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的日子,仅仅第一天陈书桃就受了这么多罪,周阳晞还不知道被这群人怎么磋磨了呢!
说不定……
陈书桃想也不敢想,只能捏紧了薄薄的被子,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陈书桃按照阮琪和她说的,对几个老师的命令言听计从,从来没有说不,因此她受到的电击也越来越少。
但是因为她进来的时候被归类到了最高的叛逆等级,因此每天都会被电击一次,每一次电击都让她痛不欲生,可为了得到周阳晞的消息,她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教育,她和阮琪躺在宿舍的床上,她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下:“对了,琪琪,对面的男寝也是和咱们一样的惩罚吗?会不会更严格啊?”
“那当然了!我听说这里对男人的惩罚更严重,根本不是咱们可以承受的,尤其是电击,咱们只是四级,他们直接是八级,一个电击就能让他们痛苦好久!毕竟男生,什么抽烟喝酒谈恋爱上网的……严重很多……”
闻言,陈书桃心里一紧,“什么?那岂不是很容易出人命?”
“哎,这家书院有后台,出了人命也不怕,而且我听说他们的后台就是周家,这周家更是把他们自己的少爷都送过来了!”阮琪突然提到了周家。
“怎么周家少爷也要亲自改造吗?”
陈书桃眼睛一亮,故作八卦地看向阮琪:“那周家的少爷也会遭受电击那些酷刑吗?”
“当然不了!人家毕竟是金主爸爸的儿子,哪里是书院可以得罪得起的?我听说那边专门开辟了一个安静的院子让少爷住里面,守卫特别多,都是看着周家少爷的!”
陈书桃一听,心里堪堪松了口气,看来周阳晞只是单纯被关在了这里,并没有被惩罚。
“真是羡慕这周家的少爷啊,同样都在这鬼地方,他却可以不用受惩罚!”她假装羡慕地说了一句,没有引起来阮琪的怀疑。
“我听说,周家少爷只是因为要戒掉外面的坏女人……才送过来的……”
阮琪自然没有多想,她拍了拍陈书桃的手:“没关系,只要咱们乖乖听话,那就可以少受皮肉之苦,咱们争取早点离开这里!”
陈书桃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沉重,确认了周阳晞安全,她虽然高兴,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鬼地方。
沉沉叹了口气,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
江城某私人医院内。
苏沐言再次醒来的时候,那股钻心的疼痛已经没有了,但她还是下意识摸了摸小腹的位置,好像和之前相比没什么变化。
她皱了皱眉,一扭头就看到坐在一边的宋子昂,宋子昂看到她醒过来了,连忙上前道。
“沐言,你醒了?我马上叫医生过来给你看一看!”
苏沐言却拉住了他:“宋子昂,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还在吗?”
她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惶恐,宋子昂点了点头:“你的孩子自然是还在,但如果再经受这么一下,这孩子肯定就没了!”
苏沐言明显松了口气:“孩子在就行,绮浓呢?绮浓没事吧?她刚才那样跑出去,你有没有让人把她拦住?那些误会我都可以解释给她听啊!”
宋子昂本就对无理取闹的顾绮浓颇为反感,如今苏沐言又在这里说,他忍不住拧了拧眉,语气沉沉。
“你提她做什么?就是她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了!”
苏沐言脸色变了变,下意识维护顾绮浓:“刚刚是我没站稳不小心摔了的,和绮浓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攀扯到绮浓的身上!”
“你到底是怎么摔倒的,你自己不清楚吗?我看你真是太糊涂了,你总是对顾绮浓这么维护,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她给害死的!”
宋子昂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宋子昂,你不要总是在我的面前说绮浓的坏话,这孩子本性不坏,只不过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她才会对我排斥,我缺席了她的童年和成长,本就有愧于他,又怎么能什么时候和她斤斤计较呢?缺乏母爱的童年,她该有多害怕……”
宋子昂觉得苏沐言这种思想有问题,仅仅因为愧疚就对顾绮浓一直纵容,那样对顾绮浓来说分明就是助长她的嚣张气焰。
“这一次她差点害得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了,下一次说不定就是害你的命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你不要在这里夸大其词,我说了,绮浓本性不坏,今后我也会好好教育她,今天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再发生了!”
苏沐言有些不耐烦了。
宋子昂双手环胸,忍不住嗤笑道:“这话说起来你自己信吗?顾绮浓就是在你的纵容下才会几次三番地闯祸,这样下去不是一回事,我觉得要马上对她进行教育!”
顿了顿,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来一张纸。
“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仔细想了想对绮浓的教育问题,目前计划是这样的。一会儿我就会让老师过来对她进行德育教育,她现在就是一副没教养的样子,行为不端,就是得好好管教管教!”
“除此之外,我还请了舞蹈,钢琴还有小学生需要学习的数学英语等等科目的老师过来给她上课,相比于同龄人,她已经落下太多课程,必须马上补起来。”
“还有,我觉得绮浓的整个姿态也很成问题,一点大家闺秀的高雅气质都没有,活脱脱一个小混混,她……”
“够了!”
苏沐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好端端的顾绮浓,会跳舞,会表演节目,古灵精怪大家都喜欢的娇娇女,怎么到了宋子昂的嘴里就成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混混了?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宋子昂,我的绮浓我自己会教育,就不劳烦你教育了,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宋子昂扬了扬眉,挥了挥手中的单子:“我们以后是要生活在一起的,我当然也可以参与绮浓的教育问题。”