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沈忆柳惊呼一声,上前直接拽住了那侍女的胳膊,将她扯到了郁修瑾的面前,并且将昨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郁修瑾越听那张脸越是阴沉,眸中也越发的冰冷。
而一旁的影也是,越听越是心惊肉跳,在得知花姝被沈忆柳救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侍女也没有想到沈忆柳还活着,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是奴婢杀了你,是、是……”那侍女哆哆嗦嗦的说道,俨然以为沈忆柳这是怨鬼回来索命了。
可是话还没说完全,那雪剑却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将那侍女从沈忆柳手中扯了过来,啪的一记巴掌直接落在了那侍女脸上。
“发什么疯呢?将军再次不得胡言乱语!”雪剑厉声大喝。
那少女闻言,这才缓缓回过了神,仔细想了想,若是这夫人是鬼的话,那为何将军等人会陪同着一起过来,顿时反应过来这人没死。
侍女赶紧捂着脸退到了一旁,垂着脸不再言语。
“好嚣张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这府里的主人了呢,郁修瑾你的下人就是这样教导的?”沈忆柳冷言冷语道。
男人脸色一顿,听着她对自己的称呼察觉到沈忆柳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气,看来这事不会轻易解决了。
毕竟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心里最是清楚这丫头是有多么的护短。
“搜吧。”郁修瑾沉了口气说道。
看来,今日无论如何他定是要让沈忆柳出了这口恶气才行了。
“瑾哥哥,不要啊……”雪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跪倒了在了郁修瑾的身边,梨花带雨。
男人却是完全不为所动,看到门外几个侍女经过直接指了进来,让她们进屋搜查。
“瑾哥哥,无论如何你看在雪剑跟您一起长大的份上,你也不能这样辱了我啊。”雪剑哭哭啼啼的说道。
她知道,郁修瑾这人面冷心热,向来重视情谊的很。
尤其是他们几个随扈,他一直都是当做亲人一般护着的,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她这么闹一下他定会妥协的。
只是,她却算错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以前她耍耍小性子自然是无关紧要的,可现在涉及到沈忆柳,男人又怎么可能还像之前那样妥协。
要知道,沈忆柳的安危在他的心目当中比自己生死更加重要,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影将她送走了。
“搜!”郁修瑾完全不给情面,冷冷的下了命令。
那几个侍女福了福身子,快步就朝着卧房里走了进去。
雪剑想要阻拦,却被影给挡了回去。
一想到花姝险些就要因为她的嫉妒和恶毒而命丧黄泉,他的心里就只有痛。
雪剑心惊,暗道这一次怕是真的要完了,只能一边痛苦着一边坐在地上祈祷那些侍女找不到她藏在暗处的毒药。
然而,事情却往往事与愿违。
不多时,那几个侍女便鱼贯而出,其中一个手中还捏着一个小瓶子。
“将军,我们在房间里搜到了这个。”侍女走到郁修瑾面前矮了矮身子说道。
还没等郁修瑾伸手,沈忆柳便直接将那瓶子给夺了过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顿时就皱了眉头。
“是箭毒木的毒液,也就是你们所谓的见血封喉。”沈忆柳冷冷的说道。
心中惊得一阵后怕,这花姝和绿莲也真的是命大,这种毒之所以叫见血封喉足以证明其毒发身亡的速度是很快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两人中毒的量比较浅还是因为其他,竟然能够撑到后半夜,属实幸运了。
而郁修瑾听的也是眉头一阵乱跳,一想到沈忆柳极有可能也被服下这样的毒药,心里晃得不行。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郁修瑾表情阴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在他的心目中,雪剑是个单纯可人的女孩子,虽然性子有些执拗,可却是个连个虫子都不敢碾死的,为何她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来?
“瑾哥哥,不是的,这不是我做的。都是她,都是她栽赃嫁祸!”雪剑伸手指着沈忆柳说道。
事到如今,她只能一口咬定不是她干的。
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就是她做的,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将军!”一旁垂着头没有说话的侍女这个时候突然就跪了下来。
“这件事的的确确是雪剑姑娘做的,昨日她让奴婢端了加了蒙汗药的补汤给夫人,可夫人不肯吃,还察觉到了异样,雪剑姑娘见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夫人给打晕了,还将这瓶子里面的毒药灌进了夫人的口中。”
“贱婢,你胡说什么!”雪剑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的人会这么沉不住气,将她给出卖。
“我没有胡说!”侍女据理力争,眼看着大势已去,这时候她只能自保,哪里还顾得上雪剑的死活,“当时姑娘还骗我说只是想要将夫人给迷晕了送出府,可后来奴婢查看了这瓶子里面装的分明就是毒药。”
认证物证聚在,几人将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雪剑的身上。
沈忆柳更是好整以暇的睨视着对方,她倒是要看看这女人还有什么借口可以来狡辩。
“不是我,这瓶子不是我的,是这丫头胡说,她一定是被沈忆柳给收买了!”雪剑双目圆整矢口否认道。
沈忆柳无语,这女人一张口就只有会把锅甩在别人的身上吗?
她朝着郁修瑾看了过去,“郁将军,这是你的贴身侍女,她下毒害人,你要如何处置?”
这一声郁将军喊得男人脸上一阵苦笑,这女人有必要要特意将两人的关系喊得这么疏离吗?
“送官查办吧。”郁修瑾语气轻飘飘的说道,对于雪剑的去处俨然并没有任何的不舍。
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雪剑和沈忆柳两人他只能选择一个。
而毫无疑问的,沈忆柳必定是他的首选,至于雪剑那也只能说她的所作所为都是罪有应得,没有什么可值得可怜的。
“瑾哥哥,你怎可对我这样无情?”雪剑听闻要将她送官查办,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猛地站了起来,浑身都带着几分森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