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沈忆柳跟着花姝按照店小二的指示直接就来到了后山上的一处温泉。
郁修瑾和西风随行,说是给二人把风看守。
虽说晚上已经洗漱了一遍,但是和木桶内的死水比起来,还是活动且有流淌性的温泉更具吸引力。
“没想到,这里还挺别有洞天的呢。”沈忆柳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温泉,竟然是比想象中大了不少,鼻腔内满是硫磺的味道,不禁啧啧称奇了起来。
花姝微微一笑,帮着沈忆柳宽衣解带,随后又在花姝的搀扶下这才缓缓步入温泉内。
“夫人,你现在怀有身孕不适宜长时间的浸泡在热汤里,只能泡一会就要上去。”花姝仔细提醒道。
沈忆柳嗯了一声,“我心里有数,你大可放心。”
不知是不是因为温泉温度较高的关系,手腕上的玉镯竟然散发出幽幽的红光。
两人泡了好一会功夫,沈忆柳看着时间也差不多正准备从温泉中起身,花姝却略带扭捏的凑了上来。
“夫人,这一路走来舟车劳顿肯定累坏了吧?我帮你松松筋骨。”花姝体贴的转移到沈忆柳的身后,一下一下的给她按了起来。
身处在温热的泉水内,此时还有个小丫头力道适中的给她做着马杀鸡,沈忆柳舒服的直想叹息。
她感觉,自己的四肢都渐渐的舒缓放松了下来,尤其是那双腿,不是水肿就是抽筋,都快要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可现在这么一泡,好像浑身的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一般,感觉像是又活过来了一般。
“别光着我一个人享受,这段时间你每天都在车厢里陪着我,还要照顾我,你肯定比我更加的辛苦。”沈忆柳说着,纤细长手一声,直接就把身后的花姝拽到了自己的身前。
花姝脸上一红,猛地从水里站了起来挣扎着就要往岸上走,“夫人你别跟花姝开玩笑了,我皮糙肉厚的,哪里会……”
实际上,花姝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跟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尤其还是她一想敬仰的主子沈忆柳,更加让她羞的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跑啊!你这丫头……”沈忆柳不解,想说大家都是女孩子家家的,这有什么可害羞的啊?
再说了,以前她不管是在孤儿院也好,还是在大学的宿舍里也罢,同伴之间错个澡什么的,也实属正常的,完全不懂她究竟是在害羞什么。
眼看着花姝的背影狼狈上岸,其腰间的一道红色突然吸引住了沈忆柳的注意。
她缓缓的朝着岸上漂了过去,同时近看之后才发现,花姝的后腰处竟然有一个鲜红色胎记一般的东西,看不出来是什么图案,隐约只觉得好像是个什么奇怪的文字之类的。
“花姝,你腰后那个是什么啊?”沈忆柳好奇的问道。
花姝一边仓促的套上外衣,一边朝着自己身后看去,可不管自己如何的努力,依旧看不清背后是有什么东西。
“怎么了?夫人看到了什么?”花姝问。
她自懂事起便只记得跟阿爹在一起生活,当时家中还小有积蓄,阿爹特意请了个嬷嬷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可后来随着她年纪的长大,那嬷嬷的身子也一如不如一日,后来在她十二岁那年因为重病离开了她。
而且祸不单行的是,没两年的光景,她的阿爹也突然染上了怪病,从此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如此这般原本被阿爹和嬷嬷捧在手中的千金小姐,一下子就变成了没有人管的孤儿。
再加上遇到了黑心眼的亲戚,将她阿爹留下的家产一抢而空不说,还把她给卖给了人牙子。
所幸,老天开眼,最后让她认识了沈忆柳。
不过……”
在花姝的记忆当中,她从来就没有听谁说起过,自己的后腰上面有什么怪异之处啊。
“没什么,应该就是个胎记吧,只是这形状实在是奇怪的很。”沈忆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即干脆大大咧咧的从温泉中起来,自顾自的到一旁整理衣物。
花姝压根看都不敢看,只能红着脸偏过头不去看。
磨蹭了好一会功夫,两人这才相互搀扶着往山下走,到了半山腰的时候恰巧看见了正在给她们把风的郁修瑾和西风。
“好了?你怎么又湿着头发就下山了?这里山上夜里风凉,吹了会头疼。”郁修瑾快步迎上前,帮沈忆柳擦拭起头发。
至于同样披散着湿漉漉的花姝,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只能放缓了脚步,和西风一起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人的身后。
“我没事,刚洗完温泉正觉得热呢。不过话说回来,那温泉是真的不错,有机会你可以去试试的。”
郁修瑾睨了一眼身边的女人,语气不明的说道,“一个人泡有什么意思,等你将肚子里的孩儿生下来,我再陪你故地重游如何?”
沈忆柳本想说好,倒是转念细细的品味了一番这话里的意思,顿觉不对。
“你这人,越发不正经了。”沈忆柳挥起小粉拳,砸向了男人的肩膀上。
郁修瑾也不躲开,只是痴痴的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手腕微微用力一带,直接把人拥进了自己的怀中。
“怕什么?我只对我娘子一人不正经。”他在她耳边吹着小气轻声说道。
沈忆柳顿时就感觉到身子一软,浑身上下更像是被过电了一般。
这男人实在是太坏了,明知道她最是抵抗不住这男人的美色,每次都对她用这一招,尤其此时身后还跟着花姝和西风呢,真是丢死了人。
“娘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那为夫抱你回客栈吧。”还不等沈忆柳拒绝,便就觉得自己身子一轻,随之周围的景色便开始快速的倒退了起来。
等沈忆柳反应过来的时候,竟惊讶的发现两人居然已经回到了客栈的房间内。
男人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脸上带着邪佞的坏笑。
“你……你要做什么?”沈忆柳犹如一只收了惊的兔子,忙不迭的朝着角落缩去。
“不干什么,就是想要欺负你!”郁修瑾说道,随即大手一挥直接将床上的幔帐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