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夫人听了月语的禀告,动也没动,只吩咐身边的嬷嬷去安排。
人虽然是救了,但她可没那么好心去帮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撑腰。万一是不安好心的人,那她可是赶趟的给人坑!
何况,这里那么多当家主母,她若是动了,可不就给她们抓把柄吗?
那小小主蒲家,哪里能受的了这些当家主母的编排?
所以,为了大家好,她知道这事就行了!
月语微微叹了口气便出门找景煴,虽然她们少主可以救那位小姐,但以后可就不能保证了。
毕竟是男未婚,女未嫁,那位小姐若是不嫁个能护得住她的人,只怕在这皇城内是待不下去的。
她们少主,总不可能为了她把司府家处置了。
景家又不是衙门!
景煴看到她出来也没问景家夫人的打算,带着武晟直接大摇大摆的上了街。
武晟倒是好奇那司府公子会怎么样,便问了出来。
景煴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惋惜道:“那司府碍于我们景家,肯定会来服软。但那女子只要未嫁,落入那恶人手里便是迟早的事。”
“那你为什么还帮她?岂不是更惹人怒?”武晟皱起了眉。
“至少能给她一点时间选择,在景家还未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还可以选择一个敢娶她的人。”景煴带着美好的期待,却不知这种期望是否会实现。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恶事,她也只能看到一件便除掉一件。
而那些罪不至死的,才是最难解决的。
总不能一概而论的下手杀了吧?
那样,就算有再多的人,也不够杀的!
至于充军?
他们景家五十万大军就是那么充出来的!
死了还好说,活着的都是他们自筹军费,天武皇帝可只给他们一半的军费!
理由也很正当,那些充军的罪犯,不需要军饷!
可是,就算不发军饷,那也需要粮食供养啊!
不然,如何能上战场杀敌?
所以,她行事为什么那么嚣张,就是在发泄压抑在心里的不满。
天武需要他们的守护,却又处处掣肘他们,那她不给他们找点麻烦,如何能说的过去?
然而,这样争锋相对的结果,便是双方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就算她能选择,若是她所嫁之人比之不过司府,结果还不是一样?”武晟觉得,这事根本就没法解决。
“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我该不该管?”景煴不再解释,反而问到。
武晟一噎,最后丧气。
若是不管,那位姑娘只怕今天就得遭遇不幸。
她所做,虽然不能完全改变她的命运,却也给了她一个改变的机会。
他,不能怪她。
“武晟,景家的权势再大,也无法管政权上的事。我可以惩治那位司府公子,但是我惩治不了司府。而且,你父皇也不会允许我直接动一名品阶在五阶的官员。”
景煴见他很是丧气,也跟着叹了口气。
他们景家为何长年镇守边疆?
还不是不想看到皇城这些糟心的事?
对于这些犯事的人,他们又不是天武皇帝,说处置就处置。
除非能有什么确实的罪责,能让其伤筋动骨的罪责!
武晟:……
为什么他们出来玩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
他们又不是每一个人的保镖,难道救了他们一次,还得保护他们生生世世?
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气恼。
只不过话是他先说的,也只能生自己的闷气。
“好了,不说那么不愉快的事,我们该出手的时候还是要出手!”景煴轻佻的趴在他肩上,笑嘻嘻的带过话题,明确了她的行事准则。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武晟被她揭过话,却因为靠得太近而感到四周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
“啧!我只是靠了一下,难道我还不能靠了?”景煴不退反进,像个牛皮糖一样往他身上贴。
月语几人悄悄的憋着笑,然后不动声色的离他们退了一步。
路上的行人都瞪大了眼盯着他们!
光天化日之下,就算是年轻男女都不敢如此在大街上亲近,而他们还是两个男人!
简直有伤风化!
“啧!现在的男人啊,有手有脚不去上进,反而跟那些风尘女子一样,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有个妇人看不过去了,直接开口讽刺起来。
景煴和武晟听到这话,齐齐的看向那说话的妇人。
景煴笑容不减:“你说我吗?”
不男不女,她现在确实是那样。
“说你怎么了?看你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何故做那些狐狸精的勾当?”那妇人膀大腰粗,很是凶悍的叉腰看着她,根本不怕得罪人。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跟我夫君玩闹,有何不可?”景煴挽着武晟的手,对于有不认识他们的人,她还是很宽容的。
如果是认识的,还敢这么讽刺她,她可是会动手的!
“夫君?也真亏你叫得出口!你没看到他那一脸的嫌弃吗?”那妇人是看到武晟的反应才敢开口的,毕竟他们穿的不错,她随意得罪人也得看清楚!
“夫君,你嫌弃我?”景煴瞬间看向武晟。
人家是看到他的嫌弃才来多管闲事的,他不发个话,这误会就大发了!
虽然她并不在意,但能在众人面前让他承认她是他的人,她还是很期待的!
武晟被四周众人围观的视线逼得很是烦躁,甩开景煴就一把将那妇人推倒,却被景煴后发先至的拉住。
然而,他却直接一脚踹向了那妇人。
“死女人,要你多管闲事!”
“哎哟!你这人怎么动手打人?”那妇人虽然看着凶悍,但武晟这段时间练武也不是白练,再加上没防备,直接摔到地上直咧咧。
“长着一张嘴多嘴多舌,还怕挨打?这是本王明媒正娶回来的王妃,有意见?”武晟狠戾的笑了起来,要不是景煴将他整个人拦腰抱住,他大概还想上去踩那妇人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