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
江黎青：“有那闲工夫惦记我的人，看看你自己的处境吧，你家老二最近动作挺多。”
“我怎么敢惦记你的人，开个玩笑。”顾凛拿出打火机，咔嚓一声，蓝色火苗点燃了香烟，他深吸一口然后随意地靠在椅子上，“老二动作是挺多，恨不得弄死我。”
江黎青倒茶：“他太急了。”
顾家老大今年四十多了，有心脏病，半死不活的吊着。顾家老二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如今掌管着大半个顾家，本来应该是高枕无忧。可突然跳出来个顾凛，顾凛是顾家老爷子的私生子，这几年做生意渐渐有模有样，老爷子就想把顾凛召回顾家。顾老爷子没死，家产会给谁？都是未知数。
顾凛伸出长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老江，这事有点棘手，估计不能善了。”
江黎青执着茶杯，轻抿茶水，把杯子放回去，茶香四溢，问道：“你就没点野心？都这样了还想善了？”
顾凛扬眉，烟在指间燃烧。
“野心？也得有基础支撑。”
“不敢和不能是两个意思。”
顾凛脸红了红，随即又颓丧着窝回沙发。
“我该怎么做？”
“你家老大虽然身体废，但脑子还是有的，多和他走动没坏处。”
顾凛蹙眉：“他？废物一个，行吗？”
“他还有儿子，他儿子快成年了，不可能不争。”
顾凛抽完一根烟，坐直盯着江黎青看，江黎青的心眼和他的长相是两个极端。所有的坏点子都是他在出，可他也知道，自己必须得按照江黎青规划的路走。否则，他还是那个烂在泥里等死的混混。
“昨天去见老爷子了，他想让我回公司。”
“现在回去没意思，不如等等。”
江黎青在想着他的事，江颖只要不出问题，基本上定局了。
“等到什么时候？”
江黎青看了他一眼，觉得当年顾凛混到剩半条命并不意外。
“等一个扳倒老二的时机，最近多回家，对老爷子上点心。”江黎青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说道，“你下午是不是还有约？”
顾凛：“有吗？”
江黎青：“去银行谈贷款，一周前就约好了。”
顾凛摸摸头，想不起来有这茬，把烟按灭：“忘记了，那我先走。”
“做事细心些。”
既然他的人都走了，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顾凛离开，江黎青眯了眼睛看向窗外，微微偏头。目光沉了下去，顾凛看童乐的眼神让他很生气。
又喝了一杯茶，童乐才推门进来。
江黎青回头，童乐看了一圈：“顾凛走了？”
江黎青笑了起来，张开手：“过来。”
童乐眨巴下眼睛，觉得他这笑颇含意味，走过去把衣服先递给他：“他们下午还要工作，交代了两句，耽误了一些时间。”
江黎青把童乐圈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把童乐圈在怀里：“下午还要忙吗？”
“忙，得招聘。”
江黎青抱着她耳鬓厮磨，温热的唇含着童乐的耳垂：“本想带你去选个婚纱样式。”
童乐心脏一跳，迅速回头，嘴唇擦到了他的嘴唇，一怔江黎青就吻了上去。他的口腔里有很淡的烟草味，含着童乐的嘴唇渐渐深入，挑弄着她。
童乐有些舒服，可脖子扭的太难受了，哼了一声拉开缝隙：“让我换个姿势。”
江黎青笑了起来，童乐转过来大大方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江黎青搂住了童乐的腰，抵着她的额头。
“过了年办婚礼。”
“不合适吧？我爸妈——”说着童乐的目光黯然下去，喉咙滚动。“他们刚没。”
“他们愿意看到你幸福。”江黎青搂住童乐的细腰，“我不想拖太久。”
童乐听得耳朵发热，她趴在江黎青的肩膀上：“让我想想。”
中指上的戒指已经拿下来，只剩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昨天他给自己戴上的。
江黎青按着她的腰，一寸一寸往下摸，童乐突然抓住他的手：“问你个事。”
“你说？”
被他抱着很舒服，可这里毕竟是餐厅，童乐拉开距离坐到旁边：“那个江女士怎么和方力斗起来了？”
江黎青伸手捏了下童乐的脸：“那些新闻放出去，本来就是谁先说话谁占理，她那么爱面子的人怎么忍得住别人的诋毁？”
童乐拉下他的手，江黎青的手指很好看，手指修长关节分明。
“听说天神有经济问题，和你没关系吧？”
“一审马上就出结果了，我和天神在解约。我不是股东，天神怎么样和我没关系。”
“不是股东？”童乐思忖了一会儿，“早上你说参加股东大会。”
“她生病，我替她参加。”
童乐隐约猜出来一些，反正江黎青再坏也坏不过那些人，对她来说，江黎青一直都是好的。
“和你没关系就好。”
下午童乐又继续面试，把江黎青扔在财务室做账，江黎青一心两用一边看账一边看设计师发出来的婚纱图。
他是想尽快结婚，省的夜长梦多。他和童乐耽误了这么多年，耽误不起了。
四点半童乐推开进来打开水杯灌了一大口热水，拉开椅子坐在江黎青对面：“我说找个财务怎么那么难？”
江黎青推开电脑，看着她素白的脸：“很难找吗？”
“嫌不是大公司，嫌在餐厅工作名声不好听，事儿怎么那么多呢。”
江黎青拿着她的杯子过去接水，水杯放到童乐面前：“等会儿再喝，有些烫。”
童乐趴在桌子上：“快累死了。”
江黎青把电脑拿到她面前：“选个你喜欢的。”
童乐划开屏幕：“什么——”猛地抬头，江黎青抬腿坐在办公桌上，翻着页面，“你喜欢哪个？”
童乐还看着他，江黎青敲了下她的额头：“傻了？”
童乐晃晃脑袋，哼了一声，把激动的情绪掩饰起来。
翻着图片，婚纱画的很美，非常精致，童乐退出想看设计师是谁。江黎青伸手把图片打开，说道：“你管谁画的，喜欢哪个就挑出来，他们会做。”以为她不想现在结婚，江黎青说，“订做婚纱需要时间，也不是现在下单就能做出来，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童乐抬眼看他，压抑着唇边的笑。
“快看。”
童乐看哪个都好看，翻了半天没出结果：“你觉得哪个好看？”
江黎青滑动着屏幕，选出来三张，说：“做出来可能和设计图有些误差，为了效果更好，你可以多选两件做出来再对比。”
好奢侈，童乐咋舌。
看他选出来的图，他把那些会露胸的婚纱都排除了，剩余的三件样式非常精美，做工繁琐，看起来就很庄重。
童乐从中间选了一款，让江黎青看：“美吗？”
选中的一款有很长裙摆，胸口露的也不太多，江黎青点头：“挺好，还有晚宴礼服。”他拿过电脑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童乐想死，怎么这么麻烦？
忙完就六点了，他们在餐厅吃了饭才回家，天色暗了下来。
到家的时候，飘飘扬扬下起了雪花，童乐站在门口看灯光下散落下来的雪花。轻飘飘的落在大地上，昏黄的灯光照射在地面上，童乐突然就很想父母。
江黎青打开门进去，没听到脚步声连忙出来看到童乐傻站着：“童乐？”
童乐吸了吸鼻子把泪意给压下去，回头看他。
江黎青握住她的手往屋子里带：“冷吗？傻站在外面。”
进门，温暖的空气铺面而来，江黎青关上门：“手冻的冰凉。”
童乐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江黎青就把她背了起来，他一手扶着童乐的腿一手解围巾：“干什么？”
童乐在他耳朵上亲了下，声音很低：“想要你。”
江黎青解扣子的手一顿，喉结滚动，径直背着童乐上楼。
“重吗？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