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花姝进宫以后,北蛮女王就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塞到她的宫殿里。
可唯独只有一样,女王是怎么也不愿意同意。
那边就是让花姝再和卞国的那群人再有来往,女王认为,她好好的女儿如今变得这么软弱性子,全部都是因为那些卞国人的洗脑,将人祸害成这个样子。
因此,女王嘴上说是为了花姝好,实际上却是变相的将人给软禁了起来,不但不让花姝踏出皇宫一步,更是不允许她和外界有任何的往来。
“母亲,你真的觉得那个卞国来的女人会是我皇姐?母亲糊涂啊!”瓦尔克这几天也是浑身都觉得不舒坦。
说什么是她皇姐?她才不承认呢!
“放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孤已经确认了你皇姐的身份,不管是她的外貌,还是腰后的胎记,就连从热河镇上抓来的那一对贱民夫妇也已经承认,姝儿是他们大哥捡回来的。而时间也正好与皇儿当年失踪的时间吻合。”
毫无疑问,这个丫头就是她的亲生女儿,北蛮的皇长女。
只是,这丫表面上看着唯唯诺诺,可骨子里却是个倔脾气,死活都不愿意用回本来的名字,执意要用卞国养父给她取得名字。
女王心中对她有亏欠,自然是就只能随她去了。
“母亲,胎记可以作假,人证也可以作假。我看这一切都是那些卞国人的阴谋,你可别被那些人给骗了。”瓦尔克不甘心的说道。
“够了!”女王怒吼道,“瓦尔克你别以为孤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事。你以为你皇姐能够左右孤的决定,让孤随随便便就派兵支援姓郁的那小子吗?孤有自己的打算!”
“母亲!”瓦尔克依旧不甘心。
以前母亲膝下就她这么一个宠溺的女儿,她自然没有任何危机感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尤其她比谁都要清楚母亲对她皇姐心存愧疚,这几日更是什么好吃好喝好玩的都往那边搬。
更有甚者,现在连她这个平日备受宠爱的小女儿连个正眼都不瞧了,现在还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行,她可不能再继续放任下去了,不然的话她这个小皇女在这北蛮还能有立足之地?
“行了,你什么也别说了,先下去吧。”女王彻底没有了耐心,对着瓦尔克挥了挥手,示意让她现行退下。
瓦尔克咬了咬牙,总是心中不愿也只能退下去。
然而,瓦尔克这边前脚刚走,后脚花姝便又找上门来。
“母亲……”花姝怯怯的在门外喊了一声。
女王抬头,见花姝换上了一声北蛮的服饰,正站在门外怯生生的朝着里面打量,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怜惜之意。
“快、快进来,给我好好瞧瞧。”
在花姝的面前,女王不再像是女王,反而更像是普通人家的母亲,没有女王的架子也没有君臣之间的勾心斗角,只有母女之间的感情。
花姝轻轻嗯了一声,抬腿就朝着大殿内走去,见女王满脸都是倦容,愣了一下子说道,“母亲,您看着好像有些不太舒服,让女儿帮你松快松快吧。”
女王听罢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之色,虽然这些年她有瓦尔克这个女儿常伴膝下,可这个小女儿却一心就在舞刀弄枪上面,心思也不如花姝这般细腻。
不过……
“皇儿啊,你如今已是我们北蛮的皇长女,再也不是卞国那伺候人的小丫头,以后这样的粗活你就别在干了。”女王交代道。
花姝浅笑着走了上前,“母亲说的是什么话,你不舒服我们做儿女的本来就应该在旁服侍的,这虽然是我在卞国收到的教育,可也觉得百善孝为先这句话最是有道理。来,女儿帮你按按肩膀。”
说着,花姝已经上前,对着女王僵硬的肩膀一阵揉捏。
花姝这手艺是跟着沈忆柳学来的,当时她们一起开设珍熹堂的时候,就有病人睡觉落枕等,沈忆柳曾教过她推拿的手艺,没想到这会儿还被她用上了。
“舒服!舒服!我皇儿的手啊,还真是巧。”女王一个劲的夸赞道。
花姝笑了笑,“母亲过奖了,这一切啊可都是沈夫人教女儿的,要是没有沈夫人,女儿今日也不可能与您相认的。”
话音刚落,女王脸上宠溺的笑容渐渐隐去。
她哪里还会不明白自己女儿心里那点小九九,只是她觉得,不能因为受了对方这么点恩惠,就强行派兵支援郁修瑾他们。
两国的战争需要考虑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她不确定是否要为了一个亡命之徒得罪卞国那个老狐狸。
花姝经过了这么的多次的磨练,早就已经成为了一个人精,知道对方不喜欢她提及派兵增员的使。
“母亲,我在宫里待了太久了,觉得有些闷,能不能让女儿出去透透气啊?”花姝试探性的说道。
她想着,有必要找个时间回一趟客栈,只有这样才能跟沈忆柳他们通气,看看怎么样才能让女王同意派兵。
“闷了?不怕,母亲有办法。”说罢,女王拍了拍手,很快金走进来几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许多画卷。
“母亲,这是!?”花姝看了一眼那些人问道。
“皇儿不是觉得闷了,正好我瞧着你也到了年纪应该要成亲了,母亲这几天给你物色了好些不错的,你快瞧瞧。”
话音刚落,那些手中一抖,将手中的画卷给抖落开来,画卷上面一个个都是男子的画像。
“母亲,我……”花姝一愣,刚想要开口拒绝,却见女王摆了摆手。
“我知你从小长在卞国,已经被他们男尊女卑的思想所荼毒,不过不管你再北蛮还是卞国,到了你这么大,总归是要成亲的,你且就先看看,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母亲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