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对着我拉拉扯扯的想干嘛?”颜兰猛一回头,怒狠狠的瞪了阻拦她的人一眼。
沈忆柳倒是也不怕,嬉笑了一声,“姐姐切莫要这么激动,要不然都不美了。”
颜兰一愣,这才微微收敛了一些,“你、你到底什么人,不要来乱管闲事。”
“我叫沈忆柳,是隔壁珍熹堂的坐诊大夫,我瞧着姐姐这脸像是被人下了毒,可千万不能动气,否则这块东西只会越长越大的。”
一口一个姐姐,这样的嘴甜绕算是颜兰一肚子的怒火也被平息了不少。
不过听说是中了毒,所有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尤其是当事人颜兰和那白胡子大夫。
“你这小孩,莫要信口雌黄,若是中毒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白胡子大夫脸上一红,他之前分明给她诊过脉,并没有中毒的现象。
沈忆柳自信一笑,“老先生你没有看出来,可不代表就没有中毒啊。”
说到这里,便又看向了颜兰,“姐姐若是信得过我,大可以跟着我回一趟医馆,我好好给你检查一番必定药到病除。”
有那么一瞬间,颜兰有些慌神,眼前这小公子长得唇红齿白俊俏的,还一口一个姐姐,把她叫的心神都荡漾了起来。
可是……
珍熹堂?她之前并未听过这个医馆啊,而且眼前这位自称沈忆柳的大夫看着都还没她大呢,这医术……
可左右一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别的大夫三缄其口都说治不了了,情况就算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倒不如去试试说不定能有奇效?
“那……那好吧,我就跟你走一趟,若是治不好看我不把你一层皮。”女人瞪了瞪眼睛做出凶狠状来。
沈忆柳只是陪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本来那群围观的见没什么好戏可看正准备回家吃午饭呢,现在突然闹这么一出纷纷不约而同的跟着两人一起回到了珍熹堂。
“哎,各位就在外面等着吧,我们家公子要给那位姑娘治病了,不方便被打扰。”花姝将好事者全部拦在了门外,实际上她也好奇的很,那么一张恐怖的脸,她家姑娘要怎么给人治好啊。
“嘿,不看就不看,要我说这个沈大夫就是个故弄玄虚的人,连人家隔壁的刘老大夫都没办法,就他这个毛都没长齐的,还能有什么办法。”
“谁说不是,这一次怕是逞能不得还要被啪啪打脸哟!”
人群中大家再一次七嘴八舌了起来,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要知道方才那个白胡子的刘大夫在京城的医术那也是排的上名次的,平日里医馆的生意那也是击破了头,要不是今天被这颜兰这么一闹,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
试问,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医师,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任凭是谁都会将心里那一杆秤歪向了前者。
“你们胡说!我们家公子的医术那可是天下第一!”花姝不服气,想要跟众人理论。
“呵,天下第一,还真是敢说,当真是不怕打了自己脸吗?”
“我看还是算了吧,大家赶紧散了,该做啥做啥,下午也不用再来排队了。”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本来还以为这个沈大夫多有能耐呢,现在看来也就是个急功近利的混小子,估摸着也没什么大本事才对。
不顾花姝的阻拦,大家伙纷纷摇头表示要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屋内却传来一阵脚步声还伴随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沈大夫你这简直就是妙手回春啊,天呐,瞧我这张脸似乎比之前还要水嫩了呢。”
众人脚步一顿,等他们回过身的时候只见颜兰跟着沈忆柳正从门槛上跨了出来,满面的出风,而脸上那个巴掌大的黑褐色斑痕却是不见了踪影,整张脸像是拨了壳的鸡蛋一样,既白嫩又光滑,看的那些个男人眼睛都直了!
“我、我的眼睛没问题吧,那个斑……真的没了?”
“真的,你看那皮肤,水灵的快要掐出水来了,可真是美啊。”
男人们纷纷痴迷的盯着颜兰,女人们则是急眼了,一把揪住了自家男人就往家里扯。
颜兰感受到来自他人的目光,或垂涎三尺,或羡慕嫉妒,这都是她所熟悉的。
可自从有了那块讨人厌的斑,这些目光就再也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过了。
“沈大夫,今天这事我可真的好好谢谢你,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就有这么一手好医术。”颜兰真挚的感谢道,心中惭愧方才还心生怀疑来着。
颜兰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交给沈忆柳,说这些算是诊费。
沈忆柳则是死活都不肯收,说是今日已经放了话,三日内所有患者来治病都免费。
“这……怎么好意思呢?”颜兰难为道。
“那姐姐到时记得给我介绍一些客人就好了,对了,这个是我自己制作的白玉美颜膏,每日早晚各擦一次,保管皮肤水嫩的跟抛光了一般。”沈忆柳说道。
颜兰接过小瓶子,打开闻了闻,顿时一股花香迎面扑鼻。
虽然听不懂抛光为何物,但是想着刚才不过就是吃了一颗药丸,又搞了个什么敷面膜的东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脸上的斑不仅没有了,皮肤比之前还要白里透红。
想来,这罐子里面的东西也是好东西。
“那我就不客气了,姐姐以后一定给你多多介绍生意。”说着,颜兰有意无意的伸出手指对着沈忆柳的手背上面轻划了一下,惊得后者赶紧缩回了手。
沈忆柳的举动惹得颜兰掩嘴大笑了起来,“好了,不逗你了,今日我就先回去了。”
“等下……”沈忆柳将人给拦下,“姐姐你这毒中的蹊跷,回去后这饮食起居可得都要当心一些才好。”沈忆柳好心提醒道。
毕竟,按照她刚才的诊脉来看,这个颜兰中的是铅毒,体内的铅含量严重超标,这肯定是有人在她的饮食中丛了手脚。
颜兰的脸上变得严肃了起来,“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已经是知道是哪个下贱人搞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