当年也是被胁迫的,可是迫害忠烈满门那是事实,换做是她也不一定能够放下这灭门之仇的。
郁修瑾这时却突然淡淡笑了笑,伸手将她肩上的大氅拢了拢。
“本将军刚才说的不是已经很清楚了,要将你带回将军府,有了陛下的口谕,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做我的妾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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