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传来。
澹台冥伏在澹台冥肩头,感受写与自己契合的牙印,被情绪迷乱的脸上浮现冷意:“果然是你。”
“……”
陆筝哪儿能想到,他在如此情动的情况下,还不忘找证据。
果然身处高位就是厉害。
“是我又怎么样?”陆筝一阵绝望,暗道大意失荆州,“还不是为了救你,要是被你知道,我违抗了你的命令,不好好待在府里跑去国寺,我还有命吗?”
澹台冥不可置否。
他的确不喜欢被人忤逆。
但她听过他的话?
明明是为了不把她卷进来,却还被倒打一耙……如果她救了他不跑,功过相抵,他也不会拿她怎样。
澹台冥冷笑:“怪孤?”
陆筝抿唇,疼得眼角都是泪。
澹台冥再次往肩头狠狠一咬,疼得陆筝面目扭曲,瞪眼质问。
明知道她有伤还咬,有病?
“这是给你的教训。”澹台冥咬得不算重,不过是触及了旧伤。
“下次再背着孤做什么,孤就把你丢进暗域凌迟!让你身上没一块好肉。”
澹台冥拉好她的衣裳,把人抱起来。
陆筝冷笑:“我现在的情况很好吗?托你的福,我一生受的伤加起来都没在王府几天受的多。”
胸口是为了救他留下的伤。
肩头也是他咬的。
就连嘴唇都痛得嗡嗡的。
摄政王大人罕见沉默,本想说是你太弱,或者嘲笑一句不自量力,可在对上陆筝含泪的眼睛后,这些话都说不出来了。
有些心疼……甚至是心虚。
片刻后,澹台冥狠狠皱眉。
他心疼什么?陆筝很可能就是五年前那个羞辱他的女人,这些都是她该受的。
沉默半晌。
澹台冥缓缓吐出一句话。
“孤让令沢把断玉膏拿给你。”
断玉膏乃是贡品,专治外伤,抹上两日便能好且不留疤,其珍贵程度是澹台冥手上都只有两份。
陆筝皮笑肉不笑:“不需要。”
她又不是没药。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收买谁呢?
澹台冥被她的叛逆气到,脸色寒冷下来,陆筝正在气头上半点不虚,和他大眼瞪小眼。
“……”
做了坏事的男人总是很好说话,这点在摄政王大人身上同样适用。
罢了,不要就不要。
当他无人可施舍了?
澹台冥忍着怒火,把女子往怀里一抱,狠狠蹂躏起那一对白兔。
???
死变态!
陆筝咬牙切齿:“你还上瘾了?”
“孤很喜欢你的这对物件,想要孤的心,就乖乖的。”澹台冥理直气壮的用冰冷语气道。
物件?!
吸气……再吸气……接着吸气!
啊啊啊等她解开连心蛊,一定要下个比连心蛊狠十倍的毒给这滚蛋!
陆筝面目扭曲。
澹台冥感受着不停起伏的兔子,心情大好,连被皇帝算计的不悦都散了:“假玉玺已经毁了,真的那个宸宸想玩想卖都行。”
陆筝愣,原来他当着皇帝的面毁玉玺是这个打算。
她想问澹台冥这么嚣张,又留着那群小人,不怕哪天被咬一口吗。
就如同他的结局……陆筝心情忽然复杂起来,欲言又止。
“在想什么?”耳边响起幽幽声。
陆筝漫不经心:“在想马车怎么不走了。”
“因为到了。”
什么?
陆筝睁大眼睛,很想推开车窗去看,但想到此刻情况硬生生忍住了。
她咬牙:“到了为什么不下车?”
“孤还没摸够。”澹台冥理直气壮。
“……”
她一定要杀了这王八蛋,一定,一定!
……
“安安,我们进去等吧。”宸宸扯了扯安安。
安安瞪他:“娘亲还没下来。”
宸宸疑惑:“澹台叔叔那么厉害,你担心娘亲干什么?外面风大,你身体不好,赶快进去吧。”
落雨也在旁边劝:“宸宸小公子说得不错,您如果落下病根,姑娘会更担心的。”
安安抿唇,看了眼停在门口不动的马车,最终懂事的走进王府。
不能让娘亲担心。
万俟敏觉得宸宸异常刺眼,要不是王兄足够强大,就折在今天了,都怪这小孽种!
“公主,您刚中毒,快进府吧。”玄奇不明白她怎么杵在外面。
也等王?
万俟敏美艳的脸扭曲,指着自己的喉咙。
给她解穴!
“您不想说话?”玄奇一愣。
万俟敏:“……”
她气急,再指了指自己的穴位。
玄奇恍然大悟,迅速给她解开:“您不早说。”
万俟敏本来是想等澹台冥亲自解,谁料玄奇粗暴的碰了她,还埋怨她,脸骤时一青。
她大步走向马车:“王……”
“公主还是进府养伤吧。”玄奇拦住,“瞧您虚弱得白笖都能轻易打过,还是别逞强了。”
迎接周周回来的白笖:“???”
他什么意思?以为自己是暗卫长了不起?
嘴这么毒,等她和姑娘要包泻药给他洗洗嘴。
“筝筝呢?”周周十分懊悔,“我去找凌将军时,他已经不在端王府了,筝筝没事吧?”
声音传到马车里。
澹台冥边帮陆筝整理衣裳,边以凉飕飕的语气道:“看来凌安曜也没多非你不可,要他敢入宫救你,孤倒敬他是条汉子。”
“……”
陆筝翻白眼,懒得多说直接下马车。
殊不知
凌安曜已经和赢离交起手来。
事情还要回到一众臣子都去看戏后,有下人回来禀告,一名和永宁侯府不对付的臣子挤兑:“陆世城,听说你的嫡女和外甥也被带到宫里了,估计澹台冥要拿他们顶罪了,你是何感想?”
凌安曜夹菜的动作一顿。
澹台冥怎么能把陆筝带进宫,他是不知道有多危险吗。
凌安曜坐不住了。
“将军不能激动。”同样归京的下属按住他,“宫内必定掀起波涛,此时入宫无异于狼入虎口。”
一旦去了,必定要站队。
站皇室还是站澹台冥,都不是上上策。
“我不能放她不管。”凌安曜沉声道,“我心悦她,自然要时刻护着她。”
“可……”
“无需多言!”
凌安曜昂首挺胸,下属们见状,只得咬牙跟上。
他们也拼了!
凌安曜的身影忽然踉跄两下。
“将军!”心腹们脸色一变。
凌安曜浑身开始发烫,不仅如此还口干舌燥……这是……糟了,他被人算计了。
鹰隼一暗,凌安曜暗自冷笑,对心腹们哑声道:“本将军不舒服,找间厢房来。”
心腹们赶紧扶着他离开。
一直盯着他的几名贵女狂喜,终于等到了!她们和丫鬟吩咐几句,悄悄跟上。
虽然手段不光彩……但能成为凌夫人,想想就兴奋。
厢房门口无人守着。
这更助了她们一臂之力。
绿裙贵女羞涩的推门入内,谁知迎接她的是刀剑,以及质问声:“说,谁让你来的?”
“我,我是湿了衣裙误入……”
坐在床榻上运功逼出药的凌安曜闻言冷笑。
心腹把剑一压,刺痛伴随着鲜血。
贵女瞬间就没了血色,忍着难堪交代:“说,我说!是有人在我的闺阁里放了封信,传授我方法…凌将军,我是真心爱慕你的。”
到了这份上,她不忘泪眼婆娑的表露真心。
门外响起脚步声。
心腹把绿裙贵女打晕,丢到帷幕后面。
“吱呀。”
门再度被推开,进来的是杏衣小姐,她的衣裳也湿了。
心腹如出一辙的对待。
杏衣小姐脸色微变,相比前面那名小姐的软弱,她倒很镇定,直到心腹出手,她终究是怕了。
怕归怕,肖想依旧。
哪儿有血气方刚的男人不喜欢女子的。
凌将军肯定是恼怒被人算计而已……杏衣小姐眼眸一转,惨白着脸,随手抓了一个倒霉蛋:“是,是外面那个,那个琴师让我这么做的。”
琴师?
凌安曜吐出一口黑血。
那人是生怕他不为所动,下的药又杂又多,哪怕他服了解药,依旧还是伤了几分。
敢算计他。
凌安曜起身,携着一身怒火朝外走去
“将军~”杏衣小姐柔柔道,“我对你是……”
心腹直接把她劈晕。
寿辰的主人不在,客人也走了大半。
红衣琴师被推上来时,不禁皱眉,不是说陆筝来了,人呢?
漫不经心的抚琴,便吩咐装作侍童的阿大:“去查怎么回事。”
不用专门查,通过席间话语,阿大就得知了来龙去脉。
陆筝居然被带进宫了!
赢离漂亮到令天地失色的苍白面容一沉,了然无趣,拨弄了几下琴铉,一曲毕就打算离开。
谁知刚出端王府。
凌安曜的攻击就悍然而来!
阿大脸色一变,赶紧挡在赢离面前,出手拦住凌安曜。
“你干什么?”
赢离诧异,凌安曜这么快就发觉了?不可能。
定是有哪里不对。
若是往日赢离还能装装,但现在他的心情十分不好,心情一不好就想动动手。
迆艳如箜篌般的声音响起:“阿大,你不是他的对手,我来。”
凌安曜终于看到了幕后指使,坐于轮椅上的残疾之人……但那一身处于风云不惊的气度和含笑的眼眸,告诉着他,这人不简单。
这是第二个让他有威胁感的人
凌安曜鹰隼微深。
一身正气的将军和绯红琴师打斗起来,十分充满美感,可手下招招致命!
巡城司的士兵围城巡逻。
两人默契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