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就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摸到了武晟身后不远处!
景煴吓得亡魂皆冒,甚至忘了他现在也是会武的!
武晟感觉到身后有人,转手便将手里的剑回身刺了出去,然后快速的变招,以挡住对方的攻击。
也不知道那窄剑到底是什么材质,任由他挥舞,那锋利程度都不减半分。
等他看清偷袭他的是一名刀客的时候,手里的剑便舞出了大剑的风采。
只可惜,他虽然挡了一下,但终究是功力浅,几招之后,便被大刀砍翻在地。
也幸亏景煴平时教他的招式毫无章法,在他被砍倒在地后,滚了几个滚,便脱离了刀砍的范围。
而此时,景煴是真的动怒了,提着长枪便飞速跑了过去。
就在大刀再次追上武晟的时候,她的长枪终于抵挡住那大刀!
“景七公子,人一旦有了软肋,便会束手束脚!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拿刀之人不由得对景煴说了一些话。
景煴挑开他的大刀,将武晟拉了起来,然后长枪一指:“说出你的主人,亦或者,死!”
至于那什么劳子软肋,那是什么?
“哈哈哈!在下就算是死,也死不足惜!”那拿刀之人仰头大笑,随后刀一提,冲向她,“在下便来看看,景七公子到底有多厉害!”
景煴嗤了一声,觉得这人肯定脑子被驴踢了。不然,怎么会说出如此固执的话?
就算他不说,她能找不到?
而且,就派这点高手,到底是来试探她,还是试探别的什么?
景煴长枪一出,压着那人打,眼看着就要把他拿下,那人却直直的撞到她的枪上。
“景……景七公子……你该明白,投诚最重要的便是忠诚……”那人说完这话,便瞪着一双眼,倒在了地上。
景煴一愣,想到投靠她的千水鹤栩和毒纤巧,沉默了一会儿。
想要人老实的药数不胜数,也难怪她问什么都问不出来!
毕竟,问了也是死,战到最后还是死,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没有拔枪,她看着瞪着眼死不瞑目的刀客,突然就觉得,这个世界,需要一股震慑所有人的力量!
“你在发什么呆?”武晟的剑,突然从她身后刺出,打掉了一枚疾驰而来的羽箭。
景煴一惊,连忙拔出长枪,跟他一起抵挡那些飞射而来的箭雨。
“看来,这些人见派单独的高手没用,想用这种法子耗死我们!”回过神的景煴脑子十分清醒。
“要怎么做?”武晟刚才惊险的替她挡了一箭,对于手里的剑已经不陌生。
纵使他现在的心还惊跳着,他也没有问一句。
毕竟,这个时候分心,可是很危险的!
“跟着我冲出去!你小心流箭。”景煴选了一个箭雨比较薄弱的地方,长枪转动得犹如磨盘,将那个方向的箭雨全部挡住。
“好!”武晟应了一声,便紧跟在她身后。
这个时候,他就不得不庆幸,其他人不在。
若不然,在这箭雨里,如何能护得了所有人周全?
“晟,准备杀人!”眼看着已经看到对方的弓箭手了,景煴冰冷的声音传来。
武晟一愣,拿着剑的手顿时捏紧。
杀人?
现在的她,真的是视人命如草芥啊!
但,他能不动手吗?
只怕对方也不会放过他!
就这么一会儿,景煴已经带着他冲破了弓箭手的防线,开始大杀特杀。
武晟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他死,就是他们死。
一条漏网之鱼看武晟发呆,想要从他这里突破,结果,在刚靠近的时候,那发呆的人长剑一挥,他只觉得脖子一凉,便再也没有任何知觉。
武晟没想到他的一剑直接把人脑袋给砍掉了,看着那场景,他整个人都震惊到失去颜色。
可惜,其他人并未给他缅怀这种感觉的时间,再次对着他发动冲击。
似乎,所有人都觉得,他这里是最好突破的!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到最后,便麻木了!
武晟看着大杀四方的景煴,回想着他学过的招式,从有些狼狈的抵抗反杀,到慢慢的顺手,也不过是短短一炷香的时间。
而这个时候,月语和吴越等人也终于返回,顺便将其他弓箭手灭的灭,跑的跑。
“王妃,无一活口。”月语和吴越两人同时禀告,不由得对视一眼。
“罢了,我这边也是一样,他们应该都是死士。”景煴拿了一块布,细心的擦拭着长枪上的血迹。
武晟看了看他手里的剑,也学着她的样子去擦拭,结果那布直接被划破,甚至割伤了他的手。
景煴连忙把枪塞给月语,哭笑不得道:“这剑利的很,拆了放水里洗洗就好。”
一边说一边拆了那剑,然后拿布一裹,又收了起来。
看到他手上的伤口,拿出水壶给他清洗,撒了点止血药包上。
做完后,便招呼众人回府,顺便差吴越去报官。
因为怕路上有埋伏,便让月语一起去。
月语把长枪还给她的时候,笑得格外甜,让她莫名了一下。
等她拆长枪拆了一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她给了他们独处的机会,不由得失笑。
而其他人早就偷偷笑成一团,相熟的也在互相询问伤势。
武晟看着他们都没有不适应的模样,觉得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
离开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战斗的地方,让他这个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的人,差点吐了出来。
若不是看着景煴,被她擦枪的专注吸引了,只怕他就要当场吐出来!
而此时,他盯着他手上的伤,想到刚才的场景,不由得有些沉重。
不过是一次刺杀,便死了几十人!
若是两国交战呢?
伏尸千里,只怕不是假的!
“是不是很不适应?”景煴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冷冽尽褪,好像又变回了他熟悉的模样。
武晟:……
他是很不适应,但是要他怎么回答?
“如果,你看到战死沙场的将士,为了守护身后的土地和百姓,或许你就会适应了。”景煴并没有想要他回答,只是经历了今天的事,他就必须得面对死亡。
“或许,我确实该去看一看。”武晟沉默了半天,突然开口。
他一直觉得他是这个世上最不幸的人,但是现在,他觉得他锦衣玉食的活的好好,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幸福了!
偶尔,他会听到说书人说的西方大旱,南方大水,无数的人被饿死,被淹死,他还觉得不可能。
可现在,他却觉得,他没有去见过,根本想象不出。
但他现在见了一种,他便想象的出。
他不由得想到:为什么这个世界就不能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