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起回去的还有顾泽延请来的一个养胎专家,她将和李婶一起照顾苏沐言。
苏沐言觉得根本没必要请所谓的专家,她生过孩子也有经验,可顾泽延却不放心她身边只有李婶一个人,执意要请专家照顾她。
想来跟着专家也能学到不少育儿知识,她也就答应了。
顾泽延当天晚上就要带着夏夏出国,眼看着已经到时间了,他有些不舍地抱着苏沐言,一脸坚定地开口:“言言,我一定会把健健康康的夏夏带回来,你在家等我们回来。”
虽然心中充满了不舍,但苏沐言还是轻轻点了点头:“你们多多注意安全。”
亲自把顾泽延送了出去,眼看着车子消失在眼前,她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太太,外面风大,咱们还是赶快进去吧,小心着凉。”
一旁的李婶提醒了一句,苏沐言点点头,李婶搀扶着她进了别墅。
……
之后的几天顾泽延也做到了他承诺的,每天都会打视频电话告诉她夏夏的情况,得知夏夏目前一切都好,马上准备做手术了,她堪堪松了口气。
心情放松的状态下,她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不少,正好陈书桃正值休假,没什么事情索性就直接过来了。
闺蜜二人在客厅八卦了好久,陈书桃摸了摸她的肚子:“该说不说,你这肚子好像大了点啊!不过呢,不像是孩子大了,倒像是……吃多了呢。”
“瞧你这话说的,我怀孕了,肚子要是不会大那怀的什么孕?”
苏沐言忍不住轻笑出声。
顿了顿,她又戳了戳陈书桃的小脸蛋:“倒是你,咱们当初可是说好了要给彼此的孩子订娃娃亲的,我这孩子都出来了,现在还怀着一个,你呢?”
一说到这件事情,陈书桃有些烦躁地抱着抱枕摇摇头:“我这不是还没找到灵魂伴侣吗?偏偏我妈还一直给我张罗相亲,那些男人油嘴滑舌,真当我是冤大头吗?”
正说着,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十分果断地按了挂断键。
苏沐言还以为是医院的人找她,连忙推了推她:“要是医院找你你就快接吧,我这里有李婶她们照顾着呢!”
陈书桃摇了摇头,拿起手机无奈地给苏沐言看了一眼,又丢到了一边。
苏沐言瞪大眼睛一脸错愕,“我没看错吧?周阳晞?你什么时候和他勾搭上了?”
她危险地眯了眯眼,挑起来陈书桃的下巴:“你这是瞒了我多少事情,还不快从实招来?”
陈书桃郁闷地抓了一把头发,随后像丧了气的气球一样叹了口气:“如果我说我和周阳晞不小心产生了深、入的交流,你相信吗?”
“什么?”
若不是怀着孕,苏沐言直接都要跳起来了,她震惊地抓着陈书桃:“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一向看不上他那种花花、公子吗?”
陈书桃撇了撇嘴:“还不都是酒精误人啊!那天工作不顺心我就去酒吧喝酒蹦迪去了,谁知道正好碰到了正在泡妞的周阳晞就喝了几杯,谁知道这一喝……就喝到床上去了!”
“第二天早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一阵懊悔,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趁他还没醒就赶紧爬起来跑了,然后我就一直收到这货的电话轰炸,让我给个说法!”
苏沐言挑了挑眉:“等等!周阳晞向你讨说法?这明显是你被占便宜了啊!”
“谁说不是呢?他偏偏说是我夺走了他的清白,让我对他负责!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陈书桃一脸认同地点着头。
苏沐言叹了口气:“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按照我对周阳晞这小子的一点了解,下一步他应该就直接去医院堵你了,总逃避也不是个办法啊!”
“你说对了,他还真去医院堵我了,你看!”
陈书桃看了一眼手机,越发郁闷起来。
苏沐言探头一看,颇为无语,这周阳晞可真是不经说,居然现在就跑到医院去了。
“所以你对周阳晞是个什么想法?你喜欢他吗?”
陈书桃的反应有些大,她想都没想就使劲摇头,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怎么可能呢!周阳晞那货除了一张好看的皮囊还有什么好的!我可不想以后被绿出一片青青草原!”
苏沐言微微蹙眉,她怎么觉得陈书桃在说谎呢?
“真的吗?书桃,你每次说谎的时候总是不敢看我,而且手会无意识地抠东西,还不快从实招来!”
陈书桃连忙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果然,她的手正抠着抱枕的边缘呢!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靠在抱枕上抿了抿唇:“怎么说呢?只能说有点好感,并不十分厌恶吧,毕竟他那花花、公子的个性你也知道。”
苏沐言就知道陈书桃肯定是动了点心思,否则也不可能轻易就和周阳晞发生了关系。
“这周阳晞虽然人品还可以,但私生活方面的确不怎么检点,这种人可能很适合谈恋爱,但如果是婚姻的话,我劝你还是慎重考虑。”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的婚姻生活,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这婚姻可是很复杂的,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周阳晞那个性格恐怕真的不适合婚姻。”
陈书桃点点头:“我也没想到结婚那么远的事情,就他那花心的模样我都不可能和他结婚,只是现在怎么处理这段关系,我真是没头绪。”
苏沐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只是当下,那就跟随你的心走,问问自己能不能承担这么做的后果,如果可以的话,那不妨试一试,不过还是得好好考虑啊!”
“我知道了,让我再逃避几天吧,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那花心大萝卜!”
苏沐言好笑地挑了挑眉:“都说这花心大萝卜其实内心很痴情,所谓的花心不过就是伪装,说不定你就是那个能收服周阳晞的人呢?”
陈书桃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脸惊恐地摇摇头:“这福气我可消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