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都是很矛盾的人,我们俩都是非常矛盾的个体。”鱼浅浅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我的言论。
这样也是毋庸置疑的地方。
鱼浅浅倒是没有继续在这种哲学上的三大问题来继续展开话题。
什么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往哪里去。
貌似在现实生活中是很没有必要去研究的。
说白了,我们都是一般模样的人。
再穷究其根本,也无济于事。
我更倾向于,好好的,认认真真的活在世上。
毕竟,我要活得堂堂正正,不然什么都是虚妄的。
什么是堂堂正正?
大概是保持着一定的道德水准,人生价值水准等等,并且在这些水准的基础之上,问心无愧。
这就是所谓的堂堂正正。
。。。。。。
离纯洁还有三天。
年味越来越浓,想着父母在老家,自己多少以后还要有点老家这边的人脉情谊。
我便没有继续到处乱逛,到底是选了今天这个日子。
晚上晚饭之后,带着王名重和鱼浅浅,一起去了紫金川商务会所。
这个会所的老板,是那个蒋家的父子。
实际上,距离上次因为王名重和这个蒋毅聪有交集,那么多天过去了,我自然是知道了这蒋家父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是什么背景。
实际上,这父子两人,早年间的确是手脚不怎么干净的上来的。
到底是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搞一些特别违法犯罪的事,终究还是活了下来。
那个年头,想收保护费的多的是,但是蒋家父子却没有干这种勾当,反倒是在生意场上多有威胁其他人的手段,到底是没见血不出格。
反倒还能活在当下。
说是在,我是有点佩服蒋家父子的这份魄力的。
但并不是说,我就觉得他们是好人了。
虽然他们父子俩不算坏人,但绝对不算是好人。
我能镇住,自然要用用,人情也好,什么都行。
没办法,我倒是想把我爸妈接到燕京去。
但也要他们肯。
按照我爸妈的说法来说,就是燕京那个地方啊,他们俩没有熟人,就算我能养活他们两个,天长地久的,没有人说话唠嗑,也很无聊。
最主要的是,倒不是说我看不起我父母,毕竟子不嫌母丑这道理我还是懂的,但说认真的一句,我爹妈的层次就在那。
燕京再怎么说,人的素质水平,只是层次,肯定要比我爸妈要高上不少。
我爸妈都这个年纪了,我还要让他们两个去好好学习一番?
可能吗?
不如让他俩就在老家这个地,闲散生活,和亲戚朋友邻里街坊,搬个凳子坐在家门说会闲话,唠唠子女聊聊家常。
这些不是更好吗?
何必要让父母老来还流落异乡。
说起来还挺无趣的,我都觉得把爸妈留在老家这个小县城里面是最好的选择。
别的,都是假的。
所谓孝敬父母,自然是顺着父母的意思来,他们过得开心快乐就好。
唯一的美中不足,不过就是不能时时在膝前尽孝。
不过,这个年头出行方便,坐个高铁,也就四个小时就能到老家县城了。
常回家看看,对现在的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你要去找蒋毅聪?”
鱼浅浅跟在我的身边,手挽着我的胳膊,小鸟依人,十分可爱。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意思。
“嗯,我也想去。”
鱼浅浅淡淡的回复了那么一句。
我的表弟,小半年前,还是畏畏缩缩的他,现在不知道怎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鱼浅浅给的那身西装的缘故,整个人好像品味都变得更加好了一点。
现在的他倒是没有再穿什么豆豆鞋和细腿裤了。
没有了网上那种精神小伙的模样,现在的他,穿着稍微正式和正常了一点,衣品也的的确确有肉眼可见的增长。
“哥,我去帮你通知一下蒋老板!”
王名重忽然两三步走出来说道。
我们此刻已经到了紫金川的门口。
我看了王名重一眼,他上半身穿着黑色加绒的羽绒夹克,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牛仔裤。
脚上穿着刚刚新买的耐克板鞋,头顶上的头发倒短不长,在燕京的时候剪的,我带他去剪的头发。
很有气质,蓬松而有质感,年轻而干练。
咋一看,还以为是某个公司的高层管理呢。
“你们老板在吗?”
我是默许了王名重这般做法。
我也有那个,借此压一压蒋毅聪的心思。
那个站在门口,形状像是保镖的男人,还戴着一副墨镜,直愣愣的看着我表弟。
似乎从我表弟开口的瞬间,就有些对我表弟摸不着头脑。
大概是没见过我表弟吧,或者是以为我表弟是什么老板的仇家这类的人物,一时被搞得有点发懵。
更夸张的来了。
王名重看见门口这个黑衣黑裤戴着黑墨镜,一副保镖模样又肥头大耳的男人不搭理自己,或者说是搭理自己有点慢了。
竟然直接上手,摘掉了人家眼眶上的墨镜。
“喂,和你说话呢,你聋了?”
那墨镜男微微一愣,不知道我表弟是不是来找茬的,想动手却是一下子又忍了回去。
“你找我们老板做什么?”
“我是他朋友,今天来,是因为我哥想在紫金川请他喝酒,他人呢?”
“在不在?”
我表弟昂起脑袋,我算是在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小人得志,我表弟把这个贬义词演绎得活灵活现。
那副天下之大唯我独尊的势头,简直让人惊呼,绝了!
那个保镖男微微怔了怔,明显把目光投向了我身上。
随后慌忙的往里面跑,王名重也没有去追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带着鱼浅浅上了台阶,走到门框前,但是却在这里站着不动。
大概是王名重的气势太重了,里里外外的客人似乎都不敢从我们三个人的身侧离开活走进。
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蒋毅聪从里面匆匆领着几十个人走了出来。
蒋毅聪快走到门口,看见我的刹那,我能明显的看见他的身躯明显一震。
好像是不相信是我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