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总监真的要出道吗？”乔乔以为，言寒是要带资本入场，玩儿空降。空降一词本带贬义，可是对象是言寒，好像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不是。”言寒一边回复，一边搜索《华夏新偶像》，不是随口说说，而是很认真的考虑。言寒问乔乔：“这个节目的投票方式，可以由投资方决定？”
乔乔把问题抛到群里。
“是的是的，大资本有能力向节目组提要求，比如已经被气走的这个玩具厂商，就是通过生产每位选手的周边娃娃，只要粉丝购入娃娃，就能投出加倍的票数。”
“粉丝为了支持自己喜欢的选手，会拼命购买娃娃，只要有钱，不在乎自己买了多少个。参赛选手的官方后援团更会发起募资，几百上千的买。”
“你们知道吗，有个选手的大粉，一个人买了三千个，直接给那选手涨了十万票！”
“三千个也好意思拿出来说，T字打头的歌手当年选秀出道他粉丝给砸了多少，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么点儿钱在粉圈还真不值当拿出来炫耀。”
莫名其妙的，群里开始了变相攀比，争相说起近几年选秀节目的各种奇观。
乔乔喜欢刷剧，但并不追星，进入IF之后由于工作，娱乐时间就少了，更是不关注，于是她也听得瞠目结舌，一边尽职尽责把群内情况给言寒转播。
言寒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乔乔，你们群里人多，你问问有人知道《华夏新偶像》的节目组联系方式吗？”
言寒知道，围绕着她现在是很热闹，可是爆炸的花火，来得快，去的也快。由她产生的广告效应，几乎到顶了，往后客流量会慢慢下降，直至恢复正常水平——勉强经营的水平。
她需要寻找新的力量，源源不断注入IF当中。
“我帮您问问。”乔乔道。过了一会儿，有些失望的回复：“群里大家都说不知道。”
情理之中。
言寒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翻阅通讯录，思索着自己怎么能搭上这条线。
要是在C国还好办，可是国内，她还真没多少人脉。
突然，乔乔那边激动地连发几条消息。
“言总监，有了！原来在群里说不方便，这个姐妹私聊我了！”乔乔说：“她是《华夏新偶像》的工作人员，虽然职位低，但是她有节目制片人的联系方式！”
“好，发给我。”言寒喜出望外，得到号码之后，给乔乔转了个四位数的红包。
乔乔受宠若惊，“我怎么能要言总监的钱？公司每个月都发工资，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
“没事，你帮我请大家喝奶茶，替我谢谢群里的所有人，很荣幸被你们喜爱。”
“好！”乔乔把小一万的红包拆分成很多个，先说明情况，然后洒在群里。
土拨鼠们再次引吭高歌，
“啊啊啊啊，言宝绝世好男友，太宠粉了吧。”
“我是秉承着向言总监学习，向学霸看齐的态度进群的，可是我沦陷了，我要开始追星了。”
“醒醒，你们家言总监不是明星，他是个商人。”
“始于才华，忠于人品，就算是商人也爱了，我要为他买爆珠宝！”
……
“既然说到珠宝了，我弱弱地问一句，你们不觉得IF的定价虚高吗？买了几对耳饰，我已经没钱了，虽然想支持言总监，可是无能为力。”这句话后，很多人回复+1。
乔乔也终于确定，言寒的担心从来不是多余的。
“您好，请问是《华夏新偶像》的金制片吗？听说节目在招商，我……”言寒按照后宫团小可爱提供的联系方式，打去电话。号码是正确的，对面的人却很暴躁。
“想投资？”对方直接打断言寒的话，态度高高在上：“我们节目很抢手，现在很多投资方都在谈，你们是哪个品牌，留个名字，后续我们找专人联络。”
言寒自报家门。
“听都没听过。”那制片人道。虽然说的是实话，可未免狂妄无礼。旁边有人提醒，说是IF珠宝最近在网络上很火，言寒听到那制片人不屑的说了声：“哦，就是个网红品牌。”
说完，挂断了电话，甚至不管言寒这边还在听。
言寒深吸一口气，转而打给电视台。
这次她长记性了，既然大家这么现实，她就也现实一点。
“我们这边是言氏集团。”
“言氏集团？”电视台满含笑意，态度异常友善：“言氏集团想投资，我们当然欢迎了，不过近期多方洽谈，我们平台也不能做主。”
所以说，那个金制片也不是无缘无故的狂，这节目现在确实大火。
乔乔道：“言总监，我听说，上一个投资方被气走，是因为最初这节目没人料到会大红大紫，而火了以后，制作团队坐地起价，因为要价太狠，才要跑了玩具厂商。”
真是骚操作。
言寒道：“我知道了。”
最后，她和电视台约好，亲自跑一趟广播大楼。
次日。
言寒一身正装，从顾大教授衣柜里偷了条领带，一整排漂亮的领带夹，撩起额前的头发，看起来成熟了许多，白皙十指扣上黑色表带，走出酒店。
“啊啊啊，他出来了！”
“言总监，我们爱你！”
“言宝，看妈妈，妈妈在这里！”声浪喧天，把言寒惊呆了。幸好酒店安保人员反应快，把言寒拽回来，然后关上了门。
“大少爷，今时不同往日，您还是换一身低调的衣服低调出行吧，顾先生交代我们要照顾好您，您出了事，我们这些人都得完蛋。”安保人员无奈的求言寒。
言寒只能返回房间，换了身卫衣、牛仔裤，戴着卫衣帽子，戴上墨镜，然后乘电梯直接到地下停车场，开着那辆酷炫的红色法拉利，直奔广播大楼。
抵达之后，言寒告诉电视台联络人，然后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看手机，搜索《华夏新偶像》的播出状况以及选手信息。这时，一张名片突然递到眼前。
“你好，请问你是艺人吗，签公司了吗？”那人在言寒对面坐下：“如果没签，请考虑下我。”
“你？”言寒扫了眼名片。
破茧娱乐CEO、制片人：金海。
盯着这个名字，言寒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抬手摘掉墨镜，挑着眉梢，露出一抹凉薄的笑。
“想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