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将军,您在这儿浴血奋战,也不怕您那位太子殿下倒在了别人的温柔乡?”不知为何,那些毒人突然退去,明月皓习以为常,反而打趣着景煴。
“若是真有温柔乡,我倒是能轻松点!”景煴想到武晟就头疼。
傲娇,固执,洁癖,不喜女色……
像他这样的人,没人护着,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如今还直接跟天武朝臣叫板,他是真的无所畏惧!
虽然她压得住,但是,他这样下去,会不会让人觉得他很专制?
一个专制的君主,可不是明君的典范!
与她相议的那些人,哪个不是精打细算?
在她大婚的时候,他们就在询问她的意思,如今武晟已经在往那个位置上走了,他们自然是想知道,他到底能不能胜任!
明月皓此时的问话,不就是带着点打探的意思?
“嘿嘿,那倒是,吴国和北牧那边都有联姻,若是他们能因为联姻而臣服的话,我们倒是能省不少力。”明月皓也是知道吴国和北牧打的主意,但是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联姻,而是臣服。
“北牧好说,就是吴国。吴清枝那女人可不简单,行军布阵可不能轻视。”景煴白了他一眼,知道他说这话是想让她劝武晟。但她拒绝了天武皇帝,此时又去劝武晟,武晟只怕要疯。
而她,作为一个小心眼的人,又如何能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喜欢的人往外推?
她,没那么伟大!
“你怕是舍不得吧?”明月皓死死的盯着她,随后建议道:“其实,只要联姻的名分,你那宝贝疙瘩完全可以不碰她们。只需要天下人知道,我们这边已经统一了。”
“得了吧!如果我们无法有效的抵御西蛮的毒人,我相信他们更愿意与西蛮联手!”景煴再次白了他一眼。
明明是个聪明人,却总想着捷径!
如果有那么简单,这天下早就统一了!
“是是是,可是你不是没办法吗?”明月皓很无语。
他们四处的人,除了用火之外,可没有任何一方,像她这样能找到一个克制毒人的法子!
“所以我在等大鱼来啊!擒贼先擒王,抓到了西蛮王,还怕找不到解决的法子?”景煴一脸轻松。
这回轮到明月皓翻白眼了!
西蛮王生性狡诈,身边都是亲信毒人,一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他十丈之内!
就算用弓弩等暗杀,也根本不可能射中一名被重重保护着的高手!
而一旦暴露位置,那些杀手根本逃不掉!
不少跟西蛮王交过手的人,都纷纷猜测,他的武功已经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这在那些武林高手不插手的世俗界中,又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可现在,这位大神,竟然想着抓住他?
就算她再厉害,要抓住一个擅于用毒的高手,就不怕赔上自己吗?
她就不知道,她对很多人来说,都很重要?
万一她有个什么,那些人的怒火,他能承受吗?
就算先不说那些人,她若败了,西蛮王就能让他生不如死!
一想到他有可能与那些死去变成毒人的人一样,他便忍不住恶寒。
“你觉得西蛮王很厉害?”景煴看着他变了变的脸色,不由得好笑。
一名绝世高手,武功确实可以很厉害,也能以一敌百,甚至敌千,敌万。但,这个世界,从来都是由那些最普通的将士获得胜利的!
一名好的将领,并不需要多厉害的武功,而是需要学会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她能走到如今的位置,靠的是她的武功吗?
随便去问问,大概都没人清楚她的武功如何!
但说到计谋,阵法,诡兵,只怕没人能说得完!
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却很清楚。
有的时候,她不过用了一队十人,便取得了胜利。
当然,她同时用了不少人形成障眼法,但那些人根本没什么威力。
只是敌人看不懂,便输了!
明月皓一脸惊愕的看着她,西蛮王不厉害吗?
若是不厉害,他们的人早就抓到他了!
“你啊,格局还是小了点啊!西蛮王不过是条毒蛇,咬人的除了那两颗毒牙,还有什么?你也不看看,被他毁掉的地方有多少!我们只要拔掉他的毒牙,他便是那砧板上的肉!”
景煴摇了摇头,拍着他的肩解释了一下。
他们是要征服整片大陆的人,岂能连一条毒蛇都打不过?
“您说得倒是简单!”明月皓对她如此轻描淡写的模样再次无语。
西蛮王就毒人这一颗毒牙,都让他们的人损失不小,甚至占领了大陆中部大片的地方。他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挡在这里,若是这里失守,以后方北部和大漠里稀少的势力,如何能阻挡他们向东方扩散的脚步?
毒人,可不知疲倦!
“简不简单,总得对上才知道!这里离天武太远了,我怕后面的粮食供给不上!若是能借此震慑吴国,从吴国运粮,可就要快得多!”景煴笑着把她的算盘说了出来。
明月皓:……
她不是还有云梦泽的粮食吗?
留着干嘛?
发霉?
有自己的粮食不用,竟然打别人的主意,简直坏透了!
“可惜,吴清枝没个相好的,不然还能拿捏一下她的软肋!”景煴又叹了口气,听得明月皓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自己才被人针对了,竟然毫不介意的想用到别人的身上!
难怪她一介女子,能让他们那么多人臣服!
就凭她这狠毒劲儿,谁敢与她争锋?
可惜她是女子唉!
不然以她的名义统一天下,估计会比现在轻松吧?
不过她要是男子,那天武那位太子殿下可就……
嘿嘿,不能想,不能想!
“你在这里守着吧,我去检验检验那几个小家伙。”景煴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管他听没听到,直接去找墨荇之三人。
此时的三人,什么也没做,反而是咸鱼一般的躺在一边。
墨荇之是因为对毒人的无力,景倾韫则是嫌弃景煴不教他武功的丧气,至于红衣,则是觉得摸到了什么却又不能描述的苦闷。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景煴看着三只咸鱼一般的人,哭笑不得。
墨荇之:“感觉生活失去了意义!”
景倾韫:“感受平凡的生活意义!”
红衣瞬间翻身起来,目光灼灼:“打架!”
景煴没回答,先是给了墨荇之和景倾韫一人一脚,“一点小打击就受不了了?还不赶紧起来做你们的训练!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们可以放弃训练的?”
“不去,现在受伤的人又不多,被咬了也救不了!”墨荇之毫无所动。
景倾韫也是一样,他不想看兵书,那些书他都能倒背如流了!看着有什么意思?
“那行,你们陪红衣打架吧!”
景煴见他们不动,坏笑起来。
红衣很是高兴,两眼亮晶晶的将两人拽了起来。
两人无语,却又不敢反抗,只能没骨头似的坠着。
“红衣,你不能运功,就拿招式和他们打!”看着红衣兴致勃勃的样子,景煴不紧不慢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