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卫生间本就狭小，言寒战战兢兢走进去，顾问之跟在她身后。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落了锁。
言寒手心微凉，还在不停思考对策，然而顾问之早看透了她。
一把将她推到墙上，嘴角微勾饶有兴致，但更有磅礴的怒火。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顾问之的手拂过明荔刚刚触碰过言寒身上的每一处，他深深记在脑海里，即便知道，明荔压根不知道言寒是个女生，可也无法容忍。
“冷小言，仗着我的喜欢为所欲为，你以为你可以一直这样，是吗？”言寒胆子大，心思多，顾问之不讨厌，就算明知她恃宠而骄，背后搞很多小动作，也不计较。
但那是从前，她还作为冷小言，作为一个可可爱爱好学妹的时候。
情况早就变了。
“从你拒绝我求婚的那一刻起，这些资格就已经没有了。”顾问之抬起言寒的下巴，手指不太怜惜的用力：“懂？”
“学长，疼……”
“疼才对，就是要让你疼一疼，你才知道怎么老实。”言寒故技重施，但已经完全不管用了，顾问之甚至歪了歪头，露出几分欣赏。
大*！
“学长~”言寒软着嗓子想要求饶，炽烈的气息迅速包裹全身，男人吻了下来，强势的堵住她的嘴，根本不听，也根本不需要她哭求。
所谓惩罚，做错事的人只要乖乖接受就好了。
顾问之一面在唇舌之间攻城略地，一面解开言寒的衣扣，剥下她的衣服。
白色的绷带散落一地，缠绕在言寒的腿上，言寒剧烈挣扎，却只换来顾问之更加粗暴的对待。
野兽冲出牢笼，就不可能儒雅斯文了。
“我不是没提醒过你，我给了你很多次机会，是你不珍惜，还不停挑战我的耐力。”
“唔……”言寒被逼仰着头，手抓紧衬衫的一角，如同抓着最后一层遮羞布。
其实她也不想，但这是她的命，从出生起背负着言家的重任，永远不能随心所欲。
明明是女孩儿，却要作为男孩子存在，要隐藏自己，要握起刀，要与自己的亲人刀剑相向。
言寒不想老老实实，平平淡淡的生活吗？
她只是不能。
“顾问之，你别……”言寒不再故意装柔弱，可是出口的声音，仍然颤栗，因为她现在是真的感到委屈。
顾问之尝到眼泪的味道，动作一停。
“砰砰砰——”外面，突然猛烈的砸门。“言言，你怎么样，你还好吗？刚才是什么声音，你摔倒了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言寒浑身都绷紧。
她现在衣衫不整，被顾问之欺身，与明荔只隔了薄薄一道门。
顾问之肆意作乱，然而她也只能咬紧牙关，忍着。
她不动了，反而激怒了顾问之。
“你很怕他知道。”顾问之掐着言寒的脖子，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还带着低低的笑：“他也真是关心你，我开始怀疑，他真是不知道你的真实性别？也许他只是在装。”
“不是，明二和我只是朋友，我刚刚回国，我们俩没什么。”明荔性格大咧咧，虽然犯傻，可是够义气，言寒不想顾问之对他下手。
“你才刚回国，他对你就这么好，难道不正说明有问题吗？”顾九爷的占有欲空前膨胀，手探向门锁，“知道还是不知道，开门看他反应就清楚了。”
“不行！”言寒两只手攥着顾问之：“不能开门，不能让别人知道！”
“顾问之，我求你……我求你……”
他们家冷小言，插科打诨是家常便饭，撒娇耍赖是拿手绝活，但是求人，确实少见。
言寒哭的满脸是泪：“顾问之，你别逼我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会去死。我活着就是为了言家，如果身份曝光，爷爷就会以我是女孩儿为理由彻底剥夺我的继承权。”
她从出生起就为了这一件事，倘若失败，她的人生将毫无意义，过去二十年毫无意义。
“顾问之，你别这样对我。”
“……”呵呵，居然控诉起他来了。
小东西，你怎么不想想，这三年你是怎样对我的呢？嗯？
“顾问之？”言寒见顾问之不说话了，试探性的喊他。
“你叫我什么？”顾问之睨着她。
“学长~”言寒有眼色，立马甜甜的一声。
她睫毛上还沾着泪水，一时止不住抽抽噎噎，模样可爱至极。
顾问之揉了揉眉心，缓缓笑开，这笑是无可奈何的。
“我说了，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好吧，就当是以这个为把柄，如果拆穿了，她就不会乖乖听话了，所以他放过她一次。
以无情著称的顾大教授，不知什么时候起，竟成了菩萨心肠。
“但是，”顾问之温柔的拭去言寒脸上的泪水：“你总该表示点什么让我开心，这样交易才公平，不是吗？”
言寒沉默了一下，攀住顾问之的肩膀，踮起脚尖主动吻他。
一吻过后，顾问之满意的舔着嘴角。
“狡猾的小东西。”
他将言寒手臂反剪，强行压在门板上，用手描绘那对形状优美的蝴蝶骨。
冰冷的唇贴着她滚烫的耳廓：“你有野心，我也允许你有野心，可是不能超出我的界限。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掰断你这对小翅膀。”
感觉到言寒在发颤。
顾问之满意的吻了吻她的后颈，捡起地上的绷带，亲自为她缠好，将衣服拉上去。
“言言，开门！”
“顾九爷？顾问之！再不开门我就踹了！”
明荔的忍耐也已经到了顶点，退后几步，打算狠狠踹门。
门，自己开了。
言寒跟在顾问之身后，低着头，但还是能瞧出哭过的痕迹。
顾问之把言言欺负哭了？
“该死！”明荔上前就要揪住顾问之的衣领，结果没碰到顾问之的衣服，先被顾问之甩开。
他身手不是一般的矫健，这种人是外科医生？
“明二少爷，劝你冷静一点，这句话是为了你好。”
“去你的，你敢欺负言言，敢欺负我哥们儿，我就跟你没完！”
明荔不要命的往前冲，被言寒拦住。
“我没事，你放心吧。”
“什么叫没事，怎么可能没事，他一定欺负你了对不对，他威胁你了？动手打你了？你是言家大少爷，他一个姓顾的，凭什么那么嚣张！”
“他没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问了。”言寒说话有气无力，回到自己的座位。明荔也跟着回去，坐在她旁边，绞尽脑汁想要哄她。
言寒察觉到一道浑冷的视线，哆嗦了一下，很识相的跟明荔说：“明二，你跟我九叔换个位置，我……比较希望他坐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